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2 / 2)

  就连洗澡, 禅元也会提前调试好热水, 打好泡沫。恭俭良一开始还能倔强地自己洗头发擦泡沫, 后来直接被禅元的手艺屈服,乖乖坐在浴缸里任由禅元给自己洗头搓身子。

  专业的手法,顶级的享受。

  恭俭良毫不怀疑,如果禅元不那么色, 自己绝对轮不到这种级别的伺候。

  然而,每次一想到禅元实际上还是因为自己的样貌留在这里, 恭俭良心里就有种别样的滋味。脑子里一边会出现“把禅元眼睛扣下来”“给自己换张脸”之类的想法,又一边觉得禅元这样最好,他们两个一辈子烂在一起算了。

  “雄主。”雌虫的手指稍微用点力气,在恭俭良的脑袋上按揉,头发里弥漫出来的白色泡沫,顺着他那雪白的脖颈, 慢慢滑到脊梁骨上。

  禅元吞咽下口水, 轻声问道:“可以冲头发了吗?”

  恭俭良舒服到骨头都没了, 随口道:“嗯。”他仰起头, 像过去禅元常常给自己洗头一般,眼睛半眯着,整张脸倒看着禅元。

  温热的水从恭俭良的额前冲下来,禅元帮其拧干,用自己随身包里的毛巾给恭俭良盘湿透发。

  “我要吃点东西。”恭俭良又要求道:“不要军粮。”

  “玉米烙呢?”禅元大胆啄两口恭俭良的嘴角,见雄虫无所谓的表情,心里痒痒,“车上应该有白糖,我给你做点新鲜的。”

  “嗯。”

  恭俭良已经开始玩水。他喜欢把手泡在热水中,划出波浪,让自己有种身处大海的错觉。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很快让雄虫的面颊红润起来,露出一种娇气的粉色。

  这一幕落在无数寄生体眼中,香艳又慵懒,就像一块毫无防备的草莓小蛋糕,暴露在众多饿狼面前。

  吃掉他。

  这个声音只会越来越响亮。对寄生体来说,与本能抗争是愚蠢的,是不可控的。恭俭良的美色宛若烈火烹油,让贪婪之火熊熊燃烧,直至销魂勾魄。

  美酒亦是毒药。

  恭俭良换个姿势,觉得头上沉甸甸索性抖开头上毛巾,白发落入水中,一般贴合在锁骨和肩头,粉红的发尾漂浮在水面。他自个半依靠着水桶,静静地看着门口,直到食物的香味和禅元一并前来。

  恭俭良责怪道:“好慢。”

  他湿着手不想动,索性张开口,等着禅元切好食物送入口中。这一幕落在寄生体眼中,进一步加剧他们对雄虫娇气的认知:吃东西都要人切好了送入口中,洗头都要人帮忙做,怕不是连落地都要雌虫抱着走吧。

  事实上,大差不差。

  在这等美色面前,禅元没有底线。

  非要拿什么评价他的底线,那能参考下他在恭俭良手底下的存活率。看着雄虫小口小口吃着自己做的食物,露出小一截贝齿。禅元爆炸般想起数十个方案,身体微微向前,几乎忍不住要实行自己可耻的计划。

  他松开筷子,自己咬在玉米烙的另一端,飞快地和恭俭良抢夺食物。两只手拖住雄虫的脸,湿哒哒的水珠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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