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ABAB？（1 / 2）

风紧山破水晃晃，月挂苍穹似金钩。

萧望借着劲，不做停留，一个蹬步，就要窜出去，似如脱兔，单掌撑地，顺势一拨，一股尘土扫地而起，朝着狗爷面门而去。

狗爷左手袖袍一挥挡住尘土，几乎同时，右手前抓，一把抓住还未逃窜出去的萧望，萧望这时身子过去了，但腿还在后边，只觉着一股势如金刚般的怪力把自己直直抡了回来。

“你小子，我能把你拉上来，就能再把你挂回去。”，狗爷一屁股坐在萧望的小腿上，朝着崖下边说到。

再看此时的萧望，大半个身子半挂在悬崖边，只有小腿被狗爷压着不至于掉下去，这金钩挂月也是应了此时的景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萧望喊着，下边浪声一波接一波，根本听不到狗爷说什么。被压着的小腿也是难受至极。

“还跟我在这闹腾呢？听不见就算了，既然你刚才都有必死的决心了，那我就成全了你，也算咱爷俩一段佳话了。”，说着，狗爷屁股就要抬起来。

萧望急了，赶忙说道：“别别别~别啊，狗爷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您说什么我都答应，不就是回去吗？那敢情好啊，我也尽尽孝。”

“嗯~这说的还算是一句人话，但我们都知道，能说不一定能做到”，说完，狗爷站起身子，扫了扫自己身上的尘土。就听萧望大骂：“你这条老狗，小爷我饶不了你，你等我上去~~等我上去~看我不把你一身狗皮拔了~哎呦~~~我特么快要掉下去了。”

崖边风吹的紧，此时倒挂着的萧望就像一只摇晃的铃铛，比竟头大。

萧望脚后跟死死的勾着地面，努力保持着最后的平衡，狗爷听着萧望的骂声一点也不着急，又蹲了下去，缓缓的拿手在萧望的腿上蹭来蹭去。

“我X，你个老流氓，你特么干什么，不要招我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说着说着，貌似夹带着哭音。“老狗你不用憋着，想笑就笑吧，等你死那天，我找一帮哭丧的人，就在你坟头哈哈大笑，我让他们笑三天三夜，我让你~~~我让你~~~”

“哈哈哈哈，你真是鸭子的嘴，死硬，哟~~哟~哟哟哟~这怎么了这是？什么味啊，骚了吧唧的。”，狗爷拽了拽萧望的裤腿。“行啊，小爷，倒挂练功，童子功，这练的是童子尿都出来了，顶风尿尿八丈远，可以啊，别说，功夫一点没拉下。”

萧望抹了把脸，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尿了，突然白色的浮尘缓缓伸下来，如此丢人的场景，萧望看见这救命绳却有些迟疑，就听狗爷说到：“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

被拉上来的萧望缓缓走了几步，靠着树边一屁股坐下，掏出兜里的烟，有些潮湿，火机也是打了很多次才着。深深吸了一口，“说吧，叫我回去干什么。”

狗爷也掏出烟袋，挖了挖快要干瘪的袋子，伸手拿过萧望的火机，又在萧望的衣服上擦了擦。缓缓点上，“家里出事了，老爷子退了，现在是长老会掌控，刚才来的人是秋老太派过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派这几个人来，但很明显是要对你下手了。接下来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你爹让我你叫回去，怕你在外面出什么意外，毕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关键~关键~他估计日子也不长了。”

“得，这是叫我给他收尸呢吧，你不也行吗？这路数你熟悉啊。”，萧望嘲讽一句。

“什么就收尸！拿我当孝子了？我打你个兔崽子，再说，我这路数的那收费能是一般二般的？不还得你这个二代继承一下，我才好出手啊。”

“嘿我说算盘打这么响，连继承都想到了，再说了，我只是答应你回去，也没说就要继承什么遗产啊，再说了，老头子不还没走呢嘛？这些年在位那可不少捞吧。”

“那肯定啊，不说置办的地和房子，就光流水现金~~唉？我X！让你带沟里去了。”

“你特么骂人，破你道行。”

“福寿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之乎者也，哈利路亚，”，狗爷朝着四周连忙作揖，回头恶狠狠的说道：“我这都是被你气的，想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又当爹来又当娘，不说是关爱有佳，也得有点春风化雨润无声的意思吧。再瞧瞧你现在，成个什么样子？事业事业没啥路数，媳妇也没搞一个，成天不是混网吧就是混酒吧，再这样下去，早晚得成王八。”，狗爷说着说着还那宽袍大袖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萧望一口烟没吐干净，差点背过气去，咳了几声，撇着脸骂，“我呸，没脸没皮了是吧，还润雨细无声，你还真会用词，显摆自己呢。”

