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223(1 / 2)

  禅元撇过头,就能看见雄虫光洁的肩膀。哪怕另外一边被光剑洞穿,雄虫还是愿意微微靠过来,牵扯出一连串血痕。

  真恶心。

  禅元努力让自己把眼球从那张艳丽的脸上摘出来。他渴求看到恭俭良的疯狂,恭俭良的绝望,恭俭良和自己一样迫切的求生欲,而不是和现在一样!他如此淡定,脸上还带着一种就该如此的满足笑容!

  “你在笑什么。笑什么。不许笑。”禅元侧过头,一口咬在恭俭良的肩膀上,牙齿深深嵌入其中,鲜血很快从恭俭良身上流淌下,他的两只手臂,像是被人活生生撕扯下,留下一双血的翅膀。

  “啊。”恭俭良被疼痛激得推搡禅元。可防护罩狭窄的空间,叫他和禅元无处可逃,无法离开。他们像是两根绳子,拧在一起后,用火烧了线头,无法扯开,又无法复原。

  “好疼好疼。禅元!混账东西,你弄疼我了啊啊啊啊。”

  恭俭良越是这么喊,禅元咬得越起劲,他将恭俭良肩膀上一块肉咬得又青又紫,倏然松开,对准另外一块好肉下嘴。恭俭良发狂的动作,反而让他感受到成就感。在濒临死亡的一个小时内,他要让这个雄虫痛苦而无法动作!

  “滚开。禅元滚开滚开啊呜呜呜。”

  禅元叼住恭俭良脖子上一块软肉。他从没有如此靠近雄虫的命脉,那条温热的血管就在他的嘴边,只需要咬下去,雄虫就会发狂地叫起来,疼得满地打滚,却无法离开他。

  夜明珠闪蝶家送来的雌君戒指,终将成为他们二人最好的棺椁!

  “你也知道疼。”禅元将一块肉咬得鲜血淋漓,嘴唇都是殷红色。先前嗜来的鲜血,已经深入到他的唇纹,恭俭良瞧着他不像是那个低服做小的忠犬,倒更像是来一条叼住兔子的狼犬。

  从他的肩头到胸口到耳垂,上下一路,全部被禅元咬得鲜血淋漓。肩头上一圈又一圈的牙印叠加在一起,脖颈和耳垂上的血涓涓流淌到胸口发肿的位置,浴巾早已经全部掉落,禅元恶劣地将两个小珠子留下来,用上身摩擦着,叫恭俭良处于又疼又麻又痒地绝望中。

  “你这条狗。”恭俭良唾弃道:“你咬疼我了。等着死吧。”

  “一起死啊。疯子。”

  禅元已经盯准了恭俭良的脸颊肉,他发誓在下地狱之前,要在这张漂亮脸上留下自己的齿痕。但这也是最难的位置,两人双手都被彼此牵制着,在最狭窄的空间里,他们选择最笨拙的方式。

  ——用脑袋撞!

  他们互相抵着头,斗牛一般角力,在嘴唇错峰相遇时,狗一样咬住对方,癫狂地啃食对方的舌头、嘬弄彼此的口腔,若能够往嘴巴里塞块石头,他们非要找个机会打碎对方全部的牙,再让人一颗一颗吞咽道肚子里。

  他们互相不松口,手脚也在挣扎,唯有憋得无法呼吸,双方后退一步,破口大骂。

  “去死去死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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