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荒坟93(2 / 2)

  “狡辩!”

  两个人半真半假地拌了几句嘴,柳昔亭看似风平浪静,其中又在暗自紧张,便说:“那我睡在你的外间,行不行?”

  苏枕寄瞪着他,并不答话。

  柳昔亭说:“端午节还是我的生辰呢,没什么好怕的。”

  苏枕寄说:“我知道,所以你更得陪我睡,不然我惊吓过度,睡不好,谁给你张罗生辰。”

  就到这种时候苏枕寄就会变得伶牙俐齿,柳昔亭拿他没办法,说:“那……还和上次一样好了。”

  苏枕寄好像生怕他反悔,沐浴过后衣裳都穿得松松垮垮,发梢还滴着水,就赶紧钻进柳昔亭的房中。

  柳昔亭刚回房便看见苏枕寄疑神疑鬼地坐在圈椅中,心不在焉地给自己擦头发。

  “我帮你擦。”

  他是出于好心,却把正在担惊受怕的那人吓得一个哆嗦。

  苏枕寄长出了一口气,说:“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了。”

  柳昔亭站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笑说:“下次我走路动静大一点。”

  苏枕寄也笑了,说道:“前几日在船上好像淋了雨,你是不是给我擦了一夜的头发?”

  一说起那天,柳昔亭就心虚难藏,随便应了一声,说道:“你一直说冷,我怕你得风寒。”

  “我们不是在船舱里吗?”苏枕寄还真的开始认真回想,“我怎么会跑到外面去?”

  柳昔亭生怕他要继续说下去,拢了拢他的头发,说:“擦好了,早点睡吧。”

  苏枕寄便没有再说这件事,两人并肩而卧,熄了灯苏枕寄又开始心惊肉跳了,侧过身拉柳昔亭说话。

  两人说了些闲话,柳昔亭问道:“你上次在追查的孔雀羽毛,可有下文了?”

  苏枕寄摇摇头,说:“我第一次见到那羽毛还是好几年前了,师兄说,师父认得羽毛的主人,但是我回去问他,他却说记不大清了,要我自己去查。”

  他说着叹了口气,说道:“自从上次在苏州再见的那一次,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昔亭,你说那个人这么多年了都执着于要杀我,”苏枕寄盯着他看,问道,“会不会是我娘之前的那个师父派来的人?”

  柳昔亭藏在被褥下的手指情不自禁颤动了一下,也侧目看他,说:“你娘亲的师父?”

  苏枕寄说道:“我知道的不多,师父和婉姨很少跟我说我娘亲之前的事情,是我偶尔听上一句,自己拼凑起来的。”

  柳昔亭心内紧张,问道:“说来听听。”

  “我娘亲最开始跟着一位道姑学过功夫,她悟性好,‘赤毒花’的名头很早便有了。但是道姑没几年就死了,我娘亲受了伤,有人救了她,她为报恩,便跟着那人继续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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