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传统（2 / 2）
“学长好！”
……
一路上秦楼是越走越奇怪，他所到之处高一新生都会安静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向他打招呼，只要他不走就不会先离开。
走到一楼小卖部前，他看到几个高一新生没有及时发现站在身后的高二学长学姐，就被人推搡打骂，最后从小卖部买了不少高价零食才打发走了那几个高二生，其中一人还被直接拿走了手中的小平板电脑，小卖部的阿姨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制止，甚至路过的老师也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熟视无睹地离开了。
秦楼明白了，这是集体性的校园霸凌，高年级的都可以欺负低年级的，把他们当成佣人使唤，哈维所说的熬过去，大概率就是从高一熬到了高二，成功从被霸凌者变成霸凌者。
这就是东雅高中的传统。
皱着眉头离开了高一年级的活动范围，身为新时代主义好青年，他对校园霸凌这种事情是深恶痛绝的。秦楼虽然没有遭受过学校霸凌，但看新闻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会毁掉孩子甚至家庭的一生。
可现在他没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改变，这只是一个任务，是一个虚构的空间，但为了避免自己被欺负，他决定绝对不前往高三学生所在的楼层。
傍晚六点，秦楼在高二三班一无所获后再次来到了八楼的灵异社团活动室，推开门，夜店马里奥已经在里面了，翘着二郎腿坐在靠窗的位置。
“秦，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夜店马里奥标准的中文发音和她南美人的外表产生了鲜明对比，这让秦楼多少有点荒诞感。
“额……只打听到了一个传闻，其他什么都没有。”秦楼有点尴尬地。
“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夜店马里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没过多久，高丽人参和恒河鲨鱼陆续进入了房间，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各位，有查到什么线索吗？”高丽人参问道。
“什么都没有，学校一片宁静，每个人都在好好学习。”恒河鲨鱼开口说道。
“我只打听到了一件事情。”秦楼开口说道。
“学校之间流传着一个恶灵三姐妹的怪谈，大概是二十多年前，传闻有三个女生因为遭受学校暴力，最后不堪受辱跳楼自杀了。这些年，学生中始终流传着在学校的综合楼、泳池等地方都可以看到她们的鬼魂。”
“还有这所学校有个很不好的传统，高年级可以任意欺负低年级的学生，低年级的学生也是完全不敢反抗，这跟恶灵三姐妹的传闻似乎有一点相关联。”
“我知道的也差不多，这所学校的霸凌行为真的是随处可见，比我读高中时候夸张了一百倍吧，那些高年级的简直把低年级的当奴隶来用，而且还没有人会反抗。”夜店马里奥在读高中时候也因为美貌被一个肥婆欺负过，后来她当众和肥婆打了起来，头发都被拽掉了不少，不过自从以后也没人欺负她了。
“是这样吗？”高丽人参没有发现这些，他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军队传统就是这样，对以大欺小这种现象并不奇怪。
“那我们今晚还有什么行动吗？”恒河鲨鱼自然也是一无所获，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我打算今晚去档案室查一查二十四年前恶灵三姐妹的事情，看看里面的学生档案有没有记载她们死亡的原因，毕竟这是现在的唯一线索了，你们有谁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夜探档案室听着还有几分恐怖片的氛围，挺刺激的。”马里奥胆子不小。
高丽人参和恒河鲨鱼则打算去宿舍串门收集信息。
……
东雅高中并不需要晚修，学生可以选择住校或者回家，鉴于东雅高中位于城区偏远地带，因此绝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住校。在夜里，学生一般都会在图书馆、宿舍或者球场打发时间，偶尔也会有情侣躲在幽暗的角落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活动。
夜晚八点，秦楼和夜店马里奥来到了综合楼，站在大楼前，看着乌漆嘛黑的建筑，他心里感到刺激之余也有点发怵，一旁的马里奥也后悔为什么要像恐怖片那样夜晚来这些地方作死，可白天档案室有教工整理档案，他一个高一生也没有理由进去查阅学生档案。
“……走吧，档案室是在三楼。”
打开手机的后置灯，秦楼跟马里奥踏进了综合楼，还好场景里是夏天，闷热的风驱散了不少黑暗带来的恐惧。
两人沿着楼梯，很快就到达了位于三楼的档案室。
“等等，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秦楼停下了脚步，示意夜店马里奥跟他一起先躲在角落。
“我听听。”夜店马里奥在墙角蹲了下来，“好像是有，好像是有女人的声音，该不会是真的有三只鬼吧……”
本应空无一人的综合楼传来若因若无的女人声音，秦楼脑海中回想起了咒怨、贞子、午夜怨灵等系列电影，安静漆黑的楼道在他眼中似乎扭曲成了一张大嘴，随时会吞噬人的小命，他下意识地从物品栏拿出了巫术学徒的手套。
“你一级就有道具了？真漂亮。”夜店马里奥一个道具都没有，羡慕地看着高颜值的银色手套。
“我曾经接过现实任务，这是任务奖励。”秦楼解释道。
这时周围也安静了下来，两人还没决定好下一步行动，三楼一个不知道干嘛的房间突然打开。
秦楼吓了一跳，手套更是亮起淡淡火光，一发火箭术已经准备就绪，下一刻一男一女从中走了出来。两人衣衫稍显凌乱，女生脸色略带潮红，男生更是喘着粗气。
“这两个人原来是在偷吃啊，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有鬼出来了，不过这世界真的太真实了，居然还会撞到这样的事情，该不会是看我们要过来，故意刷出来的吧。”马里奥松了一口气。
“……妈的，吓了我一跳。”
秦楼怒了，他决定狠狠教训这两个人，让她们知道校园是神圣的，读了近三年高中他都没有在学校跟人约会过，岂能容忍这两个NPC。
右手中指的恶作剧指环闪了闪，四只老鼠幻影凝聚，在秦楼的指挥下两两向那男女窜去，嘴里还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五秒过后，女人的高音和男人的呐喊划破了夜的寂静，两名偷吃的高中生慌乱地逃出了综合楼，想来未来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敢再来这里搞风搞雨了吧。
“你居然还有一个道具？”
夜店马里奥觉得这人在现实中应该是有大靠山，一级就有两个道具，虽然这个道具好像是用来操纵老鼠，实用性不太高。
“这是我老板送我的。”秦楼随口回答。
发生了这个小插曲后，两人也不害怕了，直接到了档案室。
推了推门，并没有上锁，档案室的教工是个混日子的老头，每天按时上下班已经尽力了，锁门防盗这些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陈年老档案，这么多年从未有人问津。
推门进去，秦楼就闻到了一股类似于蚊香的味道，应该是驱虫用的。房间内二十多个柜子整整齐齐排列，每个柜子都贴有标签，标签上的年份可以帮助分辨这个柜子里面装的是哪个年代的学生档案，
“二十四年前恶灵三姐妹是高二学生，那我们要找的就是1999年的学生档案，找到了，这两个柜子。”夜店马里奥很快就找到了装当年档案的柜子。
“她们三人的名字分别是珍妮·迪亚斯，朱蒂·安道尔、吉娜·钱尔森。”秦楼在手机上打出了她们的名字，白天时候哈维也是这样告诉他的，理由是喊出恶灵三姐妹的名字会招来她们的注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秦楼也从心地用手机打字。
夜店马里奥点了点头，两人开始翻阅积满灰尘的档案，鉴于校内还是有保安巡逻的，两人思索了一番还是没有嚣张地打开档案室的灯，只用了手机的后置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