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陵渡258（1 / 2）

子剑一边落泪，一边问老汉道：“老伯。你们怎样搭救的我家夫人？快说说。”

老汉见这阵事，是不可能不说实话的，只得声音都颤抖的道：“不瞒大老爷，我们可是本本分分，打鱼过生活的。与老伴在渭水与黄河上，生活了也有几十年。”

他一边讲一边偷眼看李睿，道：“这个女子确实，确实是我们在河里捞上来的。三年前，河里涨水，我们也就不敢去河当中。那天一早，这个女娃子顺着大水下来，在我家船旁边飘过。被我老伴看到，伸手拉住了她的衣服，喊我一起用力才把她拉上船。”

他回忆着那天，道：“这孩子可惨了。当时一口气都没了，脸煞白，脸上有一个大伤口露着白肉。头上也有一个大口子。身上没一块好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看样子也飘了很久了。我们俩给她按照土法子救，想着能活最好，活不了我们也没办法。后来，她吐出许多的黄水水。过了好几天才醒了。”

又叹气道：“醒是醒了。开始都不会说话，问啥都是摇头。后来可是能言语了，就是以前的都不记得了。家是哪里的也不知道，多大了也不知道，家里有啥人也不知道。我们没有银钱看大夫。这孩子在船上三月才能走路，左腿就跛了。可惜这孩子了。”

那老媪一边听一边也哭，道：“大老爷啊，不是我们不给她看病啊，我们打鱼人家，勉强度日，没有银钱啊。求大老爷开恩啊。”

李睿已经泣不成声，道：“老人家，不是你们，我们夫妻怎么能见到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上哪里可不好？”

那女子听着老汉的叙述，脸上只有淡淡的茫然，并没有太多的悲伤。老媪道：“闺女，大老爷问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你实话实说就可以啊。”

她点点头，声音兀自害怕的颤抖着，道：“大老爷，我不记得家是哪里，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怎么落水的。这是他们二老救了我，我的腿伤很厉害，婆婆每天为我用盐水清洗伤口，后来又帮我走路。船上地方小，就特意停泊在岸边。他们是好人。求大老爷放了他们，我愿意跟着你们走。我身体还可以，虽然脚跛了，但是还可以做饭洗衣。求大老爷放过我家老爹和婆婆。”

李睿心痛，听着船家说救明慧的过程，不能自己。又听明慧的话，更心疼道：“明慧，我们怎么会难为了恩人呢？你放心，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不会让你受苦的。”

转身又对那老汉道：“老人家，以后就不要打鱼了。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今后吃穿用度都不要再发愁了。”

那老汉急忙摆手，道：“大老爷，救人我们在这渭水上下游行走，救过的人也不在少数。没有求过报答。能给他们找到家就是我们最高兴的了。大老爷与这女娃能重相见，也是这娃娃的造化。不然，我们正想着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呢。”

李睿又落泪，道：“多谢恩公了。”

子剑也千恩万谢。明慧道：“老爹，婆婆，你们也跟着我一起去好吗？我怎么舍得跟你们分开呢？我谁也不想扔下。”

那老汉急忙道：“哎呀娃，你可不要这样说。我们跟着去做什么？手不能担担，肩不能扛粮，我们也不能安心吃闲饭。你就跟着你夫家去吧，这样你才算有个下场。没有枉费了我们救了你一回。知道不？”

明慧又回头看李睿。又低头看看自己，心里怎么也不能把他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他那么的英俊高贵，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夫君呢？不对，自己的模样他们还没看到，怎么能确定自己就是明慧呢？

又急忙摇头，道：“大老爷，我还是不确定，你们怎么能知道我是谁。我的模样你们都没看到过。怎么能确认呢？”

李睿眼中又含泪，道：“明慧，你的眼睛和你的声音怎么能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