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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彪气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早该想到的!要不是有这层身份在,他一个新兵怎么可以这么行动自由!”

都怪他们,被之前历任上校留下的刻板印象蒙住了眼睛!

南城这里被徐清然亲自训过,对他这位上校的接受度还是比较高一些。

问题主要还是在西城,除了刚遭遇完恐怖场面的15区里噤若寒蝉,盯着不敢不接的连线视频画面之外,其余营区的军员都颇有微词。

尤其7区那里,里面的军卫还在为好不容易抓来的人被放走,以及被灭了那么多人感到头疼。

转眼却发现他们抓的其中一个人,成了踩在他们头上的上校。

现场就有西城的代言人质问:“上校,你既然顶着这样一个身份,为什么还要——还要联合金翼营的上将,跑到西城滥杀无辜?难不成,你是金翼派来加速搞垮天龙的奸细?”

“滥杀无辜?”徐清然轻笑,“你觉得那些人死得无辜吗?”

一声不轻不重的灵魂质问,倒是让西城人闭起了嘴。

他们心里门儿清得很,做的都是一些什么事。但想想依旧不服,他们既然获得了权力和力量,在管治的地区里横行又有什么问题?

“在我看来就是死得无辜怎么了?!”那人回呛。

“这就是我们西城的特色,你一个外来的,凭什么批判——”

话还没说完,场上突然响起了一道枪击声。

原本又有些吵吵嚷嚷的场面再度静下,人群里突然让出了某一块地方。躺在地上逐渐抽搐至断气的家伙,就是刚刚还在雄赳赳气昂昂跟徐清然叫板的男人。

再看高台上的徐清然,他依然坐在原处,像是没怎么动过。

手里,继续把玩着那支明明不是他的专属,却同样用得如此顺手的精神力枪。

虽然如此,但场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枪就是他开的。

尤其视频连线的其他营区,他们的镜头画面就在徐清然身上,把他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这果断的杀戮把在场的人给吓着了。

西城人甚至在想,徐清然难道是打算用‘暴君’般的管理方式来控制他们吗?

“对了,西城来的人,我有个东西还没给你们。”

高台上的人说着,拎起腿边那袋圆滚滚的东西,甩到西城军员们集中的地方。

有人下意识伸手接住,然后开始拆那块摸起来有点湿漉漉和黏糊的布料。

周围人都在好奇围观。

只见那人拆了片刻,在里面的东西露出真容之后,忽的发出跟被恐怖片里的厉鬼吓着似的叫喊,旋即把手里捧着的东西用力扔了出去。

东西砸到其他人身上,又引发新一波的尖叫声。

其余东城和南城的军员被他们夸张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伸着脖子探看。直到他们惊叫着散开,清出了一片空地,大家才终于看清被徐清然抛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看得在沈廷煜附近一起围观的银龙代表人员,表情都绿了。

卧——槽——!

还真他爹的是一颗人头!!

徐清然丢给西城人的东西,是从15区那位恶霸中校身上砍下来的头颅。

“这、这是中校……”

“这上校是疯了吗?所以银龙现在不给我们派无能的老年咸鱼高官,改从精神病院里随机挑选一个出来敷衍我们了是吧?!”

最要紧的是,这位拥有双S级精神力的中校在他们西城里,算是特别厉害的军员了。

哪怕在同阶级精神力者中,也少有他的对手。如果现在这位徐上校不是靠的阴谋诡计,那就是单挑胜出的?!这次派来的这位上校,真就这么离谱吗?!

