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1 / 2)

  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禅元一时间觉得不忍,他握紧拳头,深吸气告诉自己要稳住稳住——可抬起头,就能够看见恭俭良哭得发红的双颊和鼻尖。雄虫不断地用双手擦拭眼角,他不会照顾自己,每一次动作粗暴到眼周一圈都泛红,偏偏皮肤又白,嫩生生叫人一下子忘掉先前胡闹又凶悍的样子。

  禅元很吃这套。

  他在心里将“雄虫学表演”五个字当做心经来念,越念越止不住的想:事情涉及到温格尔阁下和小扑棱,说不定恭俭良是真的伤心呢?毕竟这两个人对他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

  害。

  无论哪一个,都比他这个便宜雌君重要。

  禅元定了定神,在裤口袋里掐自己的大腿肉,疼得牙龈疼,看着恭俭良这么哭,他心尖又疼。两方天人交战,禅元板着脸道:“别哭了。刚刚是吓唬你。我怎么舍得把扑棱送人呢。”

  顶多就是不给你养罢了。

  恭俭良抽噎两下,给自己的哭泣收个尾,“真、真的吗?”

  禅元重重点头,还不忘本次和恭俭良对峙的核心议题,强调道:“但前提是你要遵纪守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分清敌我,不可以随便在星舰上打人。”

  “我没有随便打人。”

  禅元都不知道在恭俭良面前能被气笑几次,他指着自己道:“好家伙。我被你打了多少次。再算算之前的吉央、费鲁利,还有被你弄断腿现在还在治疗的甲列和伊泊。”

  “吉央是你骗过来的。”恭俭良可有道理了。他是有点疯,学习成绩不好,但他又不是真的傻,掰扯起来夫夫双方能烂到什么程度,他比禅元都清楚,“别以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把我、我呜,把我送给别的雌虫。”

  “费鲁利呢?”

  “费鲁利是军雄。”恭俭良爬起来找纸巾,他整包抱在怀里,抽一张用得太快,一把一把抽出来,整个人都要被纸巾淹没,哽咽道:“我讨厌、讨厌军雄。家里,家里还有个军雄叔叔的唔,叔叔的雄子他、他太讨厌了。就、就和我抢雄父。军雄、呼、军雄才不会那么脆弱。”

  “甲列和伊泊呢?”禅元拍案而起,“还有之前差点被你剁了的蝶族军雌。”他倒要看看恭俭良还有什么理由。

  “我以为是寄生体。”恭俭良反着说,先将那个蝶族军雌,“他吓坏我了。我就是没收住。甲列和伊泊——”他顿了一下,半天没想好什么理由,整个人不开心地缩在纸巾堆里,禅元啪啪两下拍开那些废纸团,将雄虫哭得通红的脸捧出来。

  “没理由了?”

  “嗯。”

  “不编了?”

  “他们帮你。”恭俭良小声嘀咕道:“你不要我了。就不是我的雌虫了,那我就杀掉你。”

  禅元:?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在恭俭良面前总显得跟不上。而这往往不是他不够聪明,纯粹是想不到事情还能朝这个方向走。

  “那我呢?”禅元咬牙切齿道:“我最开始可没有不要你吧。我给你吃,给你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你还要杀我,这不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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