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涌动(1 / 2)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苏枕寄听见了,说道:“小办也是办,不会让你太铺张。”

  柳昔亭放下了酒杯,说:“你听没听说过一本书,叫《风俗通》,东汉一个叫应劭的人写的。”

  苏枕寄第一杯酒已经下肚,面上有些泛红,认真地摇了摇头。

  “人人都说‘毒五月’,他那本书里也写‘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柳昔亭说着抿了抿嘴,说,“这个日子出生,会让人觉得不太吉利。”

  苏枕寄本来有些酒意上头,听他这么说反而清醒了几分,反问道:“你读书多,那你读过《史记》没有?”

  柳昔亭点头:“读过。”

  “我记得那个……孟尝君列传,你知不知道那个故事?”

  柳昔亭一听他说,便记了起来,一时有些羞惭,答道:“知道。”

  苏枕寄坐在他的对面,此时已经有了些醉态,整个人趴在桌面上,伸着手臂,像是要抓他的手。

  柳昔亭见他虚抓了好几次,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把手递了过去。

  苏枕寄紧紧抓住他的手,凑过去看他的手背,说:“我知道,你从小就能写文章,但你有时候,脑子不太清醒。正经的史书不好好读,把一些……不知道真假的传闻倒是日日记在心里。再好的人,也要生病的。”

  柳昔亭沉默了片刻,露出笑意,说:“苏公子教训的是,是我错了。”

  苏枕寄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要往窗边去,柳昔亭赶紧站起身去扶他。苏枕寄倚在窗前,说:“我头晕,吹吹风。”

  他把柳昔亭按在一边坐下,自己扶着他的肩膀站稳了,迎风吹面,半晌后回过头笑着看他,问:“生日过不过?”

  柳昔亭也笑,手掌虚虚扶着他的胳膊,说:“过。”

  苏枕寄像是满意了,身子却一晃,柳昔亭还没来得及搀住他,他就席地坐下了。

  柳昔亭要拉他起来,他却不肯,伏趴在柳昔亭的膝盖上,说:“别动,真的晕了。”

  柳昔亭看着他的头顶,忍住了想抚摸他的头发的想法,笑说:“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我要付出的代价吗?”

  苏枕寄发出两声闷笑,说:“我酒量很差,谁让你不拦着我,你得背我回去了。”

  柳昔亭说:“你吃饱了吗?”

  苏枕寄点点头,说:“鲈鱼好吃,可惜你不爱吃。”

  柳昔亭俯身搀他,说:“我下次试着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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