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期末考试2167(1 / 1)

我有点晕晕乎乎的,只是点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实事求是的说,整件事情从开始运转,我都没有任何要功劳的想法,这点刘芳芳和我一样,只是想把那个祸害女生的坏蛋给抓住而已。高中生眼里的世界和成年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这都有了论功行赏的意思。

“姐,我没意见,你怎么办都行!”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姐姐竟然亲了我的脸一下:“弟弟,你真了不起。姐姐谢谢你。你看你来县城这才不到半年,我从护士到了医生岗位,你姐夫也能沾光,你就是咱家的福星啊。”

我爹在旁边嘿嘿笑,我忽然有种想法,如果我能帮助我爹也复职该多好啊。他老人家为了我从县医院大夫的身份变成了种地的农民,已经在农村十五年了,县城里和他情况差不多的人都六十岁退休,我爹今年也六十了,可是一分钱退休工资都没有,如果将来我有本事,也要让我爹拿退休工资。

姐姐兴冲冲走了,临走时从刘厂长两口子带来的礼品中挑选了烟酒拿了回去。

很出人意料,第二天早晨跑操时,刘芳芳居然来了,不单是我们班女同学都围了上去,很多其他班级甚至是高年级的女生也都过来看他,我看到那个篮球队员李锦居然也在其中,女生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刘芳芳则有点和她性格不太相符的害羞,不断点头,偶尔举手比划一下姿势,引起了一阵阵笑声。

后来列队跑步,芳芳依旧带队,她跑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并没说出来,我笑了,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很显然她有点误会,吐吐舌头:“你又骂我八格牙路?”

我大声说道:“你真笨,这是OK,好的意思,明白吗?”我的声音有点大,好多人看向我们,刘芳芳使劲吹了一下哨子,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事情远没有结束,那个林贺明最后被鉴定为植物人了,在济南煤矿医院进行保守治疗,据说他家人曾经到公安局闹过,可公安局的人有确凿证据,而且有人证。当他被抓获后,好几个女生都去检举揭发他,基本形成了证据链,最后连他家里人都彻底抛弃了这头野兽,说一旦案件结束,就给他拔管,让他自生自灭。不过那个邱大夫并没有被牵扯,我心里也有点不安,只是并不想把他交代出去,可那天晚上他不断敦促刘芳芳喝安眠药,就是一种同案犯的性质,也许林贺明要不是被打成这个样子就会揭露他。

公安局的人也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刘厂长的收买起到了效果,我把整件功劳都出让给了刘芳芳,县电视台和省公安报的记者都来采访过她,我在电视机里看到刘芳芳的样子很是惊艳,根本不是我们班体育委员的憨厚敦实模样,而是有点电影演员的特色。她说的话肯定是别人帮她写好背出来的,已经上升到雷锋思想的高度了,我想起那天晚上被厕所臭气熏了近两个小时的惨状,打算找刘同学要补偿。

姐姐和姐夫商量后,姐夫最终决定调到县热电厂上班,由于我姐夫是工人身份,并没有转干,后来又走了劳动局的关系,前前后后办了有俩月,终于在春节前调到了热电厂调度室,当月拿到了热电厂的绩效工资,此外就是过节的福利了,我姐姐眉开眼笑的,在婆家地位水涨船高,她公公婆婆为此事特意到我家来探望过我父母。

这两个月我也顺风顺水的,刘芳芳也不知道怎么活动的,也调到了我旁边书桌上,说是要我帮她辅导功课,这让谢君很不开心,说话都有点酸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自己和刘芳芳的关系,只能在辅导谢君学习上很下了一番心血,这才让她脸色好看起来。而对于刘芳芳的辅导我才去最简单的办法,每天就是让她抄写课文,各门各科抄,她倒是很听话,只是总觉得这不是个办法。

期末考试是两天时间,考得比较紧凑,我这个学期已经自学完了高一高二两年的课程,甚至都想参加高二的考试,可显然这是不被允许的。我们期末考试完后就放了假,与此同时腾出教室,高三第一次模拟考试因为单人单桌,所以要在借用我们教室。

我姐姐在中医科工作也有两个月了,当然主要还是我爹在背后支撑着她的业绩,此外一些疑难病症我也给提供药方,这段时间袁大夫已经有进化为名医的趋势,不但成功通过了行医资格证,还被破格提拔为主治医师。这其实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人大罗副主任给帮忙促成了,那位糖尿病晚期的病人本来都准备在医院等死了,结果姐姐用三剂药帮他恢复了健康,听说他有重回政坛的希望,毕竟才五十二岁。

我姐姐有治疗糖尿病晚期的中药药剂这件事基于当时的传播途径来说,还仅限于县城内少数人才知道,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常见病越来越被重视,院长都想让我姐姐开个糖尿病门诊。

快过年了,我爹和我娘都要回刘家屯子,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过年不能在外边过,要去祭奠祖宗、同时乡间还有很多的繁文缛节,所以腊月二十四,也就是我刚期末考试完的第二天,我爹就骑车带我妈回了老家。家里有一整套过年的程序,而且一些中药材也到了收割的季节。

我自然是不愿意回去,已经习惯县城暖暖和和的日子后,想着家里透骨寒风就有些发怵,再说我这次期末考试成绩还没出来,我有心要争夺年级第一,但也知道并不容易。下半学期,苗班长下的功夫我都能看得出来,很显然上次我超过他让他十分不甘心,除了自己之外,我的俩学生谢君和刘芳芳成绩如何,也让我有些惦记。

腊月二十六这天,是返校的日子,我早早起床,出门去喝了一碗老豆腐,然后看时间还早,就决定再回家躺一会儿。只是刚走到门前,就听有人喊我的名字:“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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