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 2)

“清安、清安、小舅舅,小舅舅……老师……嗯……”

嘴中不断唤着,在最后彻底失控的刹那,沈恪放纵自己的欲望,抬手箍住身上那人坚韧的腰脊,把顾晏一把拉下水里,同时攀上高潮,在顾晏手心里溅射出来,污浊的白液飞上两人的胸膛和下巴。

“哗啦——”

因猛地落进水里,桶中的水大片朝外泼出,顾晏那层白衣瞬间就浸透了,湿漉漉贴在身上,勾勒出修长紧致的腰身。

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无一丝缝隙,水已渐渐温凉,但沈恪却热的快要蒸发。

“阿恪……嗯……”

顾晏刚要说话,但沈恪却极为学以致用地往其身下摸索过去,将对方泡透了水的亵衣撩起,然后右手就浸在了水中握住那处,他以前只是不热衷此事,但沈恪本就极聪慧,这种事情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待感受着顾晏渐渐情动,沈恪吻过去,露笑“老师,恪学会了。”

顾晏确实已然情动,早在沈恪说出那番留下来的请求时,他才恍然自己竟然对这孩子到了这种地步,动情动心,动欲动念。

他定定看着沈恪,在对方再一次凑过来时,终于捏住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反客为主。

唇齿纠缠间,顾晏叹道,“阿恪,我亦非圣人。”

“不是圣人才好。”沈恪咬着他的耳朵,沿着耳廓向下舔舐,一路吻到脖颈,他渴望着顾晏,无论是进入还是被进入,所以他蹭着顾晏的下腹,似撒娇,似勾引,“要我,老师。”

沈恪双手撑在木桶上,赤裸的胸膛抵在边沿,顾晏倾身去亲吻那粘着发丝的后颈,去亲吻他的肩,手掌在他的微凹的后腰反复摸索,而后被沈恪握住,主动带着朝身后那处探去。

“嗯……清安……不要停……”

从未被造访的地方乍然纳入异物,沈恪压抑住低低的不适喘息,任凭那人的手指在体内试探,一点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付,抓着木板的手指再次收紧,手指关节处逐渐泛白,整个身子跪趴成一条直线,肌肉紧绷,呼吸于一瞬间滞住,在水下终于交合时,沈恪忽而扭头抱住顾晏的肩,用力地拥吻,将所有痛楚的呻吟融进于这个疯狂的吻。

比起痛楚,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小舅舅进入了他的身体里面,仿佛缺失的地方终于得到填补,想要的更多。

“小舅舅……”

腰部以下紧密相连,顶进、侵入、耸动……因为进入时的剧痛,沈恪已经软了下去,但顾晏的手所过之处,却都战栗不已,胸前被反复的摩擦揉捏,腰腹亦是反反复复地抚摸。

顾晏知道承受方开始并不好受,尽可能地想要沈恪感到舒适,可沈恪却像感受不到疼一样,背对着坐在硕大的阴茎上疯狂的耸动腰身,每一次坐下都吃的极深,由慢,而快,而变得如野兽,水流因此激烈动荡,湿黑长发交织浮在水面。

顾晏唇抿的发白,下方被紧致包裹,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第一次差点失控,汗水布满额头。

沉静的眸颤了颤,声音也没往日的平静,“阿恪,别,动了。”

他不想伤到沈恪。

沈恪那双凛冽的黑眸此刻蒙上层薄雾,这样急剧鲁莽的撞动自然是痛的,但每每被进入到最深,仿佛将顾晏完完整整地吞入,都叫他有种病态的餍足。

空气隐隐泄出分血腥味,顾晏知道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嗯啊——”

沈恪被顾晏双手按在边缘上,他仍是撅起饱满精瘦的臀部,接纳着顾晏的每一次进入,但顾晏将他按的很死,牢牢地握住他的腰,不准他再像方才那样不知节制地摇晃,他慢慢地,想要退出去看看下面有没有受伤。

但沈恪不知何时已经牢牢握住他的手,“不要,老师,不要出去,求您。”

他沿着他射精的痕迹一路吻上,直到最后凑过来咬在顾晏颈侧,落下属于他的标志,“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

顾晏叹了口气,抚上他的脸,将他抱起,慢慢朝床榻走去。

帘子落下,黑暗中,察觉到顾晏有些不悦,这次沈恪不敢再放肆,由着自己全身心交给顾晏,温柔的,所有的伤痛一寸寸被抚慰,在最后急促喘息中,终于闷哼一声,白液喷射而出,一切归于温柔与沉默。