“我这不也是缓解一下刚才尴尬的气氛，毕竟一聊到家里的老头子，你这就自动打开仇恨模式，”，狗爷说完，叼着烟袋裹了几口，见萧望也没回应，“虽说你答应了我，但你要真不想回去，我也不太强求，但有句话我得告诉你，不管你爹当初如何的对你，他始终是你爹，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他是你老子，便是你的根，不管你认不认。再说了，老子老子，老了就变成了孩子，终究是个人。”

狗爷见萧望有所触动，只不过碍于情面，心里的结还系着，别人没办法解，终归还是要自己。接着又说：“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铃是你自己系的，并不是你爹，当初你之所以能离开族里自己安然无事，你以为凭自己这身本事能全身而退？如不是你爹和长老会里达成了一些便宜，十个你也休想孑然一身。当初你爹扔下你不管，那是他心里有自己的铃需要解，一样，这铃也不是你系的。所以，说来说去，你俩都一样，要不怎么是父子呢？我说这么多并不是全然要为谁开脱。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牵扯太多，我说不强求你回去，毕竟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情分咱爷俩多少有点吧，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掉进这旋涡里。只是这事好像除了你也没有别人能办的到，或许你也不行，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你爹叫你回去并不是为了这件事，就像刚才说的一样，叫你回去估计也是交代后事，而且族里既然有动作了，不可能只是在远处观望，所以~~”，狗爷缓了缓劲，肩膀抵了下萧望，“如果你真过不去这个坎，就当是走个亲戚，串个门吧。”

说完狗爷站起身子，已经灭了的烟袋朝着树上磕了磕，又拿树枝扣了扣，吹了口气装回怀里，浮尘插回后衣领，扑打了下身上的枯草碎叶，背着手朝山下走去，嘴里哼着小曲“老头，老头，你下来。老头，老头，你下来~~。”

萧望起身，穿好刚才已经散架的人字拖，又晃了晃自己的裤子，低骂了一声，“X的，这老狗不去传道有点可惜了。”

“狗爷，等等我，我这还湿着呢，等我换身衣服啊。”萧望大声喊着。

狗爷没有停的意思，盘起宽大的道袍，闪身反而加快了步子，“咱们得快点了，你就路上自然风干吧，反正也没人看你。”说着，身影渐渐消失。

“去哪啊，不怕我半路跑啊，我这可是拖鞋，哪特么追的上你，”，边说边脱下鞋子，一手一只。看着一下消失的狗爷连骂到：“大爷的，竟玩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早晚劈死你个老东西。”。说巧不巧，一道闪电应景般的劈在了萧望不远处的一颗树上。萧望吓的一哆嗦，“老天不长眼，早晚废了你。”

“你瞎嘀咕什么呢？再不赶紧走，天就要大亮了。”远处传来狗爷的催促。

萧望手拿拖鞋，紧跑几步，喊道：“没啥，我说这老天没事挺闲的~”

“老天闲不闲我不知道，但老天肯定不管霹雷的事~~~”，声音越来越远。

“去哪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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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的，萧望顺着山头一会朝上，一会朝下，也分不清方向，只能知道大概是泰山一脉的山，毕竟这周围山都在泰山的范围里，虽说有些超过常人的速度，但也没出了这个圈子，就这么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全是山林，根本没有什么路，好在狗爷途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提示下“朝左”“朝右，”“BABA”

“你个老混蛋，在这玩魂斗罗呢？”，萧望似乎看出些门道，虽说一直走的山脊，但从中午到现在，基本都是绕着圈的走，虽然没有啥规律，但似乎是有意在避开一些什么。但走到这会了，体力实在是跟不上了，索性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还好林中湿气重，又不缺氧，海拔也不算太高。略微缓解下沉重的身子。

此时，一张干巴巴的脸从上空伸出来，萧望没一点力气跟狗爷打岔，拿拖鞋拨开狗爷的脸，“别挡着，我得休息休息，说什么我也走不动了，从昨天到现在就吃那点香菜，好好的一碗馄饨也让那帮傻子给霍霍了。”

狗爷挡开萧望的拖鞋，伸出头，嘿嘿一笑说道：“这里有阵，不这么走进不去，也没多少了，再绕个百十圈就到了。”

“百十圈？真拿我当无限命了，八八六十四卦，就算全用上，也没你这么霍霍的吧，”

“这是夸我呢？”

“你要觉的是就是”

“得嘞，好话不嫌多，再多说两句。”

“去你大爷的。”

“我不跟你计较，行了，起来吧，早就到地方了，只不过这阵法略有特殊，但凡入了此地，阵眼之内有人坐宫，不然就是真绕百十圈也进不去，”

萧望猛的坐起来，大声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老东西在搞鬼，我说呢，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还BABA，你给我说BABA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