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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照碌此刻的心情称不上难受,只是觉得心里堵了一块。幸好他遇见了姜行光,能依偎在对方怀里并贪婪地汲取一份理所应当的爱意。

“这家店在巷子里开了得有十来年,以前我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事就会来这里坐一会,当做散心,那天也是如此。”

“我记得那会我还说你名字文绉绉的。”照碌的思绪飘回到了那个夜晚,“后来发现你这人确实能说会道,我怎么也说不过你。”

“没本事就不要逞能。”姜行光将啤酒递给照碌,“你喝这个应该不会喝醉吧?”

他口是心非地解释完,想起在花店里听店主说过的话,朝姜行光问询道:“你是不是把咱俩的事情给陈总透露了?”

照碌停下目前的动作,忐忑地望着姜行光,哪怕确认对方已经挪开手指,他一时半会也没有缓过神来。

“我知道了。”

步行的同时,照碌为出差一事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他还没有得到一个能够兼顾自己和姜行光的提议,打算继续想下去。

察觉到姜行光停了下来,照碌也没再往前走。

红绿灯交替变化,随时都有车辆沿着指向箭头的方向开往某条道路。车辆的转向灯和闪光灯的闪烁环环相扣,令照碌看得晕晕乎乎。

姜行光指明接下来该直走,陪照碌到达十字路口的彼端,才提醒道:“如果你着急回家的话,我们按导航来走。”

“既然今晚有空,咱俩走到哪算哪怎么样?”他生怕姜行光不同意,直接拉着对方的胳膊沿街跑了起来。

两人靠到桥梁围栏边上,面前是一条倒映着圆月且潺潺流动的河水,身后是在城市建筑窗里窗外浮现着的万家灯火。

今天商业街上的人特别多,不过没有看见姜行光。奇了怪了,照碌印象里的姜行光总会莫名其妙地在哪出现刷一波存在感,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一天不见人影。

照碌从正门进了客厅,他基本确定姜行光还没有回来。其中原因照碌尚不清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坐在沙发上,等着玄关传来开门声。

会不会姜行光早上就出差去外省了?

照碌否认了这个猜想,他认为姜行光在临走前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通知自己。

奶油在陌生的环境里很急躁,始终安稳不下来。它纵身一跃,从照碌怀里挣脱。再踩着地板,向着屋内一路小跑。

照碌紧紧跟在奶油身后,发现对方走到了厨房内。奶油在关闭着的冰箱门前打转,显然是饿了。

在平底锅即将落下前,照碌认清了站在门前的人是姜行光,他赶忙将举着平底锅的手止在了半空中。

“我还以为你出差了。”

店主和陈总把生日蛋糕端到餐桌中央,同时点燃了上面的蜡烛。照碌起身,在烛光照耀之下,闭着眼许下生日愿望。

他希望以后每一天的自己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开心心的。

一整块蛋糕被照碌分成了五块,但多出来的那块并不是留给奶油的。奶油为此很不耐烦地趴了下来,将头撇至一旁,不再搭理吃着蛋糕的几人。

照碌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声音里透露着浓重的悲伤。他不是不想庆祝生日,只是一切发生得有些突然。

从照碌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姜行光解释起他这么做的缘由:“我和你去公寓的时候在日历上看到这一天做了标记,所以认为今天是你的生日,照碌。”

亲吻的过程结束得很快,对此照碌还有些生疏。他见姜行光没有挪动位置,一会舔舐着对方的唇瓣,一会用犬牙磨蹭着姜行光的耳垂。

无论照碌想要做些什么,姜行光都会配合他,就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予以补偿。

姜行光从座椅上站起身,却不小心弄掉了手中夹持着的笔。笔“啪嗒”一声落到桌上,在寂静一片的会议室里显得特别响亮。

他仍低着头,准备面对陈总的批评,但姜行光也清楚陈总需要些时间酝酿话语,他趁着空挡整理起了自己的领节。

“你瞧瞧你的样子,我现在说的话你能听进去多少?我让你去拿文件,你给我拿了什么回来?这日期都是上个月的了,现在怎么可能还用得着?”

“如果你还不端正态度,那就不用拿今天的工资了。”

姜行光得到命令,端着文件袋走出会议室,他走路时难得抬起了头。相比起刚才坐在会议室那会,姜行光清醒不少。

在沙发上连续睡两天的决定给姜行光留下了不少负面影响,但他也没别的办法,姜行光总不能让照碌睡沙发。

姜行光完全是被陈总的一通电话叫来的,他本以为公司里有要事委托自己,结果只是被陈总呼来唤去。

虽然明面上姜行光成了陈总的左膀右臂,但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并不高,刚才也完全不敢跟陈总对峙。

况且在出门之前他还特地跟照碌说过要在家里等着,结果照碌现在却走在街上,显然没把他的嘱咐当回事。

既然陈总说过文件月份对不上号,姜行光这次就拿着手机重新核对了一遍日期。他突然发现手机日历还停留在三年前的四月,正因如此才拿错了文件。

昨天在公寓里姜行光遇见不少指向四月一日的线索,原本他只想着记下来等以后哪天派上用场,却没成想影响了工作进程。

在关上办公室的门时,姜行光正眺望着窗外。外边天空上没有太多云彩,显然今天会是个彻头彻尾的晴天。

那照碌便不可能被雨赶回家。

照碌在这附近应该没有认识的人,他走路时候显得很迷茫,或许不认得路,但他依然执着于从屋内离开。

越这么想,姜行光的心情越糟,幸好会议室里的通话已经结束了,他可以转变心情去应对陈总。

......

大部分区域内的摆设基本长期保持同一个样子,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倒是茶水间内弥漫着焦茶叶的气息,一进门就能闻到。

陈总给水壶灌满了水,又往里洒了一把茶叶,他坐在沙发上,一边是为了等水烧开,另一边抬头朝姜行光问道∶“你觉得公司里现在最需要什么?”

这个问题很不同寻常,姜行光稍加思索,向陈总答道∶“茶叶?”

见陈总仍波澜不惊地望着自己,姜行光准备再报个答案出来,却被陈总拦下了。

花盆当中的花已经完全枯萎了,只剩下几片叶子还带着绿色,但基本可以宣告这株花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姜行光这才意识到公司里装饰用的花卉都因季节更迭枯萎了,是该按陈总喜好置购一批应季的花卉。

他此前也没处理过这件事,但听起来是该由后勤部门负责的。

有陈总在前面带着路,姜行光也不需要思考所谓的花店在哪,他只需要保证推车上的花盆完好无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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