想飞的女人【十五】42(2 / 2)

没有雪的冬寂寞浮躁,人也是浮躁,火气十足,一点小事就让人火冒三丈,这个时候往往一场雪就能让人静下来,身体上的各种浮躁也随之化为乌有。我想每到冬天不仅是我一个人在等雪,我敢肯定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只是每一个人等的心情不同罢了,也许他们并不是多在乎雪,只是觉得冬就应该有雪,没有雪也之不过身体上会感到一些不舒服而已,他们等雪只是一种生理需要,不会有几个人像我一样像等待生命一样的等雪。

等待是一件痛苦有需要耐心的一件事。眼看大雪节气都过了一个星期了还不见雪的影子,我的内心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我的【不是秋天才会有落叶】随了我的心情也跟着不畅起来,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电脑完全靠手写,因为我的手软弱无力只能站在桌前右手握笔左手在撑住右手根一点一点由胳膊带动着写,虽然一天写不了多少,写的也很辛苦但却因我的能主宰早已注定的不幸的命运而感到快乐而忧伤。

我似乎变得很情绪化,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一直想校正这对于我来说不正常的情绪化却一直末校正过来,我的【不是秋天才会有落叶】也总是被这种不定的情绪影响着畅阻不定,现在因为没有雪我的内心有变得阴阳不定,有时写了一天的东西自己都不知写的什么,往往第二天却一个字都留不下,我心不在焉却没让自己停下来,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写着,时不时会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是否有要下雪的迹象,太阳总是懒散的挂在天空,好像失去了原有的温度,一切都干燥的寂静,唯有那群鸽子依旧会在固定的时间被主人放飞,带着鸽哨落在对面的楼顶嬉戏,空气干冷干冷的,干的让人只想喝水,喝了有不停的想上卫生间,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看着天空。

如果今年冬天没有雪,那么死神也许就要带我去见泽和杨了,不知道他俩见到我会怎样,一定是喜出望外的我想。

一定的,其实我是很幸运的有两个最好的朋友在天堂等我,不管天堂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幸福,有人在那里等你陪你就是一种幸福。

相遇是一种天意,相守是一种缘分。我站在那看见泽和杨向我走来,我看着他俩一点点走近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心脏为相聚激动的砰砰的加速的跳着。

一阵挖掘机的轰鸣声夹杂着惊飞的鸽哨声把我带回到现实如大梦初醒般的惊出一身冷汗,眼前的一切随即都消失了,如大梦初醒般回到现实。我掐掐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方才的景象,难道是自己的内心对死的渴望远远超过了生,还是我开始厌倦了这牢笼般的生活为自己的放弃在找借口,我不知道。

机器的轰鸣声震着我的耳膜容不得我想明白我对生死究竟那一个渴望多一些那一个少一下,为什么事隔多年我的内心还是如此多变而不坚定。

放眼向窗外望去,只见挖掘机的带着大钳嘴的长臂在对面大楼的西边缓缓升起,直向最高层那个突出的阳台,在我的惊差中只见长臂上的大钳嘴钳住阳台的一角就那么轻轻的一拉整个阳台就轰的一声掉了下去,仿佛铸就它的不是钢筋水泥而是一张薄薄的纸粘贴而成,接着那个看似缓慢不经意的带着毁灭性的大钳嘴有伸向了别的地方。

对面的那个七层原来是一个皮件厂的车间大楼,以前效益很好,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由于经营不善停产很多年了,不久前因处在西安还黄金地段被一家房地产公司看中收购了这个单位,听说是准备盖一栋高层的商品楼却一直没有动静,时隔两年现在终于动工了。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这个厂的家属楼,父亲退休前曾在这个厂当了七年的厂长,这栋家属楼就是父亲任职后盖的,我的小屋窗外因为没有遮挡物小屋的采光一直很好,我不知道当那栋高层落成的时候我的小屋会怎么样,窗外的风景是不是没有现在的好,我不敢去想,因为我很清楚那是一定的,天空会变得更小,那颗不知名小星会同那群快乐的带着鸽哨的鸽子一起消失,阳光会被遮住,可我左右不了即将改变的事实就像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一样只能顺其自然,我在心里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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