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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全雨那晚回房,讶异她怎么扮成这样,有些不习惯,她在床上摆出妖冶的姿势,他让她叫一声。

甄影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小兔子该说什么,“主人,来吃掉我?”

听得谭全雨想笑,他不太吃可爱粉嫩这套,以前她扮技师少妇或狐狸精之类的角色他都激动得厉害,现在冷不丁来个粉嫩嫩的兔子,“你扮小兔子不太像,不是你的性格。”

言外之意就是——扮的很好,下次别扮了。

谭全雨喜欢甄影的美艳成熟,风情万种,她现在扮嫩扮纯,他有些不适应,甚至升起某种微妙的悖伦感,他像在和别的女人睡觉。

这下甄影不乐意了,扭开他,“我不像?那是见过哪个扮兔子像的女人呀?谭生给我引见引见。”如果她真长了两只兔子耳朵的话,现在应该都耷拉着。

谭全雨撑着床面,“你这么牙尖嘴利,扮什么兔子?明明不是你的风格。”

回答他的只有甄影把兔子发箍摘下来,穿上睡裙离开卧室,“我打算扮兔子给你新鲜感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解风情。”她撇下一句话,“你以前都叫我小猪叫我狐狸精,现在好久没这么叫了,是叫别的女人去了吧?”

谭全雨在后面叫她名字想解释清楚,甄影已经去女儿卧室陪她一起睡了。

谭全雨的确不再叫甄影小猪和狐狸精了,是因为儿女渐大,当初谭奕刚学会说话,对抱着他的淼淼奶声奶气说了句,“papa mama 小猪。”

淼淼竟然明白谭奕想说什么,学着小孩的幼稚嗓音回他,“阿奕,你见过猪的。上次我们去乡下,栏里臭臭大大只就是猪。”

路过婴儿房的谭全雨听了这对话,他叫甄影小猪是情趣,让谭奕联系到他妈妈‘臭臭大大只’就不妥了。

出于维护甄影的念头,谭全雨提醒了淼淼,也不怎么再叫甄影这些昵称了。

而甄影现在委屈起来,他现在对她越来越不在乎,今天扮兔子他说不像,也许就差说句‘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甄影一连数日陪着女儿睡觉,谭全雨为了把她弄回房,百般暗示,还变着法和她找架吵,她知道他的想法,就是不想回去。

直到今天晚宴,一出追尾车祸,甄影惊觉那些小打小闹不过浮云,谭全雨那时候下意识扑过来护住她,她知道他心里是有她。

甄影沉浸在感动里,仰头亲上谭全雨,即使她主动和他求欢,但他耿耿于怀陈叠的事,掌间掐了她的腰一把,存心让她疼。

她立时揉腰,“疼~你干嘛呀?”

谭全雨的眼眸沉得像一潭湖水,风平浪静却酝酿着滔天波涛,把她推开,“你先把陈叠的事解释清楚,把我当傻子瞒了我这么久,我很介意很不高兴。”

谭全雨等她解释,甄影脱下礼服裙,换了一件睡裙,她耐着性子,“就算不是陈叠,别的男演员我也要吻的,做女演员哪有不接吻戏的?我和他接吻后,觉得很难受,像背叛了你,过后我愣愣地抱膝哭了一晚上。”

成名、变红这事果然是玄学。

吻戏这事后劲太大,甄影越想成为红得发紫的女影星越当不成,她后面怀上二胎,自此成了四五线女演员。

甄影说着说着染上几分哭腔,“全雨,我和陈叠没有半点私情,吻他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这十年风风雨雨地伺候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十年前的事么?”

她说话时低眉顺眼,如白瓷的脖颈微垂,示弱求和的姿态摆得十足。

谭全雨知道这是她求和的招数,任谁都抵抗不了她蹙眉含泪凝望的模样,但他不吃这套,“是你在伺候我还是我在伺候你?”

男人翻起旧账来毫不含糊,“动不动就使性子,疑心病发作起来见天吵,吵架后就睡谭绒卧室,我说什么哄什么都没用。现在又让我知道你拍戏和前任接吻,甄影,你行,你真行。”

他睨了她一眼,“你还瞒着我什么干脆一口气说出来,只是接吻了?没去他房间叙旧情?”

