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482(2 / 2)

  他遇见之后,好不容易要捧在手心。

  他挨了打,他遭了罪,好不容易才吃到嘴里,含着怕化掉的宝贝。

  怎么可以被人用那种“有缺陷”“不过如此”“不如沙曼云”的语气评价呢?恭俭良——恭俭良和沙曼云也好,和温格尔阁下也好,都是不一样的。

  禅元明白,他的自私,他的欲望换算到其他任何一个雄虫身上都是不成立的。哪怕是他人眼中更加优秀的温格尔,更加强壮的沙曼云。

  他卑劣的充满肉/欲的肮脏念头,都只会因为恭俭良更热烈的燃烧。

  “宝贝。”

  “哼。”

  “不要听那些人胡说。”

  “哼。”

  “沙曼云该死。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被窝里的雄虫终于有点动静。他抠抠索索冒出一个脑袋来,双手撑着死活不肯松懈。禅元又是一顿好声好气的哄,才叫恭俭良露出一双眼睛来。

  恭俭良依旧没有哭。

  雄虫真实的样子就是如此。他生来不会哭泣,不会微笑。他在雄父温格尔怀里破壳的时候,便是呆愣愣地看着,直到被人打了屁股,被人闹着才干巴巴叫了一两声。

  他现在还是不会哭。

  那些学习来的表演技巧,在真正痛心疾首的时刻是如此匮乏。恭俭良平静又呆滞地注视着天花板,在两个孩子平稳的呼吸声中,他道:“真的吗?”

  真的比沙曼云好吗?

  不对。

  恭俭良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思绪被其他人带着走,他是如此的不坚定,一旦失去锚点便随波逐流。

  “禅元。”

  “嗯。”

  “禅元。”

  “我在。”

  “禅元。”

  “我在这里。恭俭良。宝贝。雄主。”禅元伸出手,揉了揉恭俭良的软发。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只不过恭俭良平日除了梳头外从不让他碰。用雄虫的观点看,他总觉得揉头发是大人对小孩做的事情,是雄父温格尔的特权。

  禅元是雌君。

  禅元不是雄父。

  “禅元。我要是死掉了,你会把我冻起来吗?”

  禅元道:“不会。”

  “那,要是生病了。我和雄父得了一样的病。你会把我锁起来吗?”

  禅元道:“没那个必要。”

  恭俭良觉得也是。他要是真和雄父一样,病恹恹到每天躺在床上,禅元都能省下一笔道具费,给自己多留下一份药钱。

  “你干嘛不把我冻起来……唔。你不喜欢冰恋。”恭俭良脑子里又想了几个问题,问出口之后才发觉不是对前面两个问题的无效重复,就是对前面两个问题的无效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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