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相约襄阳城，老道戏人间（1 / 2）
欧阳剑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好，现在还相交不深，总不能直白的说“等你”之类。因而只得岔开话题，询问道：“白姑娘，我看你未醒，就找了点草料喂喂马匹。此间事已了，接下来你要到哪里去？”
“我想往北去。”
“姑娘昨日也看到了，金兵已经有所行动，恐怕战事将起，往北走可定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此时不宜北去。”
“那就向西。”
欧阳剑蛟不禁哑然失笑。
“姑娘要敷衍在下，也不要敷衍得如此敷衍吧？”
白婉柔娇羞一笑，道：“我并无敷衍之意。只是师门定的三年期未满，现在还不能返回峨眉，其他地方与我而言都无差别。”
“那姑娘就没有什么想见的人？”
“没有。”
“那我诚挚邀请姑娘到苏州聚贤庄盘桓数日，如何？”
白婉柔闻言略想了想，回道：“不了。我刚刚从苏杭那边来。”
“原来姑娘已经游览过苏杭美景。”对于白婉柔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欧阳剑蛟内心是略感失望的，只是对方已经拒绝，又不好再邀请。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就说道：“据闻丐帮将在元宵节之际在襄阳城召开丐帮大会，届时张度、鹤轻云两位前辈也在那里。还听说此次丐帮要推选新一任丐帮帮主，丐帮长老们邀请了不少的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到场见证。姑娘如有兴致，不妨到襄阳去走走。”
白婉柔略一思忖，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说不定我师父也会来。”
欧阳剑蛟闻言不禁喜上眉梢，呵呵笑道：“那甚好，那甚好！”
“你说什么甚好？”
“没什么没什么。”哪个少男少女不怀春？欧阳剑蛟把白马的缰绳交代白婉柔手中，白马乖顺地朝白婉柔身上嗅了嗅、蹭了蹭，以示讨好。
“白姑娘，去襄阳路途遥远，我们找家饭店吃点东西再走吧。”
白婉柔抬眼望了望周边，四野空旷、廖无人烟，如何找得到饭店。于是向欧阳剑蛟说道：“欧阳公子的心意我已知了。但是不知道哪里才能找到人烟。你身上有伤未愈，应该早日回家疗养恢复才好。”
“多谢白姑娘关心，我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虽然嘴上说着“多谢关心”，但其实内心却涌起了淡淡的忧伤。
白婉柔看着欧阳剑蛟淡淡一笑，然后翻身上马，向欧阳剑蛟抱拳道：“欧阳公子，很高兴认识你。就此别过，江湖再见。”也不看欧阳剑蛟有何回应，已经娇叱一声“喈”，白马立刻腾开四蹄，向西奔腾而去。
欧阳剑蛟刚举起了右手挥了挥，对面伊人却不曾回头，他不由得怅然若失，默然地注视着白婉柔远去的身影，悠悠地到了声：“再见，珍重！”依依不舍的心情溢于言表。
良久，身后传来“嘿嘿”两声干笑，欧阳琼笑道：“傻小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么？喜欢人家干嘛不说出来呢？”
欧阳剑蛟略显尴尬的笑了笑，粲然道：“五叔你说啥呢？”
“哈哈哈……走吧，傻小子，有缘很快就会相见的！”
两人翻身上马，齐齐南向奔去。
腊月二十三日，晴，南方俗称小年夜。这里是襄阳城外数十里远的一个小镇，叫做角头镇，小镇上家家户户已经忙碌了起来，开始准备各类应节物品，如年糕、对联等，迎接新春的到来。街市上的人群喜喜洋洋、三五成群，左顾右盼拣选年货。
白婉柔骑着白马迤逦穿过人群，引起不少好奇者窃窃私语。然而她并不在意旁人，因为她的眼睛早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所吸引了。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宽袍、白发的人拉着一个十三四岁年纪，瘦弱、脸色略显憔悴的少年进了一个座名为“悦来饭店”的酒楼。这一老一少一下子就勾起了白婉柔的注意，尤其那宽袍人，她似乎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她看到那两人进了酒楼，也翻身下马来到酒楼前。酒楼迎宾看到有客人来，连忙笑脸相迎：“哦呦哟，我的小仙子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是吃饭还是打尖？”
白婉柔对于某些特定人物的阿谀奉承之言已经见怪不怪，因为到哪了都是这样一套差不多的说辞。她把马缰绳往迎宾手中一抛，道：“吃饭。给我家小白也弄点上好的草料伺候伺候。”
“好嘞好嘞。”旁边早过来一个半大的小马厮接过来缰绳，拉着马走开了。
一般而言，酒楼楼面都会有掌柜、小二、迎宾等人迎来送往，当然偏小的酒楼则不会设置那么多岗位，有可能多种岗位均由一两人兼任，通常迎宾会把刚进来的宾客带到空桌才会走开。此时白婉柔向该迎宾挥了挥手，对方知趣地停止了脚步
白婉柔进得楼来，似乎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一老一少已经在西边靠窗的位置坐下。宽袍人正自顾斟茶来喝，那青年则坐在宽袍人对面，正气鼓鼓地不说话，似乎在生着某人的气。
白婉柔看到他们下首的位置没人坐，她就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有啥好生气的？我又没有打你骂你，还给你饭吃，只要你愿意，我还可以传你武功，只要你乖乖听话就成。这还不愿意？”
“哼，你会有那么好？那你还逼我吃你的毒药？”
“那也是为你好。我的玉莲换胎丸可是大补之物，采用百年难遇的长白山金莲炼制而成，不仅是疗伤圣药，好好吸收还能助你洗经换髓，功力大增。”
“还能让我死亡葬身之地，是吧？”
“嘿嘿嘿……那是当然。如果不按时服食我的解药，就会肝脾溃烂、经脉萎缩、肌肉寸断而死。”
“哼！从未见过如此心狠歹毒之人。”
“其实你想过没有？放眼当今，本门武功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只要你拜我为师、听我吩咐，以你的资质勤学苦练，不出五年必定能够进身一流高手之列。什么莫、张、木之辈通通都不是你的对手，那个劳什子帮主之位，你大可做得，何须现在这样争来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