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2 / 2)

  负面影响不过是,他要眼睁睁看着恭俭良投入其他人的怀抱。一个人继续过着压抑自我,过着正人君子的生活一辈子。

  禅元还没有决定好。

  他清楚按照现有的通讯条件,等到两人法律意义上结束婚姻关系过了明面,也要一两年的时间。更何况,他们结婚仅仅一个月多,在婚姻关系没满一年前,两人的婚姻关系无法被任何法律条纹解除。

  除非,二人主动分居。

  “离婚?”恭俭良站在原地,目光如刀,“你不喜欢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似乎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禅元没有回答。他可不会告诉雄虫,自己只是想用“离婚”来刺激雄虫,通过恭俭良的反应,验证内心某个大胆的猜测:

  他笃定,雄虫不会和自己离婚。

  他需要确定,这场婚姻的主动权是否在自己手中。

  “我不允许。”恭俭良昂起头,语气逐渐焦躁,“我不允许你和我离婚。”

  “为什么?”禅元放松下来,笑着问道:“你喜欢我。”

  恭俭良跳过这个话题,他用手背胡乱擦拭自己的脸,上前两步,将花猫般的小脸凑到禅元面前,“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

  禅元说不出半点违心的话。他贪婪用目光端详雄虫脸上的稚气和天真,作为美人卡收集大户,禅元见过形形色色美人,无论是明艳的、贵气的、端庄的、癫狂的、豪放的……他都曾在卡片上见过,并一一归类。

  “好看。”禅元忍不住伸出手,擦拭雄虫脸上干涸的血污。

  这是我的血。

  禅元想到此处,浑身忍不住颤栗起来。他大胆地更靠近一些,用指腹用力搓着雄虫的脸。那双剔透的赤瞳中,正仰面望着他,水汪汪一捧中全是禅元的身影,再无他人。

  恭俭良道:“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

  情.色在根本上带有死亡的意义。

  虫族历史上著名的无差别杀人狂耶鲁得自愿获得死刑时,曾经坦言,“我本来就想尝试死亡。”

  他们终身用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追逐着生与死“至高无上的瞬间”。禅元无法理解这种破坏的需求。他观看凶杀片,阅读大量的书籍,直至遇到了恭俭良,遇见一种美人卡上不曾收纳的美,一种他所认为最接近生与死的暴力美学。

  自然的。

  窒息的。

  纯洁的。

  罪恶的。

  禅元感叹道:“雄主。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恭俭良直接冲他脸上来了一拳,将其打倒在地上后,跑到屋里。跑到一半,雄虫觉得不够解气,回来又对禅元补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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