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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全雨见白莉莉眼神笃定、轻蔑,吃准了他和甄影定有难以触碰的阴暗面,他垂眸思付片刻,“确实,也会有波折。以前我和她闹过分手,想分手分不掉,想离开她,没走几步就想回去抱着她。再说奉子成婚,我们那时因为一件事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就分手了。奉子成婚这么说虽然有些难听,但是或多或少有因为有孩子的缘故而要结婚。从甄影怀孕开始,她怀BB的辛苦和付出、身心的沉重负担,她还因为受惊而住过院,桩桩件件我都看在眼里。”

谭全雨说到这,自嘲地笑笑,“我这个人性格……有点别扭和脾气差,甄影都没有怨言地一一包容。我有时想起来,只有感激和庆幸,幸好当时她怀孕了,不然我就要错过这么好的女人了。”

谭全雨再看白莉莉时,把她的挑衅原封不动地还给她,“每段感情都不会一帆风顺,需要两人合力的经营和付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直白说来就是每段感情并非一帆风顺互有龃龉是正常的,但也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要被外人说三道四。

年轻人在公司里听闻关于谭工的八卦颇为活色生香,办公室的秘书小姐把谭工的演员妻子描述得妖艳美丽,祸水一样的女人,全身都是刷男人卡的一线当季新款,走路时下巴微抬盛气凌人,把谭工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公司还流传着谭工和演员太太感情不佳,迟早会掰的流言。今天机上谭全雨一番话,让几个年轻人想,甄小姐并非秘书小姐们口中那么不堪,谭工说起他太太时眼神温柔,像在说天上的仙女。

白莉莉原想diss一通谭全雨是奉子成婚,倒让他坦荡平静地有一说一反击回来,陈述一番对甄影的心路历程,感谢怀孕生子付出的她。

一时之间,白莉莉不知道该相信谭全雨所说的‘他遇到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还是该羡慕甄影的好运气,遇到这般感恩深情的好丈夫,越这么想她就越想得到谭全雨呢。

甄影之前是小演员,戏份不吃重,加上她乐得自在,没聘个助理,这次演电影女一号,演艺公司看不过眼,给她拨了位助理,叫茜米,自我介绍时和她讲,在香港谋生,得取个洋气的英文名。

这晚天黑,没风没月,不宜拍戏,甄影一行四五个人在影视城外寻了家灶炕鹅吃鹅肉,吃完时间还早,往回见到有处水桥,桥边有位阿婶在那卖小船,纸船里小小一盏蜡烛,一旁放着几朵含苞欲放的玉兰花,说是放船祈福消灾盼平安。

女人们来了兴趣,买了纸船在水边放,如豆大的蜡烛灯火莹莹,放在河水之上遥遥飘向远处。

甄影也买了一盏,阖眼许愿说谭全雨在武昌工作顺利,最重要的是,男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他是她这个狐狸精的。

这时来了位保安,说这里都是木质结构,随意放纸灯把人家家点了就遭了,气势颇足地一挥木浆把纸船打翻,溅起无数水点。怕被水溅到,女人们把脸撇过去,在慌乱里,有人揽了甄影一把,把她护在怀里。

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位,甄影不悦地把他的手往下拉,“陈导,少对我动手动脚。”

一片黑暗里,陈叠在那处笑,下巴往河里抬了抬,“喏。船翻了,你许了什么愿怕是要落空了。”

甄影没好气,“痴线。”

再去看时,几艘纸船的船面翻过去,蜡烛沉底,剩下几支玉兰轻飘飘地荡在湖面。

第30章 男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为了方便软件项目的跟进,谭全雨一行人入住昌大校内的竹园宾馆,他刚和昌大的领导应酬完回房间,满室灯光里,站在落地窗前喝水散酒气,他此刻出奇地想甄影,把那张收好的拍摄日程安排拿出来看,本周周五周六周日三天她没戏份休息。

今天周三,谭全雨打给甄影。

刚回酒店,甄影接到谭全雨的电话,他的声音有点醇和低,隔着电话,她甚至能想象他浅笑时牵动嘴角的英俊模样,她的心柔软下来,似嗔似怒,“谭生,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就打电话给我,说些撩拨人的话,清醒时不见你找我,拿我当糟糠。”

谭全雨最爱她说话的这个调调,笑声低沉愉悦,状似无意地提起家中淼淼说谭奕总咳嗦的,应该是南市最近降温,他怕孩子生病了。

甄影不知这是男人的把戏,想把她骗回家欺负,她心想今天周三,明天周四,本来她有戏,但因为战马没调教好,还不能用,她这周四至周日足有四天休息。心思一转,她问谭全雨,“你什么时候回南市呀?”

