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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温一脸纯良的笑了笑:“我只是想问问,小水啊,你来我之前有干过什么吗?”

江波洪连忙伸手止住他的话头:“别,别叫这个名字。”

“我什么都没干啊,怎么了?”

白静温:“可是这几天我查一个案子,人家失踪的女儿桌子上,有一块你专属刻印的图案。”

江波洪更懵了:“哪个地方?”

“就城东出去的一个小村子。”白静温观察了一阵后,慢慢提醒道。

江波洪却还是没有丝毫的记忆,摊了摊手表示:“你是知道我的,我这种印记肯定刻在不起眼的地方,刻在桌子上就不是我的风格。”

白静温:“那你觉得,谁会知道你的习惯呢?”

他过来找江波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江波洪的习惯旁人一般都不知道。

江波洪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点了两下:“你是觉得……”

白静温直白地说道:“这事是故意针对三皇子的,只可能是太子那边下的手,但是了解你习惯的,基本上都是江湖中人。”

“虽然我这楼,私底下欢迎所有江湖侠客来此居住,但……也不是所有江湖之人都会选择居住地地方。”

神盜靠在椅背上:“那我帮你去太子那边查查,反正我自由自在,不会有人查到你的头上。”

“不过说起京城里的江湖中人……”

“马上就要武林大赛了,基本上没多少人过来,要说有没有的话,还真有一个。”

“华山派的大师兄,他替他师傅过来取药来着。”

白静温有些疑惑:“他取什么药?”

江波洪喝了口茶:“他们不是门派底下又分好几个派落,一个学医的偷偷摸摸去太医院学习了不少手法,有些对华山派掌门有用。”

“人现在在哪?”

“你不是和华山派一直不对付,人家也不可能来你这里住,说来也巧,他就住在城郊的驿站里。”

白静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江波洪有些疑惑,白静温却直接开口:“请进。”

一个女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闻到空气中的香味,江波洪没好气地说道:“这个点了,你还没吃饭?”

“你这身体真是好不了一点。”

白静温笑了笑,并不接他的话茬。

那女人款款走了过来,刚刚离远了没看清,一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在二楼朝自己丢手帕的女人,她摆放在的时候,有意无意地会碰到自己的手。

白静温还没来得及发作,江波洪却挑了挑眉:“对了,你有没有成亲的打算?”

“我这里有好几个姑娘,你要不要接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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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这样的身体,就别祸祸人家女孩子了。”

江波洪还没说话,那女人却柔若无骨地把手搭在了白静温的手背上:“奴愿意。”

江波洪一边帮忙把菜端到桌上,一边笑了起来打趣道:“人家小凉跟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能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小凉低下头没有说话,白静温却把手抽了出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再说这话,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好的。”

一听这话,江波洪也只能朝小凉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地样子摊了摊手,而小凉则瞪了江波洪一眼,连忙说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公子。”

白静温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看着小凉把菜放完:“我和波洪聊几件事情,你先出去吧。”

小凉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白静温,在发现他的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后,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屋外的小厮一看小凉出来,连忙说道:“凉姑娘,楼下王公子又来了。”

那木门的隔音效果并没有那么得好,先不说江波洪身怀武功,耳力惊人,就算是白静温,也听到了屋外的聊天。

江波洪举起茶杯:“再不去,有些人可就要跑远了。”

白静温端起碗:“都说了,我没有那种想法。”

“小凉要是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我觉得挺好的。”

江波洪晃了晃脑袋,撇了撇嘴,也没说信没信,只是说:“你个大圣人。”

“赶紧把三皇子弄上去,然后跟我去看病。”

白静温看着他夹到自己米饭上大鸡腿,低下头没敢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无所谓,小声地回应着:“好。”

骆柏宇正在屋顶上飞檐走壁着,寒冷的东风夹杂着雪花狠狠地砸在脸上,砸的脸生疼,好在白静温只是让自己去胡家探查,要是在这天让自己飞檐走壁去城郊找吕父,自己肯定就不太乐意了。

好不容易赶到了胡家屋顶,骆柏宇拉了拉脸上的黑色面罩,按照上午的记忆,往小公子的院子赶去。

也不知是为何,明明自己赶到胡家已是深夜,但胡家却灯火通明,几个主屋都用暖色的灯光照耀着,在寒冷的冬天里,竟还有一丝暖意,更别说摆放在门口花园里的那株红珊瑚,更是在光芒的映照下格外红艳。

只可惜这都不是骆柏宇的目的地。

他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胡老爷介绍的胡小公子居住地方的门前。

很怪的是,明明自己来的时候,胡家除了伺候的下人,并没有几个侍卫保护主家安全,但当骆柏宇往这院子靠近,却感觉到了一阵杀气。

吓得骆柏宇连忙往墙壁上一靠,躲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用夜行衣做优势,暗中观察着。

不远处白色的灯笼挂在小公子院子的屋檐下,在漆黑的深夜更显阴森,骆柏宇还没进去,只是站在这里,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

骆柏宇也说不出这杀气从何而来,又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只是过了片刻,一个下人提着灯笼跑了过来,也不知道对着门说了些什么,从院子里走出了两个黑衣人。

三个人一走远,那如针般的杀气瞬间消失不见。

骆柏宇看着三个人彻底不见了的背影,才从屋檐上跳进了院里,没有去触碰门上的大锁。

一进大门,那股奇怪的甜腻味道越发浓郁,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似有似无的臭味,在香味的掩盖下,隐隐约约地散发出来。

但当骆柏宇靠近里面的大门,那股臭味越发明显,不像是那种普通的臭味,作为对帮刑部办了不少案件的骆柏宇而言,这股味道简直就和那些死后太久,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的尸臭味一模一样!

只是按照胡老爷所言,胡小公子明明还没死几天,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腐烂变臭,骆柏宇皱起眉头,用手掐着鼻子,努力堵着那直钻鼻孔的味道,推开了那扇半掩的大门。

屋里的味道就更浓了,也幸好自己来之前带了个面罩,只是这屋里不似胡家其他院子灯火通明,反而一盏灯都没有点亮。

骆柏宇从口袋里掏出一道火折子,点燃后虽然只是照亮了眼前一小撮的地方,但用来看路观察周围还算方便。

只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小火苗直摇,吓得骆柏宇连忙用手捂着火苗,防止它真的被风吹灭,也不知道是风还是味道的原因,骆柏宇莫名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但这风一阵一阵的,明显是从屋外刮进来的。

骆柏宇背靠着墙壁,朝着寒风传来的方向一阵摸索。

也不知道屋里放了些什么,骆柏宇在黑暗中用脚撞到了好几个硬东西,但为了防止火折子被风挂灭,又不敢低头去仔细观察。

不过很快就摸到了风的来源,难怪有那么大的风,原来是窗户被拉开了一条缝。

骆柏宇伸手把窗户一合,密闭的屋子里,奇怪浓郁的怪味越发明显,骆闻香也说不清味道从何而来,又感觉好像无处不在。

好在窗户底下就是一张书桌,骆柏宇用手摸了摸,在上面发现了一盏油灯,连忙将其点亮,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骆柏宇看到了自己身侧的一口棺材,还有里面躺着的一个,皮肉已经腐烂一半,肿胀到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人。

当时一股剧烈的恶心就涌上了喉咙,好在之前见过不少这种状态的尸体,骆柏宇深吸了好几口气,先缓了缓才定下心继续观察。

虽然之前见过不少这种状态的尸体,但这种情况被摆在这里的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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