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了结(1 / 2)

  庄晓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去哪边才好,说话间都要哭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寻桃,你不要听……哎!”

  正说着,寻桃的头便向旁边一偏,庄晓吓得魂飞魄散,忙用手扶住她,让她的脸颊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紧锁眉头施针的宗施於却突然停了动作,眼睛圆瞪着看她。

  庄晓急得要死,他仰头便能看见公子衣衫都被刀剑划破,滴滴答答往下流血。低头又是只剩一口气的寻桃,庄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会儿看宗先生也呆住,他就真的流了眼泪,说:“怎么了啊?她怎么了?”

  宗施於抖着手拨开她耳边的碎发,说:“这……这是什么?”

  庄晓啊了声,以为又出现了什么新的病症,抹着眼泪凑过来看,但只看了一眼,安下心来,说:“胎……胎记嘛,宗先生,您不要吓我了,她还好吗?我们公子要不行了。”

  他边说边抹眼泪,环顾四周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心内更加绝望。寻桃此时靠在他的身上,他既不敢丢下寻桃不管,看着远处的公子实在又心焦难忍,此时慌乱非常,没了章法。

  宗施於却突然笑了一声,紧紧抓住了寻桃的胳膊,说:“我女儿……我女儿耳后就是有这么一块胎记!”他的手颤抖个不停,用手背抹了抹她脸上的鲜血,喃喃道:“你爹娘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爹娘是谁?”

  寻桃已经神志昏沉,只听他说什么胎记,十分疲惫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位神医老泪纵横,还能听见旁边的庄晓抽泣的声音,却说不出话。

  寻桃勉强抬起头,远远看向如同待宰羔羊的那人,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哥哥,哥哥。

  庄晓看宗施於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急道:“您先救她啊!”

  宗施於像是刚刚缓过神,抖着手继续施针。庄晓答他的话说:“她是被她师父从马匪手里救回来的,不知道爹娘是谁。”

  宗施於只是说“好,好。”他看着寻桃的脸,说:“你早点来找我,我就能早点救你了。”

  到处都是嘈杂声,庄晓脑子嗡嗡乱响,心里惦记着公子的嘱托,听他这么说吓得要死,说:“她……她会没事吧。”

  宗施於的眼睛没有从寻桃脸上移开分毫,也顾不上答话,只是施针时急切了许多。

  寻桃已经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借着庄晓的力,想要坐直身子,她刚觉得身体轻松些许,只见寒光闪过,一柄长剑直直插入那人的胸口之中,顿时鲜血四溅。

  前两日庄晓收到了公子的信,公子告诉他,不会有事,看起来再凶险也不会有事。要他千万不能离开寻桃身边,一步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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