谭全雨把房间窗帘拉好,“周五早上的飞机,昌大这边明天有个午餐会,开完就没事了。”

甄影准备周四坐飞机回南市,听他这么一说,索性先飞武昌找他,夫妻双双把家还。

定下主意的甄影对镜子取下首饰卸妆,和谭全雨八卦了些演戏上的事,例如这种时节穿着唐朝宫装落湖快冻死她了,在挣扎时,头上金步摇险些怼她嘴里;再有,拍与李将军初遇的戏时小桥流水,情景美好,他高头大马地昂首出现,看来飒爽英姿,实则战袍背后夹着无数的别针为了让他的肌肉入镜饱满。

此刻,甄影的声音软糯,娓娓道来时,谭全雨有种牵扯心脏之感,像痴缠时,她濡下一道水痕的吻,听得他很想要她。

男人开始哄着甄影说几句甜话来助兴,她明天就去找他,给他个惊喜,她假装恼了说不要,“你悠着点,校宾馆墙体薄不隔音,待会让人听见谭工房间里有异声会怎么想你。”

谭全雨很是坦荡,“我们结了婚,孩子都有了,不是做这事来的是怎么来的?夫妻人伦很正常,你现在在穿的什么?”

谭全雨的声音很是蛊惑,甄影差点被蛊惑着依了他,随意敷衍几句后挂上电话,她心想明天就见面了,傻瓜。

温州飞武昌,甄影推着身侧的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女人束腰风衣下的两条小腿纤细笔直,走路款款,风情万种,刚刚在飞机上,她连待会见到谭全雨想跟他说什么都想好了。

她预备半倚门框,妩媚的眼儿在他身上流连,“谭生,我是你点的19号技师,你选我不会选错的呀~”

与此同时,谭全雨结束一场午餐会,在昌大临湖处的湖畔小楼吃饭,餐桌上觥筹交错,多喝了几杯。

武昌人饮酒不忌,白的黄的,自家酿的果酒蛇酒皆能进肚,等到谭全雨一行回到昌大的竹园宾馆,吴工看谭全雨有些醉意,往日敛着精光的一双凤眼染上几分醉意,眼睛有些红,他酒品好,酒醉没有多余话语和表情,落座在宾馆大堂的沙发处休憩,半眯着眼。

白莉莉在他身边半蹲身子,话音温柔,“师兄,我帮你找些解酒药来吧。”

谭全雨揉捏山根,望向同行的小张,“你去我房间拿药。”

来昌大一周的时间,这种酒局和应酬说不上有十场也有八场,谭全雨有些后悔没叫长袖善舞的刘总一同前来,他太太做手术他请了假。

闻言小张点头,让白莉莉歇着,“谭工的药我知道在哪。”

白莉莉知道谭全雨是提防自己,怕自己对他的药作些手脚,但是他不想想这处宾馆是谁管的?进他房间换个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莉莉心下得意,却眼巴巴地凝望他,“师兄拿我当外人。我之前说过,我只要能天天待在你身边,见到你就行了。”

谭全雨阖目养神,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心下烦躁,昌大这个项目众多同事忙了三四个月,等到项目一结束,他得寻个时机把白莉莉这尊大佛请到别的项目组,不要跟他一个已婚男人见天说些暧昧的不着四六的话。

小张取了解酒药和温水过来,谭全雨服下,过后他神色稍稍清明,起身说回房休息一会儿。

谭工一走,白莉莉提起公文包也说要回房午睡,众人点头,不疑有他。

谭全雨察觉不对劲是在回房后,他的喉咙干涩紧绷,身体燥热,脖颈到耳后的皮肤烧得火热,一股热气直冲下腹。

吃的药有问题。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这时听见房门刷卡声音,接着是脚步声,高跟鞋踩在软厚的地毯上,白莉莉直接扑在他的后背上,“师兄,我来了。你很难受吧?让我来帮你!”

“走开!”谭全雨一声暴喝,把白莉莉从身上拽下来,他的胸膛起伏剧烈,被扯下来的她眼儿痴痴地望着他,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自己上衣的纽扣,“师兄,总和一个女人上床多没劲,时间长了没有新鲜感,今天和小师妹试试好不好?”

谭全雨攥紧的拳头上青筋狰狞,他的声音被欲望灼烧得痛苦,“给我出去!滚!”他拼命忍住强烈的欲念不往白莉莉露出的肌肤上瞧,因为药性他会跃跃欲试地想要抚摸女人有致的身体曲线。

白莉莉嘟着唇,她眼中的痴迷不改,“师兄,我才不走,你这么难受我怎么能走?今天你想怎么做我都满足你,你知不知道?从你房间这处可以望见我家哦。”

谭全雨知道这药为什么能被她换了,他的眼睛里恨意和欲念交杂,嗓音紧绷,“出去!滚出去!我饶不了你!”

人性就是贱,谭全雨越强忍着不让白莉莉碰,她越要碰,为那个女演员守贞他是在做梦,她听着他压抑的粗喘,她更是兴奋,“师兄~你待会心疼一下小师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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