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再问22（1 / 2）

“你为什么不去兑夫人那里碰碰运气呢？”终于，岸芷忍不住说。

小头目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从未听过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是尽可能给他几分面子，不会把话说得太难听，讲究的就是一个妥当。

“怎么这么说话。”他不满地皱起眉，“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那不然应怎么说？”岸芷问，“难道要兜一大圈，然后问你为何不去兑夫人那里试试？”

“我为什么要去那里试呢？”他不解。虽然，兑夫人看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炙热，却是让人心中有数。

“当然，你才二十多岁，有的是大好的期待和前途。”岸芷开始循循善诱，“但是，在水月寺中是没有前途的。看到那通天的长梯，还有传说中不老的仙丹，那些都要拔出同列，不，要保持在水月寺的前几位才能得手。而你在这里，三年、五年、十年地过去，大概率不过……”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既不想说大概率变成果子，也不想说出罗汉山的细节。

很明显，在潜意识里，她不愿和旁人分享关于那个稳妥可靠男人的点点滴滴。哪怕仅仅是一座空旷的罗汉山，夜里及时伸出来的温暖的手，以及喜欢吃的爆炒鳝片。这些是在此为数不多的能让她回想起来忍不住笑出来的小事。

但兑夫人那边，她也在无意中想到，既然对方老道的很，不喜欢送上门主动接近的，然而不是有一句老话说，成熟的猎手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在对方视野中。

她看着对方那茫然的表情，还是问了一句，“那你叫什么名字？”

“冬川。是不是很不错？”

“的确不错，冬天的山川，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祖上取的名字，冬川，意思是即使在冬天穿过冰川也要小心谨慎。”他沉稳地说。

“好名字，很适合你。为什么要加上‘即使’两个字？”

他笑了，露出很好看的牙。“因为通常会认为，冬天的冰川是很稳固的，但万事多加小心总是不会错的。”

“的确如此，小时候我经常坐的大巴后边就写着‘小心距离、注意刹车’。”岸芷想到很多年前的事，瞬间感到对方是个不错的人。

“没错。”他有几分惆怅地看着天边的月色。

“对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兑夫人那边做事？”岸芷还是忍不住问一遍，以确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确认什么。

兑夫人的眼神，这边的有心人都可以看出来，他不会否认吧。

“岸芷，我是一个正统的男人。”他有些难过，“你这说的叫什么话？难道为着一点吃的，一点喝的，我就要去接近一个有些权势的。”他忍住没有再说下去。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岸芷轻轻地说。

“那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