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43(2 / 2)

  “那更好。”

  霍司承厉声喊住他:“钟息!”

  钟息停下来,他今天真的很累。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胸腔闷痛,夜里常常疼得睡不着觉,他从军区开四十几公里的车赶到星海区,陪父亲去医院检查。这些日子他自己本来也没睡好,辗转奔波加上来回三个小时的车程,累得两条腿像被灌了铅,回来之后还要面对霍司承的捻酸吃醋,言语讥讽。

  “你如果一直是这种态度,这段婚姻还有必要持续下去吗?”

  钟息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你要和我离婚吗?”他问。

  霍司承一下子噤了声,他不过是气极了,所以话赶话地说了一句,离婚并非他本意。

  “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祈祷着钟息没有听到他说的,但他知道钟息肯定听见了,不仅听见了,一定会接着他的话茬说更狠的话,钟息向来不在嘴上吃亏。

  可钟息转身离开了主卧。

  一句话都没说。

  霍司承在后面喊他,“钟息!”

  如果钟息是omega,此刻他一定会被霍司承暴戾恐怖的信息素侵袭到腺体胀痛,四肢瘫软无力,走不出这间房。

  然而他是一个beta,他无从察觉。

  他真的很累了。

  回到客卧,他把枕被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手心,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戴上。

  他很想把时钟拨转回霍小饱刚出生的那一年,那是他和霍司承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没有猜疑和嫌隙,只有温情。奈何事与愿违,现在不仅回不去,事态还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天,晴转多云。

  淡蔷薇色的积雨云一半透光一半陷入晦暗,与灌木林的衔接处沉淀成铅黑色,如山似塔悬于天边,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小徐收拾完午餐的碗筷后,擦干净手,有些踌躇不决地走到楼上。

  钟息正在书房里写论文,听到敲门声,方抬起头。

  小徐对钟息说:“钟先生,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要请三天假。”

  钟息放下笔,“可以的,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徐神情忧虑,叹了口气,说:“我妈妈她查出来肝上有个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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