关于这些问题,15区里还活着的那些军员最有发言权。

徐清然单挑殴打西城中校的时候,他们是全称围观了。那位平时在西城里几乎没什么对手的中校,在他面前就跟小学生遇到大学生一样无助。

不仅仅是手法压制,连他引以为傲的精神池阶级都被压得彻彻底底,身体素质方面更是不如人家。

刚开始或许还打得有来有往,到后面体力和专注力都不够了,完全就是被摁着打。而且这位新任上校揍起人来那是又帅又暴力,越憎恶的人下手就越狠。

15区里试图阻止的其他军员,全都被另一位陪他来的男人和白犬给放倒了。

徐清然连个眼神都没给过那些喽啰,边提着那位中校的衣领揍,边细数他让人憎恨的罪恶。一条条一桩桩列下来,听得15区其他卫兵们鸦雀无声,无话反驳。

西城的军卫人员中,自然也存在正常人。

只是受到环境影响早已麻木,没注意到他们的领头人间接引导与放纵了多少罪恶。直到徐清然一条条道出他们的罪恶,那一道道冷静平淡的声音,像千斤重的石头一下又一下敲在他们头上。

敲得他们无地自容。

所以现在15区里还活着的卫兵,是已经被徐清然敲打过的乖巧人士。

——最大的领头都嘎了,当然只能服从这位上校的一切指令。

“强抢良男妇女、纵容邪教杀人取血祸乱孩子。”

高台上的人,忽然清清冷冷开口。

“放任非法偷猎者和人贩子横行,违法向帝国人民收取保护费,纪律混乱。不清剿违法的地下党羽,反而利用身份方便助纣为虐,同流合污。”

细数着西城军卫所犯的罪恶。

他抬眸望向那群如同他们一盘散沙的现状那般,散开到各处的西城卫兵。

问道:“这一桩桩事,哪件无辜?”

徐清然低笑:“如果有的话请拎出来,我给你道歉。”

场上,那肯定是鸦雀无声的。

东城和南城的军卫大概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炸裂的具体细节,看向西城人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嫌恶。

他们只是叛逆和摆烂,但还不至于像西城人那么变态。

总觉得军部那身行装穿在他们身上,都变脏了。

“今天算是我正式任职。”

扔出大礼的徐清然终于从椅子上起身,高高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底下一众人。

“有些事情,要提前跟你们说清楚。”

他微微歪头,唇角轻扬,眼神冷漠:“我跟以前那些上校不一样。”

“他们斗不过你们,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

“不敢跟你们死磕到底,是因为他们畏惧死亡,还有太多的顾忌。”

视线在底下的人群身上轻慢掠过。

才又慢悠悠接道:“我有能力,也不怕死。”

“所以你们可以选择继续跟我作对,但直到我死之前,非要跟我唱反调的人就是那样的下场。”徐清然勾着从沈廷煜身上顺来的枪,指往的方向,就是刚刚被他击毙的那个人。

众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徐清然这是在威胁他们吧?!有,有这样当上校的吗!当得像个反派流氓似的,不听话就一枪一个小朋友!

有人小声嚷嚷:“你、你这样的话,就不怕把所有人杀光后,没有人替你继续守着这个地方吗!”

徐清然挑眉,疑惑反问:“我有什么好怕的?”

“上南洲的卫兵全死光的话——最该担心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众人听得表情一滞。

说到底,徐清然跟上南洲乃至太月星,甚至整个天龙系都没有关系。上南洲如果保不住,被魔鬼群彻底入侵吞噬,真正会受到伤害,无处可去需要继续流浪的,是他们这些大部分家里人都是上南洲居民的卫兵。

至于徐清然?

他只是因为阵营的命令所以过来任任职的上校,上南洲失守,他最多需要背负骂名扣除功绩。严重一点,银龙把罪名全推他身上非要让他死,他也无所畏惧。

就像他说的,他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后顾之忧’。

其他营区的人,也听得沉默。

……简直扎心。

“或者,你们可以干脆一点选择听从我的一切安排与命令。”徐清然悠然接道。

语调轻轻慢慢:“这样你们不仅不用死,我还可以帮着你们把上南洲失去的那些地方,一步一步抢回来。”

这句话,还是触动了大部分军卫心底的愿想。

他们那么辛苦工作,为的不就是守住上南洲的底线,梦想有朝一日也能立功,把被魔鬼群侵占的土地给抢回来吗?但是徐清然就一个人,他真有办法做到?

徐清然知道只是现在这么说,上南洲的人肯定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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