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 2)

身为男人的谭全雨对白莉莉的心思是知道一点点的,想着在她面前表露对甄影的重视和爱意或许能好些。

谭全雨饮酒克制,甄影这边在夜店全无顾忌对瓶吹,酒液濡湿了身上的紧身连衣裙。

夜色已深,阿玉和几个小姐妹送甄影回家,谭全雨已浑身低气压地在玄关等着,她今天穿得暴露,吊带低胸。

阿玉知道二人吵架,心想如果甄影有任何不想待在谭全雨身边的表情或举动,她就把她带走,好过二人又吵起来,翻尽旧账,说不中听的话。

结果这事没有发生,喝得醉醺醺的甄影一看见谭全雨马上不要小姐妹的搀扶,往他身上扑,像无尾熊似的缠紧他,说着谁也听不清的醉话,又挥着手袋发泄一般地打在他的背上。

谭全雨宁愿看她这样妖里妖气、颓靡放肆也不想看她白天眼神落寞、难过掉泪的样子。

他揽住甄影的腰肢,高大挺拔的身形衬得身前的她小小只,楚腰曼妙,小姐妹见了这有些色气的场景纷纷表示告辞。

醉了的甄影比白日的甄影可爱多了,她一边嘟囔着自己是仙女下凡转圈圈给他看,她是不是很漂亮,一边看清是谭全雨,眼底又酝酿起眼泪,他坏死了,他是存心要让她心伤,她好爱他,不许他离开,不许他看别的女人。

谭全雨把甄影往卧室扶,他见她领口晃动颤颤的两团心下烦躁,把她的领口往上提,“哺乳期穿这样真是找死。”

媚眼半眯的甄影打了个酒嗝,“只因为哺乳期?”

谭全雨知道她想听什么,“我不喜欢,不喜欢你被别的男人看。”

送完甄影归家,一众小姐妹裹着风衣挽手朝小区外面走,有人吐槽,“刚刚在夜店,甄影把谭生骂得一无是处,可回家一见到谭生就迫不及待抱上去,真奇怪。”

有人接上,“甄影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说谭生让外面的狐狸精迷住了,你看玄关两人那搂搂抱抱的样儿,哪里像呀。”

阿玉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着一物降一物,谭生把甄影给降了,她对他又爱又恨,爱他又离不开他,恨他太过理性太过直男。

与此同时,谭全雨对甄影亦是又爱又恨。

谭全雨说他不喜欢她穿着暴露、在外面喝得烂醉,甄影憋着气,挂上颠倒众生的笑容,“我今晚还上台跳舞了……”

女人擅脑补,男人也不遑多让,谭全雨脑补了甄影在夜店妖娆跳舞的场面,之前一次他酒醉去她家让她扭一段她都不会。

他冷笑,“甄影,你根本不会跳舞,大晚上喝得烂醉如泥,成心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来气我好玩吗?”

甄影蛮不在乎,“比在家里让你说我无理取闹好多了。”

他冷哼,“家?你还知道自己有家?”

甄影心下难过,“谭全雨,你在乎吗?我怎么样你都不会在乎,我伤心了难过了心里不舒服了,你只会让我别闹……”

她站起时堪堪稳住身形,推开谭全雨往卧室走,金灿灿的裙子裹紧窈窕的身姿,两条长腿白花花,她走到一半又回身看他,“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妒妇。”

她说完这句话,累倦地丢下手袋滑坐在地板上,眼泪顺着姣好的脸蛋滑了下来,她慢慢抱紧自己膝盖,“这不是我家,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回美国。”

谭全雨知道甄影是酒醉说着醉话,但他的心脏还是紧缩了一下,他明明很爱她很在乎她,却被她笑得凄楚,掉着眼泪说他不在乎她。

谭全雨在她前面缓缓蹲下,再开口时他嘴巴里苦的厉害,“甄影,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我很在乎你,我离不开你。”

