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悲泣之后的绝望（四）25（1 / 2）

“什么……意思？”哈希姆已经搞不清现状了。

“你马上就明白了。”莱谢克不再压抑心中的怒火，冰冷的语气比之先前发生的所有都让围观者们害怕。

哈希姆是虐杀吉迪恩监狱囚犯的真凶与他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人发布到魔法网络之上。

死刑犯及其亲属已被尽数杀死、没有人愿意承认一个强奸犯是自己的家人、夺去贪官性命的次子此时正在与家中其余人争抢继承权。

那徒刑五年，意外杀死自己同事的囚犯呢？

他的亲人在看到孩子成为那副惨状，又得知真凶的地点。

他会怎么做？

这样的问题冲上了克利亚斯热点榜的榜首。

那个人气息紊乱至极，穿着莱谢克买的大衣，来到哈希姆旁边。

“你是——”此时哈希姆也反应过来，他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了，久到连一个枯瘦的老妇人都能赶来。

“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曾在雨中悲泣的母亲嘶吼着，眼中污浊的泪水流到哈希姆眼角。

哈希姆从来没看过如此痛苦的人。

即使是被他用残忍手段虐杀，当场奸杀他女儿的死刑犯也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这更像是吞下苦果准备用余生赎罪的人，在决心承担一切之后却遭受远超出承受极限的表情。

“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死他！”眼眶凹陷，双目红肿，面庞沟壑纵横的母亲竭尽全力质问着。

“他犯了那么大的罪过吗？！”比之先前更加干枯的手扯住凶手的衣领。

“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都要让他承受着痛苦死去？！”身形甚至无法撑起最小号大衣的母亲痛苦地责问道。

人们不禁想着，那么消瘦的背影在他的孩子眼中究竟是怎样的？

高大？

宽厚？

无所不能？

还是心痛？

哈希姆是让眼前妇人的孩子活着痛死的。

被削去四肢，割断舌头的囚犯听着哈希姆说，如果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杀死了别人的孩子，你就不会遭受这种痛苦，更不会让你的母亲日益消瘦。

比起自身所承受的痛苦，他更为了自己的愚行伤害到母亲而绝望，缓缓感受着肉身的苦痛，血液汹涌而出，被极端的绝望刺激而加速运作的大脑却怎么也想不出母亲现在的样子。

他就这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逐渐靠近死亡，最终真的死去。

死后他的头颅被割下，放到了监狱走廊中。

昏暗的监狱中没人看的清那究竟是什么。

直到红色与白色浸透犯人的鞋子。

他们才知道那不是球。

“我明明已经接受了！”母亲的悲鸣堪比神罚。

“我的孩子杀死了别人的孩子这个过错！”那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这是怎么道歉都无法宽恕的罪行！”那稀少的泪水甚至比暴雨还要令人不敢面对。

“我和孩子没有道歉的资格！所以我和孩子决定用一生来赎罪！”这是一位清楚知道自己的孩子犯下多么大的过错的母亲的呐喊。

“明明已经接受了……”母亲松开真凶的衣领，就那么跌倒在地面，连哭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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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法庭内。

哈希姆站在法庭中间，在他对面是失去孩子的母亲，眼神空洞。

没有法官，没有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