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待客如夜壶（1 / 2）

甘宁自顾自的感叹，就像声控开关终结了话题，场面一度变得安静起来。

娄发原想安慰扈瑁，一不小心却将话题扯远了。

扈瑁不知在想什么，表情再次变得沉重起来，也许是为兵败沮丧，也许是为未来迷茫，总之没有好脸色。

娄发眼珠儿一转，寻思找个话题活跃气氛，便接着甘宁的独白打趣。

“甘将军，你还别不信，张家人修的鬼道，应该多少有点东西，其母卢氏与刘焉的传闻，在益州已不是秘密，刘焉此前历任要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最后却被那老妇迷住，你觉得这合理吗？必是老妇用了鬼道妖法。”

“妖法？我说腰法才对。”

沈弥不待甘宁回应，抢先接下话茬发表观点，然后又对扈瑁打趣：“老妇始终是老妇，反正沈某粗人一个，只喜欢年轻貌美女子，所以这点还是很佩服刘焉，扈使君你以为呢？”

“呃...我也是...”

扈瑁话出口就后悔了，沈弥是军汉可以口不遮拦，但自己毕竟是官宦士人，正所谓君子不背后语人，怎么也跟着编排外人？

“哈哈，看来男人都一样。”

娄发对着扈瑁灿烂笑着，好像两人都干了坏事一样，他的出发点是缓和气氛，岂料扈从听完更尴尬，心说我跟你们不一样。

为了挽回形象，扈瑁想着快转移话题，见甘宁没有搭话，便灵机一动发问：“你们听说过京城蔡昭姬么？”

“蔡中郎独女？此女才名在外，我等岂能不知？”

娄发故意停顿扫了沈弥、甘宁一眼，然后继续与扈瑁聊八卦：“听说她嫁到河东卫家，不足一年就回家守寡，有没有可能是她克夫？毕竟很多女子都会腰术...”

“这我就不知道了...”

扈瑁听得十分无语，心说怎么军汉都喜欢说荤话？人家甘宁怎么不这样？

“不过蔡中郎过世之后，李傕之侄李利曾多次提亲，可惜都被蔡昭姬拒绝，应该没有克夫一说...”

“李利是武将，他身体好不惧...”

见娄发越来越没正行，扈瑁连忙出言打断：“蔡昭姬被李利逼婚，迫于无奈逃出京城，都以为她回了家乡，却不知为何到了汉中，听说就住在刘行府上...”

“什么？”

娄发听得虎躯一震，表情从惊讶变成羡慕，而后摇头叹道：“刘行这厮什么运道？死而复生还有美人相伴，为什么这种好事，落不到咱们身上？”

“大白天，你在想啥好事？蔡昭姬何等人物？你扪心自问配么？”

面对沈弥无情揶揄，娄发咧着嘴不怒反喜，嬉皮笑脸说道：“方今天下大乱，蔡昭姬之前不愿嫁给李利，转头就与刘行无媒苟合，不就贪图刘行年轻俊朗？我猜必是她索求无度，否则卫仲道怎么半年就死了？啧啧，还得我们武将身体扎实，可怜刘行浪费复生，却还是活不长...”

“咳咳...”

扈瑁掩拳轻咳两声，心中已经对娄发开始鄙夷，随后淡淡说道：“蔡小姐名门之后，刘公子汉室宗亲，两人岂会无媒苟合？我听说张鲁派其弟去做媒，他们现在已经正式定下婚约，刘公子因守孝不能完婚，娄将军不要乱说...”

“乱说？没有吧？”

娄发不以为然，张嘴继续拿蔡琰消遣。

“即便两人有媒有约，但我言刘行命不长没错，常听人讲守寡女子多旷，不能与平常人等而视之，说她们坐地吸土都不为过，我只是为那刘行感到惋惜，浪费死而复生的妙法，别人都没这机会...”

此言一出，连甘宁都听不下去了，他突然起身背向众人，沉声说道：“想机会还不容易？你这就去汉中，拜道找张鲁施法祈福，然后当着他的面自刎，说不定也能体验死而复生。”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