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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影刚才在餐桌上只吃了一点,见到街边臭豆腐的招牌,“诶,老公,靠边停车,我要吃臭豆腐。”

谭全雨解下安全带,下车在路边的小摊给她买了份臭豆腐回来。

甄影捧着塑料碗,心里装着他刚刚在路边等餐那背挺腰直的样子,简直迷死人。她咬着豆腐,听见谭全雨问,“你什么时候跟你爸妈提你怀孕的事?我不至于这么丢你的脸吧?”

甄影顿了顿,又戳了一块豆腐,口齿不清地回答他,“再过几天吧。”主要是她凭空捏不出一对客居异乡、穷困潦倒的父母给他。

甄影托着碗把豆腐喂到他的嘴边,“唔,好好吃,你吃一块。”

谭全雨稍稍退开表示不吃,他点着她,“你别岔开话题。”

甄影想着走一步看一步,答应他,“等你从广州出差回来,我就跟他们说,好不好?”

谭全雨嗯了一声,断了她‘拖字诀’的后路,“如果你不说,我就替你说。”他的指尖轻敲方向盘,甄影望过去,他的眼眸低垂,说话的语气很认真,“甄影,我不会委屈你,你也别委屈我。”

甄影怀孕十周时,小腹微凸,谭全雨坐在她身边削苹果,他一手控着苹果,刀身锋利,圈圈果皮从男人修长的手指间滑落。

谭全雨老调重弹,“你安分点。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要熬夜,阿姨做的饭要吃,不要只吃一星半点,像在喂猫。出门时叫人和你一起,走路要小心。我家里人那边,你不喜欢就先别打交道。”

递到甄影嘴边的苹果很甜,她嘴巴里说着知道啦知道啦,又眼巴巴看他手里的苹果,满不在乎,“上次你去广州出差没事,这次怎么会有事?啊~再给我一点。”

“小猪。”谭全雨哭笑不得,切了一块递到她嘴边,甄影让他也切一块试试,“很甜,好吃。”

“是吗?”谭全雨这么问,没吃他手里的,倒向甄影的唇来。

甄影眼前一暗,被他抵住额头,他低声说话的气声很诱惑,哄着她张嘴,“小猪,乖乖张开,让我尝尝。”

谭全雨边亲边揉她,大掌在甄影的腰间游走,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亲得忘我,没有往日的激情四射、急切索取,多了几分温柔缠绵。

甄影一想到接下来的离别,不由搂紧谭全雨的脖子,闭着眼儿激烈地回应他、迎合他,吻到红唇滟滟才停下来。

苹果甜不甜的答案:真的很甜,甜到心底里去。

阿姨进门时撞到两人拥吻的这幕,装着没看见,甄影不是害羞的人,靠着谭全雨亲热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送他到玄关口。

瞄准风口,微影软件工程有限公司很快签到第一笔大单,广州大学的计算机教学操作系统,为了做出个模板为日后公司的发展铺平道路,谭全雨亲自上阵,作为公司合伙人领着工程师和技术骨干去东大开会,商讨教学软件的诸多细节。

这一个月,谭全雨连续三次去广州了,高速公路四通八达链接广州和南市,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家中的甄影。

甄影嘴上嫌他管太多,其实心里很是受用。

她今天约了阿玉去游泳,“天气快转冷了,现在游泳馆人不多,水还干净,想运动一下。”

阿玉不答应,“游泳馆地滑,你一个大肚婆现在要当心点。”她提议,“换个活动,我们去看戏吧,戏院演了出潮剧《春香传》。”

甄影应下,“也行,我好几天没出门了,得出门见见日光。”

南市市中心一座古色古香的深宅幽院,改造成潮剧戏院,附近的停车场停放了不少豪车,甄影的敞篷汽车颜色扎眼,门口等她的阿玉一眼就看见她。

前面是领位的服务生,两人经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圆窗外竹枝挺拔,花屏门外摆放正在盛开的牡丹花,内中花池的假山流水淅淅。戏台前的黄金位子都有人了,甄影挑了个二楼的包间,倚着护栏,往下就能看到戏台,唱戏的娘子柳枝摇摆,轻耍水袖。

《春香传》没什么好看,看来看去,甄影只记得一句——莫使明月下山腰,从今后月不暗、人不老,百年一刻如今宵。

包间的方桌古朴,天花板的投灯明亮,沏茶的热水滚烫,青瓷杯上的梅花兀自舒展盛放,潮剧一般,所以闺蜜只能闲聊。

甄影嘴里含着梅子,看了一会无趣,“还不如去游泳,我很会游泳的。”

阿玉懒得理她,“真是作死。再会游泳都不行,都说地滑咯。”

甄影忆起和谭全雨相识始末,来了劲,“诶,我和全雨是海边认识的,你知不知道啊?”

