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学（1 / 2）

古德里安教授正准备下车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见路明非背着支长枪，正将乘务员往车上拖。他吓了一跳，赶紧帮着路明非将乘务员弄到沙发上躺好。

“他怎么了？”

“挨了一发麻醉针，正在睡觉。”路明非从乘务员的胳膊上拔下那根针，“打枪的家伙被我吓走了，这是缴获的麻醉枪。教授，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本来是该在车上直接对你进行入学辅导。但现在……还是入学辅导。”

“……”

路明非无语地跟着古德里安走进前面那节车厢。古德里安拿过纸袋，递给路明非。

“这是你的校服，明非，我特意嘱咐裁缝按照你的体检数据做的。”他一指右边的试衣间，“等里面那位用完，你就可以进去试衣服了。”

他们正说话间，试衣间里的人已经出来。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生，穿着熟悉的墨绿色制服裙，淡金长发披肩，皮肤白得发冷，冰蓝色眼瞳中毫无感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个子稍微矮了些，但这种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用路明非的话来形容，她“萌御萌御的”。

女生看了眼路明非，微微鞠躬，什么都没说，路明非也微微鞠躬回礼。

“好了，明非，你快进去试衣服吧。等你换好校服出来，你们两个的开学辅导一起进行。”

……

……

路明非很快换好了校服。这套墨绿制服确实是按他体检数据做的，穿起来很是合身。路明非推门出去，走了几步，来到那女生旁边。

“小姐您好，我叫路明非。”路明非决定先发制人，“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零，可以。”

女生简单地回答，向左挪了挪，给路明非腾出位置。古德里安坐在两人对面，赞赏地拍手。

“看来两位的校服都很合适。那么，入学辅导现在开始。”古德里安将两份文件递给新生们，“这是入学时必签的保密协定。在入学辅导中，你们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向学院以外的人泄露，违者最高处以限制人身自由的惩罚。”

零二话没说就在文件的末页签字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路明非瞟了一眼，见她写的字是西里尔字母而且非常长，心下了然，也在自己那份文件末页签字处写下“路明非”三个字，递给古德里安。

“你们……看得懂吗？”古德里安诧异地问。

“我看得懂，教授。”零淡淡地说，“我可以读懂罗马文字。”

“虽然我不像零小姐这般博学，但看懂皇家文还是没问题的。”路明非一咧嘴，“教授，这无非就是个比较严格的协议，我不违反它就是了。”

“那好，下面进入正题。”古德里安将手放在旁边的电钮上，“你们应当都知道神学院，而我们要研究的对象比神学院更特殊。这就是——Draco！”

他拍下电钮，车厢另一端的幕布缓缓升起。幕布下是一幅油画，某些细节的笔触甚至让路明非感觉作画材料并非油彩而是鲜血。画面上的黑色巨龙张开双翼，与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对冲。他穿着精钢似的铠甲，与对手相比，这条龙极其威武雄壮。在画面远处，披甲的人类军队与另外几条龙正对同样奇形怪状的敌人进行分割包围。

莫名的冲动突然浮上路明非心头。他感觉自己正在和画面上的雄壮生物共鸣，连忙收敛心神，偷眼看时，零没有任何表情，俏脸如冰山。

“画上的巨龙叫尼德霍格，万王之王，你也可以叫它‘陛下’。”少年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这是未被记载的第一位皇帝。”

路明非猛地转身，身着晚礼服的少年路鸣泽正站在身后。古德里安的手还放在电钮上，零正要说什么，但两人始终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车厢上方的时钟也不再跳数字。

时间停止了。

“你认识他？”

“来看看这位陛下的结局吧。”

少年冷笑着拉开窗帘，路明非往窗外一看，顿时惊呆了。

那条黑龙正趴在山巅，很明显已经死去，几个人类战士和另外的龙正在他的头顶插上残破而染血的战旗。另外一些人类高举武器，在群山之中欢呼。

“他是被他的同伴和人类联手杀死。这期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