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分歧(2 / 2)

  苏枕寄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他看见柳昔亭那张俊朗的脸,他只觉得成倍的快意窜到了头顶,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苏枕寄看他嘴唇很红,忍不住抚摸着他的脸颊想亲他,但是柳昔亭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就别开了头,苏枕寄只吻到了他的唇角。

  ……

  柳昔亭从来不会拒绝他,很顺从地躺在了他的身侧,苏枕寄压在他的身上,轻柔地吻过他的眉骨、他的眼睛,他的嘴唇。柳昔亭还在感受他的温情之时,被猝不及防地撕咬激得浑身一颤,很是难耐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柳昔亭也不太在乎,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他的解药而已。

  苏枕寄伏在他的胸口,终于后知后觉到他冷静得有些奇怪。苏枕寄骤然醒悟,十分愧疚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柳昔亭摇摇头,说:“你好些了吗?”他束发凌乱,额发尽湿,上衣却仍然穿在身上,问话也没有什么温存之意。

  苏枕寄慢慢地坐起身,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此时算是得了人家恩惠,不该多加要求,但他仍然觉得难过,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看你上衣下面的伤口?”

  柳昔亭还没有缓过劲,他总觉得还没有结束,在抓紧时间养神,骤然听他这么问突然紧张起来,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种充满恐慌、满怀歉意的神情看着他。

  苏枕寄头一次这么难过地感知到他不一样了,他总是对着自己低下姿态,这种谦卑让他心如油烹。在苏枕寄的记忆里,柳小公子的脊背永远挺拔,他待人温和宽厚但绝不卑微。

  苏枕寄突然觉得恐慌,那个如松如柏的人好像真的消失了。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却全然无知。苏枕寄就这么看着他,见柳昔亭坐起身,伸出手来摸自己的脸颊,他听见柳昔亭问:“你还难受吗?为什么哭?”

  苏枕寄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哭?他为自己不能体察他的痛苦而痛苦。

  但他什么都没说,很轻柔地蜷缩进了柳昔亭的怀里,隔着衣衫抚摸他的胸膛。

  君不知我,我不知君,来日遥遥,尚可期否?

  第七十八章 分歧

  游府住不得了,岑书白看了眼天色,见公子还没回来,知道今晚是不能赶路了,便在纺云镇找了个客栈将几人安置好。天色将黑岑书白才得到柳昔亭的消息,因为苏枕寄要换回男装,他是以女装入住,便不能再留,随后便离开了那家客栈。

  岑书白早就安排好了,按照他们的习惯便没有另要一间房,但是这次回来,这两个人似乎很不对劲,头顶上像是笼罩着阴云。

  纺云镇本就没太多客人,这时候天色已晚,客栈大堂只有一个小二在打瞌睡。他们几人围坐在一起,经过这么一场闹腾,寻桃也不闹气了,这会儿和庄晓有说有笑,还在等那两位下来一起吃完饭。柳昔亭先从楼上下来,默不作声坐下了,待饭菜上齐,庄晓已经嚷嚷着喝了两盏酒,苏枕寄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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