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5(1 / 2)

  上学那会儿他们仨就是出了名的,长得帅家境也都不错,虽说最差的路迁南家也就是普通的暴发户,但好在他性格好招人喜欢,倒也没人闲到放屁去排斥他。

  而真正遭人排斥的是那会儿身为复读生的穷小子岑徊。

  眼下跟着岑徊从大厅的侧门出去,不紧不慢地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这会儿走廊里的人少得可怜,陶彧眼看着那人拐进了洗手间,干脆也跟着走了进去。

  熟悉的背影微躬着站在盥洗池前,水流不大,甚至都掩盖不住陶彧的脚步声。

  他走到那人身旁,从镜子里打量着对方,本就苍白的脸被洗手间里的灯映得更加没有血色。

  气氛仿佛有点诡异起来。

  岑徊似乎并不在意,面不改色地擦净了手,才施舍般地撩起眼皮看向他,低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喜欢跟踪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陶彧转过来笑吟吟地与他对视,语调平缓,“也不是,谁都跟。”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因为喜欢呀,我只给喜欢的人当尾巴。”

  这一刻与记忆深处的某个场景不谋而合。那人眉尾轻挑了一下,“所以?”

  “所以……”

  陶彧往那人跟前迈了一步,猛地缩短了距离。岑徊比他高,这会儿他微抬着下巴,鼻尖几乎碰到那人的嘴唇。

  “岑总,做个交易,怎么样?”

  *

  浴室的墙壁上不断有水珠淌下,热气随着温热的水流而蒸腾着。

  陶彧闭着眼,本就又黑又长的睫毛被水打湿,尾端微微卷翘着,让他本就偏柔和的骨相看起来更多了点雌雄莫辨的美感。

  水流淌过脖子,上面青紫色的印子早就淡得看不出来了,但还是因为水温而泛着红。

  但手腕、脊背和腰上就并没有那么好过了。上面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落下了疤,掉不了的那种。

  陶彧关掉水龙头拿了件浴袍穿上,领口松松垮垮,怎么舒服怎么来,丝毫不想掩饰身上那些因受虐而留下的痕迹。

  毕竟这可是他如今最大的筹码。

  回想起刚才进屋时岑徊那副红了眼的模样,他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有什么情绪。

  “这是什么?”那会儿岑徊停下动作望着他敞开的领口,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因为刚刚的深吻而有些不稳。

  锁骨上的牙印是被咬出过血的,到底留了疤。

  陶彧被他的手臂圈在他与墙之间,面上泛着与他此刻心境完全不符的红色,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

  像是突如其来一盆冷水浇下,屋里静默了两秒。岑徊把人放开,兀自走到落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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