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67(2 / 2)

  几分钟之后,霍司承才完全坐下来。

  钟息倚着靠背,睡得安稳。

  霍司承松了口气。

  车子缓缓启动,碾过干枯的梧桐树叶,驶离了老街,在十字路口向右转弯时,霍司承忽然感到肩膀一沉,淡淡的薰衣草味袭来。

  钟息靠在他的臂膀上。

  霍司承心头一凛,不自觉放低肩膀,往左边挪了挪,让钟息能更舒服地枕着他。

  夕阳余晖洒在霍小饱和钟息的脸颊上,车子往家的方向开,霍司承再一次觉得圆满。

  钟息的手放在腿边,和霍司承的手只有两寸不到的距离,随着车子的颠簸,差一点就能碰到,霍司承用余光观察钟息的睡容,确认他完全睡着了,才尝试着往左探去。

  距离逐渐缩短。

  先是指尖相碰,如电流窜过全身,霍司承愣怔片刻,然后轻轻握住了钟息的手。

  ·

  天色渐暗,祁嘉然在家里绕了五圈,依旧难以消磨内心的不安和烦躁。

  他给阮云筝打去电话,开口便是:“霍夫人,我感觉理事长没有完全忘记钟息,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阮云筝走到阳台,“出什么事了?”

  祁嘉然焦急地倾诉:“今天早上,理事长带着孩子躺在客房的床上,等着钟息醒来,他还亲自下楼,给钟息做了早饭,下午又带着钟息和孩子去了儿童乐园,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他们的关系就变好了,我该怎么办啊?霍夫人,我在这里快要待不下去了。”

  阮云筝笑了笑:“这就慌了?沉住气。”

  “我没有任何立场给理事长打电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会不会——”

  阮云筝打断他,“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他们在一起七年了,有感情基础的,本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祁嘉然把脸埋在掌心,声音破碎:“我担心理事长会恢复记忆。”

  这倒提醒了阮云筝,阮云筝问:“他最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有要恢复记忆的迹象吗?”

  “骨折好很多了,神经受损还是很严重,时不时就头疼,暂时应该不会恢复。”

  阮云筝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他也真是命大,那么严重的直升机事故,直升机都毁了,他竟然能活下来。”

  祁嘉然觉得阮云筝的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不像是感慨,倒像是不满。

  “霍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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