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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长风不愧是老狐狸,虽然一时间意识到了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声张,只是看着自己儿子又不争气地瞪了一眼,随后就跪了下来:

“大人,犬子胸无大志,此事断不会牵扯到太子殿下身上,怕是犬子贪玩跑到那处。”

白静温看得出来,梁长风这是在给他儿子递信号,眼看着梁文道也反应了过来,正要说话,他却示意一旁的邓烈去提人。

那天那伙和梁文道本该一起进闻风楼,但由于信物只能带两人,所以梁文道掏钱,请在别处吃饭的几个兄弟被一个个压了上来。

身上的衣服不似当时的光鲜,反而沾满了烂泥,脸上也多了些被打过的痕迹,皮青脸肿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遭受了什么。

但一个个看见跪在那里的梁文道,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向后撤了一步。

梁文道眼睛都瞪大了,本来还不敢相信,白静温却笑了笑,直言道:“躲什么,答应你们的事情,本官自然会做到,只要你们今天,把事情都说出来。”

梁长风虽然不认识这群年轻人,但他看得出他们和自己儿子的眼神交流,心下一慌,连忙说道:“这些人下官可不认识,白大人万不可随便拉扯。”

白静温并不理他,只是笑看着那群人,其中一个衣服要比旁人更破一点的公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不骗我们?”

白静温笑了笑:“不会。”

于是那人长舒一口气,移开眼神躲在其他人的背后,迅速说道:“前几日梁文道请我们出去吃饭吹牛,我们都听见他说,他替太子去城东送信。”

骆柏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城东啊……”

“这不就是胡府所在的地方吗?”

胡老爷的眼神,在梁文道和梁长风之间来回摆动,他也逐渐想起了这位少年。

不是他记忆力不好,实在是这人把信一丢就跑了。

但眼下这种情况,胡老爷又怎么会选择放弃,迅速攀扯道:“是,这位公子我记得!”

“你跑不掉的,梁长风。”

梁长风眼看情况不对,现在自己就算把自己摘出来,但这事现在和太子牵扯上了关系,到时候太子也不会放过梁家。

只会选择把问题拦截到梁家,至于梁家的死活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不过太子怎么会去找梁文道送信。

而且提前也没人跟自己商量过。

难道他们早就想着……

梁长风皱着眉头,要是但凡提前知道还能有所对应的方法,现在根本不确定白静温还能从什么地方,拿点什么出来。

梁长风沉默了,梁文道却逐渐反应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太子让自己去送信,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但眼下,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样定下来,也肯定不能看着自己爹被迫沉默。

但身后又是那些,之前巴结自己的跟班,梁文道涨红着脸迅速说道:

“其实,我是吹牛的,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干的。”

白静温没有在意他这么简单的撇清办法,而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能证明的吗?”

梁文道一脸的不屑,没想到他们怕的要死的白相,会问那种傻瓜问题,只是下一瞬,本本想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卡住,证明当然能证明,那就是让太子殿下过来对峙,既然这话里就出现了这么几个人,找证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殿下又怎么可能会过来。

到时候万一这事结束不了,还让太子殿下沾上一身臭味,到时候梁家就彻底完了。

白静温没有介意二人的沉默,只是在那里说着:“本官的证人都已带到,如果梁公子真的是吹牛的话,本官不介意去喊一下太子殿下。”

“而且据本官调查,梁公子现在和太子殿下确实关系密切,先不说闻风楼的信物,听说梁公子还和太子的贴身下属曾在外偷偷吃过几次饭。”

梁文道一时没反应过来,本想问白静温怎么会那么清楚,但转过头来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在辩驳自己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于是高声反驳道:“他重用我,不可以吗?”

白静温笑了笑:“当然可以。”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偏,白静温也确定梁文道八成要迷糊了之后,才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可是除去这里吹牛的,有人亲眼看见你去了胡府附近,请问是为什么呢?”

梁文道都无语了:“我去哪不可以吗,难道我不应该想去哪都可以?”