甄影知道谭全雨真动了气,“我知道这事会惹你不高兴所以不敢说,除了那个吻我没和他做过旁事,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甄影求罚时泪眼朦胧,因为是双手在身前撑地的姿势,缎面睡裙领口里的春光让坐在高位的谭全雨一览无余,两团高耸的酥胸,她此刻低眉顺眼,比起往日她眉眼艳丽、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很是勾人。

谭全雨要是年轻一个把持不住就上她的当了,他现在性格成熟老练不少,捏住甄影的下巴迫使她抬眼,她以为他软化了,“只求你罚我的时候轻些,留点情好不好?”

没想到谭全雨这么不解风情,指尖一收把甄影的脸瞥过去,“罚?我哪敢。瞒了我十年,这页没这么容易揭过去。”

甄影和他做夫妻这么久,知道他一旦轴起来,软硬不吃,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没用。再说了,为扮兔子那事吵了一架,两人一周没有房事了,他不想她还想呢。

甄影被撇开了也扮无事发生,她轻轻揉着他,真心实意地说,“嫁给你,我怎么会想别的男人呢?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下一秒,甄影的手被谭全雨攥住,他的表情冷淡,“揉哪了?”

甄影没被攥住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谭全雨结实的小腹上轻轻游移,她的话音细细,像春日绵密的柳絮被风扑过来,黏在人的心脏上,“我好想你,你不想我吗?都一周了……”

谭全雨的脸色没刚才那么紧绷,甄影知道他受用。

甄影慢慢握在手里,谭全雨摁住了她的手,佯装冷淡,“甄影,少来这套。”

甄影望着他时眼中深情款款,“全雨,我离不开你,你也和我一样吗?”

谭全雨想起,以前他和甄影吵架吵得很凶,现在忘记为什么事而吵,只记得他夜深开车出门时气炸了心肺,想着他是疯了才会娶她,持靓行凶,蛮不讲理光会使性子。

开车的时候,他有电话进来,是合作商约他喝酒,到夜店时他挽着西服外套,夜里的凉风吹不熄谭全雨心头的怒火,卡座里几个身材妖冶的的女孩子,有人缠上来,他从善如流地揽住其中一个,恨恨地想他是疯了被甄影迷得五迷三道,今天他要让她后悔。

可只是一揽,谭全雨满脑子都是甄影,怎么都是她,快把他逼疯,他在夜店待没多久,屁颠颠开车回家强行拉着她上床。

甄影刚吵架完不愿低头,他火上来时霸王硬上弓,收拾得她不要不要的,敢怒不敢言地在他身下拿眼刀子剜他,不敢推开他。

即使甄影有时小嘴尖利得厉害,占理不占理时张嘴就讨厌,经此一事,谭全雨知道自己离不开甄影,他一颗心全是她,和她结婚真是劫数一场。

回到现在,甄影问谭全雨想不想她,他不答,她就自己玩,他兴奋起来,喘息渐渐粗起来,揉着她的长发。

甄影想说话,谭全雨摁着她,他恨恨地想拿她作泄欲的工具,她就是天底下最坏最恼人的小猪,“别出声行不行?话真多。”

他来了气挥掌打她的屁股一下,见她应激地眼儿带泪地瞅他,这才稍稍解了气。

自打甄影生了二胎,谭全雨便做了结扎手术,他一手揽住她的腰确保身上的她不会掉下去,她的菱唇红艳饱满,他的手掌大力捏起她的脸,捏得她嘟起小猪嘴,“吻他很好吗?我不算亏待你吧?知道我会不开心还这么做?”

甄影知道错了,不知为何他就是感受不到,见谭全雨的唇近在咫尺,她咽了咽口水以为他要吻她,没想到他手间一撇,推开她的脸,他眸色墨黑,“真想弄死你。”

谭全雨猛烈地占有她,却不愿吻她,甄影的话被顶得支离破碎,眼波闪烁,“我知错了嘛,你轻点!”

后面谭全雨从浴室整理出来,她有气无力地控诉他,“只是吻他你就这么对我,我要是出轨可能就出不了这个门了,你弄死我算了!疼!”

宣泄后的谭全雨清风朗逸,走到床边捏她的下巴,莫怪他言之不预,“要是你真的出轨,就不是这种待遇了。”他起了闲情吓她,“我会把你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掉眼泪,把妆都哭花地求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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