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淑妃一案(1 / 2)

深夜的靖梁城阴风阵阵,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前日万家灯火,今日万户紧闭,无非就是宫里的人命案闹得人心惶惶,此刻,也只有陆家灯火通明。

陆老夫人泪流满面,泣涕沾襟,岳元成守在陆欢卧房门外,他不知,陆欢遭此祸是不是因他而起,事情未平息前,他不敢与陆欢亲近。

“苏娘子死得冤枉,”明兮在屋里低声啜泣,“陆欢阿姊还在昏迷不醒,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庭芜脑子混沌,她想不明白,医官说,是同样的毒,可为何苏娘子当即发作逝世,陆欢却是高烧昏迷不醒,她方才为陆欢把脉,那脉搏倒是平稳,可见这毒并不会伤人性命。

“我见苏娘子口鼻含血,可见其所中之毒极为凶猛,与陆欢所中应当不是同一种。”庭芜思虑半晌,还是说出了心中疑虑。

陆书转过头,深深看了庭芜一眼,像是在确定些什么,他心里大概能得出结论,岳沅兮并非高氏父子手下。

陆老夫人忍耐不住,走到庭芜面前拉着她的手。

“好孩子,你可是察觉出了什么?”

岳夫人不明所以,侧身问道:“御医不是说她们两个中的是同样的毒吗,陆欢是所食过少,才会如此。”

庭芜叹了一口气:“难道苏娘子就真的是所食过多吗,张医官去看苏娘子的时候,只凭试探脉搏就直接断定苏娘子死亡,仵作未曾验尸,他就敢下结论说中的是同样的毒,还说是陆欢阿姊所食过少,可见其心虚,他是故意让我们以为苏娘子中的是和陆欢同样的毒,因为他心里清楚,苏娘子中的到底是何种毒。”

陆书气愤的偏过头,一拳砸在墙上,手背登时鲜血淋漓。

“难怪他一进来就直奔苏娘子而去,苏都尉不过是都水台管理杂务的散官,他们是在效仿当年淑妃一案,从小臣家眷下手。”陆书的手砸出了血,陆老夫人又心疼又难过,吩咐女使为他包扎。

岳兴棋道:“他们有心隐瞒,不过还好,刑狱仵作李庄可信,我会派他去验一验苏娘子的尸身,相信不日就可知晓,到时我会派人去告诉苏都尉。”

“前些日子太后召见,话里话外都在拿昔年往事逼阿母服软就范,阿父,陆伯父,你们对当年之事了解多少。”庭芜问道。

这桩旧案是岳兴棋和岳夫人心头的一根刺,比太后的言语逼迫还要令人胆寒,岳兴棋垂下头,不愿多说,还是陆时开口说出当年之事。

“你阿母彼时初入宫门,对那宫里的花草极为喜欢,先帝还未入殿,你阿母便在宫人的允许下去了宫中的御花园,可谁曾想,突然冲出来几个小黄门和宫女,非说你阿母辱骂卫淑妃,摁住你母亲灌下了一碗热汤,还说要好好烫一烫你母亲的舌头,这样日后进宫就不敢再胡言乱语,你阿母无从辩解,又深知此事是莫大的羞辱,不敢告诉旁人,直到入了明华殿腹痛难忍,才发觉中了毒,先帝命人去查,一查得知,是卫淑妃,还从卫淑妃的寝殿中搜出了毒药,先帝大怒,高相也说,后妃宫里出现毒药,乃是大罪,卫淑妃跪在勤政殿,说是有宫人来禀,是岳夫人先出言不逊,她不过是命人出手教训,根本不知道那毒从何来,先帝认为她在狡辩,就将她发落掖庭狱,贬为庶人,后来高丞以藏毒为由上奏先帝,说卫家有谋逆之嫌,先帝直接下旨卫家男子斩首示众,女子充为官奴,但卫家女子自刎明志,绝不为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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