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下药(2 / 2)

  “你少装蒜!”柳昔亭将苏枕寄拥在怀中,去顺他前心的穴位,说道,“怎么你我都没事,只有他不舒服?”

  游伯安突然哦了一声,露出想起了什么事情的模样,说道:“是不是早饭吃得不习惯?再一奔波,难免不舒服。”

  柳昔亭一听他说早饭,突然想起早饭时苏枕寄的粥碗是游伯安亲手递过来的,虽然心中对他有些芥蒂,但他到底是主人家,他们也不好表现出来。柳昔亭这么一想,立刻身上一凛,腰间的剑铮的一声出了鞘,剑锋如雪,正抵在游伯安的脖颈处。

  “你在他的粥里下药了?”

  游伯安哎了声,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距自己喉咙极近的剑锋,说:“有话好说,怎么还动刀动枪的。再说了,你说我给她下药,有证据吗?杀仇寻衅还要讲究证据呢,越公子实在是不够……儒雅。”

  他说话的空当,柳昔亭的剑锋又近了些许,游伯安哎了几声,说:“行行行,我是给她的饭食中加了些东西,但是没有大碍,只是刚刚闻了这些奇怪的香,催发了毒素而已,不要紧,不要紧的。”

  一听他这么说,柳昔亭顿时心头火起,怒道:“解药拿出来!”

  游伯安跟他笑道:“越兄,我劝你慎重,解药她用了,也要难受个一段时间,何必呢。”

  苏枕寄此时用手抓住了柳昔亭的衣襟,他能感觉到头晕目眩,却也知道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就扯了扯他,想让他不要着急。

  但是柳昔亭对用毒之事本就心怀戚戚,此时难免气性上头,锋刃划破了游伯安一层油皮,点点血迹渗了出来。游伯安嘶了一声,笑说:“想让我拿出解药,也不是不行,我只有一个条件,越兄答应,解药立刻奉上,如何?”

  柳昔亭手中剑猛地一转,利刃立刻削掉了他一块皮,血迹滞缓些会儿,便成片地涌出。游伯安闷哼一声,笑道:“商量都不给?”

  柳昔亭说:“你诱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下毒?”

  游伯安说:“当然不是,说了请你们来观看大戏,就是有大戏可看。不过嘛……”他说着一顿,眼神又飘向了苏枕寄,说:“我也有一点点私心,无可厚非吧。”

  鲜血将他的白色领口弄得污糟,游伯安啧了一声,说:“那个解药,现在可用不得,不妨再等片刻,如何?”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鸣锣之声,祭台边上的红色珠帘微动,一个身穿白衣的侍仆走出来,朗声道:“时辰已到,大典将启,请祭司!”

  苏枕寄顺了经络,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难受,就拍了拍柳昔亭的手背,示意他放心。柳昔亭收回了剑,蹙眉看向祭台,说:“把新娘吊在那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把她们扔进沸水中?”

  他说完看向苏枕寄,说:“刚刚那猎户家的女儿说新郎是死人,难不成真是死人?”柳昔亭说着看向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游伯安,说:“你说你是这里的财主,难不成这个杀人的大典就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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