阿玉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知道。”

甄影那时和陈叠分手,和阿玉定下长篇的旅游计划,先去日本泡温泉,泰国游海岛,再到法国买衫,意大利买奢侈品,最后英国看展,美国自驾。

当计划进行到泰国游海岛,阿玉因为生意有事,只能匆匆坐飞机回南市,独留甄影一人在那里。

南市的服装生意忙到天旋地转,阿玉把甄影留在泰国只觉歉意,没想过了几日,她的电话来了,“我在海边遇到个小哥哥,好帅啊,是南市人,他约我今晚去逛夜市。”

阿玉正想细问,手边却突然来了一批货,只能收线。

再过几日,阿玉打过去时甄影没接,怕她在异国他乡出事,等到午后,她自己打了来。

阿玉审她,“怎么没接电话?和小哥哥逛夜市逛到床上了?”

彼时甄影正在SPA馆里做按摩,鼻尖满是香茅柠檬的精油味,技师轻柔地按捏她的肩颈。

那时甄影的确和谭全雨上床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你还拿我说笑。我好不容易出来按摩放松的,折得我腰疼。”她说起私房话来声音娇嗔,“阿玉,我有没有跟你说,他比陈叠大好多,弄得我疼,说他他还笑。折腾死我了。”

在骄阳似火、海清沙幼的异国海岛,甄影和初识的谭全雨打得火热,似心有灵犀,不用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时间爱到痴缠,离不开对方。

没过几日,谭全雨接到工作邮件,他要回南市修复计算机程序,甄影来之前已经订好曼谷飞巴黎的机票,只能作别。

离别夜,阳台外是碧波荡漾的海水,在月光之下拍打沙滩激起簇簇浪花,房间里是另一番景象,地毯上零散着男人的衣服,女人半透明的蕾丝胸衣挂在沙发上,高跟鞋七歪八扭。

甄影躺在谭全雨下方,他的肌肉紧绷,她双腿的膝盖侧面蹭着他的窄腰。

谭全雨把她抱起来坐在房间的梳妆台上,她的背抵着镜子,身前是男人不容忽视的力量,不容她逃脱。

甄影呜咽了几声,谭全雨倾身吻住她的唇,她的头靠着镜子,一时恍惚,两人吻得难解难分,唾液交换,抵死缠绵,好似跌到迷离变幻的镜中里去。

谭全雨迷迷糊糊地心想,只要她,只要有她,去哪里都不孤单了。

第二天,甄影送谭全雨去机场,他要飞回南市,海岛的机场小小,热带风格浓郁,随处可见的假椰树几近顶穿天花板。

甄影离别的愁绪浓重,望向谭全雨的唇,心尖酥软只想着亲他要他,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你的嘴唇好干,要不要我帮你擦点润唇膏?”

她主动仰头上来,送上香唇。

原来是这么擦唇膏。

一阵热吻之后,她的口红沾上他的唇。

谭全雨的手指抚唇,他的指腹上微红,他笑,“我们回南市见。”他捏她的臀,在她耳边说,“甄影,你有男朋友了知不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机场送别后,甄影的心漏了个洞,风都能长驱直入吹进来,空荡荡。

百无聊赖之际,甄影在普吉岛登上游船出海,导游是阿玉的远亲,叫阿金,现在在海岛搞旅行社,领着一群游客出海玩,潜水摸鱼、小岛观光、参观溶洞。

阿金因为阿玉一层,加上靓女惹人心动,对甄影殷勤备至,怕她在甲板吹风被日光晒,他领甄影到船长室旁的休息间,让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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