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47（2 / 2）

“史暖和同学们相处的不怎么好，性格孤僻，太高傲，有同学反应还和其他学校的男生搞对象，你深入了解一下”

“史暖是学校文学社会员，学刊上发表了几篇散文诗歌，文笔细腻，受到老师同学一致好评。女孩子，来自农村，家境贫寒，你说的那个男生来过学校，还去了教室，我在食堂也碰到过，个头高高的，挺阳光的男生，当时有好几个系的同学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史暖看到我还打了招呼，说是老乡加同学，有一个学生生日，几个孩子聚在了一起！这应该没什么吧？”

李梅和张北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又好像只是借着史暖请假的事情谈到了一些话外题…

两天前，二奶奶带着史暖走出了学校，紧紧拉着她的手，打车直奔火车站，火车开动了，二爷爷叹了一口气，二奶奶瞪着史暖，“你怎么这么不自重？”

“史暖的头嗡的一声，从小最尊重的人知道了自己的不检点，二奶奶突然到学校就预感到要出什么事情，最终还是瞒不住的。”

“我错了，史暖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衣服上，几个小时的车程在史暖的压抑和害怕中下车了…”

辗转到家天已经黑了，我也在他们回来之前告诉了珍姑…

推开大门，我的心颤抖着，从来没有的害怕盘旋在头上，姥姥和她正等着我们。

“她婶子，大恩不言谢，姥姥抹着眼泪拉着二奶奶的手，珍珍已经做好了饭，先吃饭，姥姥没有看我一眼，我好像是一个透明人不复存在一样，”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都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史暖一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话，换来的只有史暖的沉默，送走了二爷爷和二奶奶，姥姥坐在炕沿上，愤怒的火焰已经渗透到珍姑和姥姥的每个细胞里，姥姥的脸上好似六月天下了一层九月霜，她攥着双拳，半天没动，气得脸颊微微地颤抖，鼻翼张得大大的直吸气，传得很远很远，像钉子似的，两片嘴唇翘得老高老高，无声的抽泣着…

史暖跪在了地上，“姥姥，我错了，给你们丢人了，我对不起您和姥爷，史暖抽打着自己的面颊，一下一下…”

冬天的清晨，几处农家的炊烟，也终于迟迟飘起，村庄显得那么的宁静。大街上看不到人，珍姑骑着三轮车，后边坐着用被子包裹的姥姥和史暖，一缕一缕飘向天空的炊烟在村庄上空升起，珍姑绕路到二奶奶的家门口，打了声招呼，蹬着三轮车驶出了村外…

从医院回来，姥姥虽然赌气的和史暖不说一句话，硬是攥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有暖气的屋子，被窝里的热乎乎的，电褥子的灯还在闪烁，二奶奶端着一碗红糖水煮鸡蛋迈进了屋里，史暖低着头含着眼泪大口大口的吃着…

看着满头白发的姥姥，精神矍铄的二奶奶，冻的瑟瑟发抖还没缓过来的母亲不停的搓着双手，三个亲人在旁边看着自己，史暖抹抹嘴，述说着她和邢波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