他眼里的灼灼情意让哭累的甄影一时有些恍神。

甄影宿醉,醒来后脑子突突地疼,卧室的飘窗外阳光正好,把屋外的绿树和灌木照出更鲜亮的绿意。

甄影醉酒后的行为真的不好,谭全雨苦熬半宿,她先是哭又是闹,不哭了就拧他掐他指责他跟外面的狐狸精好上了、不把她放眼里,他把她弄回床上,把那条被她吐得泛酸味的紧身裙子剥了,他索性把那条她穿上就祸国殃民的裙子塞垃圾桶,扔了解气。

裸着的甄影跟泥鳅似的,谭全雨拧了湿热的毛巾给她擦脸擦身子,忙了半宿才晃晃荡荡睡下。

甄影坐起身,发现被子下她是裸着的,她忘记昨晚和谭全雨的互动,朦朦胧胧地记得自己是被小姐妹送回家的。

谭全雨走进卧室,看见甄影掩着被子露出一副失身的表情,怎么说,看已为人妻的她露出这种表情还挺有趣,他适时咳嗽一声,把熬好的解头疼汤放在她身边的床头柜,“头还疼吗?喝了吧。”

甄影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有没有和谭全雨做爱,她忆起昨天白莉莉还耳环后二人不快的对话,没给他好脸色,“我不喝,你拿走。”

谭全雨今早提前起床给她熬汤,醒了的甄影又冷了脸,他见她苦思冥想的样子,“我没对你做什么。别想了,喝了我把碗拿走。”

知道他没碰她,甄影慢腾腾地掀起被子躺下,出言讥讽,“什么都没做?这可不像你,你不是最讨厌我乱说话吗?昨晚没放开手脚收拾我一顿?”

谭全雨容不得甄影这样,径直把碗递到她的唇边,“喝了,我昨晚照顾了你一晚上,早上起来对我有个好脸色不难吧?”

甄影吃软不吃硬,他越强硬,她越抿着唇。

谭全雨被她激起一股火,要她温顺点,真不容易,固执又说话不饶人,不高兴了就要别人一起不痛快,结婚了好好过日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转眼就变,摸不出晴天下雨,他掏出一颗真心对她,结果被践踏得七零八碎。

甄影被逼急了,把谭全雨一推,“我不喝!你再逼我我就跟你离婚!”

她猛地一推,汤碗倾覆,黑褐滚烫的药汁全撒谭全雨身上,他的上衣被迅速沾染,热烫的温度灼得他直皱眉。

谭全雨顾不上疼,注意力在甄影刚刚说过的话上,“离婚?这种话能乱说?”

甄影怕他烫伤起了水泡,她伸手想拉开他的衣服,“你先把衣服脱了。”

谭全雨起身往外走,“不用你管。甄影,你真狠。”

甄影心疼又心急,“我不管谁管?让白莉莉来管?行,让她来管,我给她挪位置。”

谭全雨听见甄影的哭音停下了,回头看她,她在原处掉泪,又倔强地仰头不让泪掉下来,说着挪位置什么的。

下一秒,甄影眼前一暗,就被谭全雨托起脸堵住了唇,他以一种堪称决绝的姿势狂吻她,下颌线条收紧,在她的唇上碾压辗转发泄心头怒火和闷闷的痛楚。

甄影不愿被他亲,伸手推他打他,却被谭全雨掌着她的脸不让她乱动,用更猛烈的热吻镇压。

被谭全雨熟悉又霸道的气息包裹着,甄影渐渐软化,双手抚摸上他宽阔的腰背,情难自禁地仰头回应他,任由眼角滑下泪水。

这时的吻不似平常温存浪漫,像二人在较劲在宣泄心头的妒忌和怒意,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小兽在撕扯。

谭全雨抵着甄影的唇撕咬,粗声粗气,“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你说这里不是你的家,现在你说你要离婚回美国。”

甄影没想到自己说了这话。

谭全雨咬她的唇,“甄影,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生甄影的气更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离不开她,气自己看见她落泪就心疼得无法呼吸,他气急败坏,“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此时,甄影现在异乎寻常地想要他,哄他去床上,“全雨,亲我,去床上。”

到了床上,甄影顺理成章脱掉谭全雨的上衣,她手心贴着他烫伤的那块,通红的一块,“还疼吗?”

谭全雨把甄影压在身下顾不上这个,箭在弦上,“还离婚么?”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