梁文道觉得自己说得特别好,因为白静温都鼓起了掌,只是他后面说的话却格外残忍:“说得好。”

“那我们一起去附近问问,看有没有人愿意为你作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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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彻底要下线了

因为没榜单,下一章周日更,正好这几天我修修文QWQ

其实是会被直接抓走的,但是梁大人一开始以为没有证据,关几天也就放出来了,结果没想到自己儿子偷偷摸摸干了件大事。

某白为了给太子“泼脏水”,所以一直在问问问……

第三十五章

梁文道没有他爹的老练,当即就慌了神,看来他还真被不少人看见过,一时间支支吾吾,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话了。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太子殿下千叮咛万嘱咐,以这家伙骚包的性格,必然是光明正大去的。

梁长风也放弃抵抗,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先不拉太子下水,指望他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能把二人从大牢里捞出来:“文道,爹教你这么多年的道理,你怎么一点不懂,你老实说,这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梁文道虽然不太明白,但骨子里就怕自家亲爹,听到这话大致能猜到爹想要的意思,想到之前自己知道的信息,低着头慢慢说道:“其实是我自己。”

“我和……胡二公子交好,那信也只不过是一封普通的悼念信。”

“只是前几日正好和太子殿下一同吃过饭,我就吹牛……”他越说越低下头,越说越小声,因为站在这里的都是熟人,所以总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炙热视线,感觉自己因为丢脸背上出了一层汗。

胡老爷微微皱起眉头,他倒是从来没听说自己儿子还有这样一个好友,但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当时这人过来送的信件还在抽屉里塞着,梁家父子根本就不要想着脱罪了。

所以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直截了当地说道:“信被老夫锁在抽屉里了,白大人去看一眼便知一切!”

梁长风没想到会被商人摆了一道,当时自己被派去和这人交涉,明明两个人聊得不要太好,提什么要求他都说可以,现在倒好,也幸好那时没有表明自己是谁派来的。

只是这罪怕是不好脱身了,毕竟胡老爷拐卖妇女,自己虽然也只是个传话,促进合作的,但这屎一旦沾到身上,不扒掉一层皮,估计都很难脱身。

再想到他们喊自己儿子去传信……

梁长风颓废地瘫坐在地上,没有再做什么反抗。

白静温一看此事也只能先到此为止了,喊来一旁的邓烈,让他把这三人打入大牢,骆柏宇去取证据,他则进宫面圣。

被压着带走的时候,胡老爷还在喊着:“都是老夫的错,就杀我就好了!”

只是把人扔进大牢的时候,邓烈总算是想起了什么,朝胡老爷问了句:“你小儿子,不会叫胡陌灯吧?”

胡斌微微一愣:“……正是,怎么了?”

邓烈看着这位老父亲疑惑关切的眼神,再想到此事的前因后果,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倒是一边的梁文道接了句:

“还真是胡陌灯啊,我也觉得你俩长得像,我们之前在书院确实玩得很好。”

胡斌有些懵,看来他是真不认识自己小儿子的朋友,只是:“可老夫就记得,就文家那孩子经常来家里找他,都跟我说是去书肆买书。”

梁文道却撇了撇嘴:“原来是跟他去混了,难怪后面躲着我走。”

胡老爷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抓住,邓烈没有让胡老爷继续糊里糊涂下去,直接说道:

“如果你口中的文家孩子是文清雅的话,之前我抓到过他二人去酒楼,聚众闹事,所以我看你眼熟,对这姓氏也熟悉。”

胡老爷彻底呆住了,一边的梁长风忍不住抽了梁文道一个后脑勺,梁文道连忙叽叽喳喳地喊道:

“爹,我又没去,我和那人不对付的,他天天带人逃课学坏,我都不敢!”

梁长风一听,火气也上来了:“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梁文道在大牢里疯狂逃窜着:“爹,亲爹!!”

而胡斌在梁文道的吵闹声中呆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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