--------------------

顾晏×沈恪

直至大半夜,房内已经叫了好几次水。

这里面的人在做何事几乎毫不加掩饰,外面侍奉的人全都将头低得更下,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烛火燃至天明,顾晏拉开帘子,坐起身,看着身边仍熟睡的青年,神色柔和下去。

窗外明亮一片,昨晚的一切清晰在目。

如此放纵……顾晏为昨夜的情动心悸,可同时又感到不可思议地感到柔软。

若可执手偕老,似乎亦是幸事。

他将青年微湿的黑发撩到脑后,俯身在青年闭上的眼睛落下一吻。

时辰不早,顾晏动作放轻,不欲惊醒沈恪,但在起身时仍被拉住。

侧首看去,沈恪黑眸已睁,那双眼紧盯着顾晏,“小舅舅,你要走了吗?”

未等顾晏回答,他便坐起身从后面将顾晏整个人抱住。

他意识尚且朦胧,下意识地挽留,身体依恋地贴住这人,不过再看见顾晏露出的颈侧露出的咬痕时,心颤了颤,想起来这是他昨晚没控制住咬的。

“阿恪……”顾晏才说出两字,声音就顿住,颈侧传来湿濡的亲吻,那处咬痕被一点点小心地轻舔。

沈恪为伤到顾晏懊恼,又私心觉着欢喜。

他放肆地去亲吻那处标记,得到顾晏无声的纵容。

在沈恪的手渐渐探入里衣时,顾晏才终于有了动作,制止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小舅舅。”沈恪吻到顾晏的唇角,声音已经喑哑。

顾晏转头,将沈恪动情的面容纳入眼底,“阿恪,”

“我昨日来时并未告知叔父会在外留宿。”

所以……

顾晏确实是因沈恪的请求而选择了留下,也选择了最决绝的纵容。

叔父一直对他和阿恪的事恼恨不已,此次他在南主府留了一夜,叔父稍微一想便知道是为何。

顾晏不为任何人改变决心,但也不愿过于冲撞尊长,事情宜缓不宜急。

沈恪也明白顾晏何意,一时心绪杂乱,顾氏清安,美名如玉,他于顾晏,是否就算是白玉有瑕的余污?

“不必多想。”顾晏看出沈恪心思不宁,“阿恪,你从来不是什么累赘,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将以你为傲。”

顾晏蹲下身,与半躺的沈恪视线平行,“南主。”

沈恪愣住,这是顾晏第一次面对面唤他南主这个称呼,隐隐有种预感,心跳陡地加速。

顾晏退远几步,忽而端端正正地跪下,双手执臣礼。

“今晋室衰微,诸王无道,天下乱象。晏领顾氏全族,愿奉南主为王,从此顾氏与君同在,风雨同舟,荣辱共济。”

沈恪看着他,久久未语,沉静而冷淡,未言情字,却处处情深。

蓦地,眼眶又是一热,无论如何,这都是我和他剪不断的羁绊。

君臣,夫妻,长幼,尊卑,师生。

“从此以后,清安,生死、荣辱、休戚与共。”

再没人能将他们从彼此的生命中抽离,让他们独自走向没有彼此的未来。

建宁六年。

南主正式称王,征战北方诸王。

其麾下镇南军勇猛无比,再有以顾氏为首的世家顶力支持,一路向北,势如破竹。

不过短短三月就占领大半北地,北方河间王、长沙王、齐王等诸侯一下子坐不住了,石勒挟晋王连发九令,呵斥南主立马退兵,否则是为国贼,同时与另外两个势力最大的诸侯结为三王盟约,共同抗拒南主北进。

但这些势力本就相互提防,又加上身后人推波助澜之下,反倒是窝里斗起来,南主天时地利人和,而最后将其推入顶峰的,则是晋怀帝司马衷最后自尽前留下的密旨。

经一介忠心侍卫之手,兜兜转转落入沈恪之手,终于得见天日。

【大司马石勒,狼子野心,徒谋不轨,弑杀先帝,囚禁天子,挟天子令诸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不为人子,不当晋臣!当诛于天下!】

【今,托朕遗命,令南王沈恪,奉旨入主金陵,诛杀乱贼!】

侍卫落泪,“南王大人,陛下说他知道晋室气数已尽,你从前救他一命,现在他还你一命。”

晋帝遗命,声声泣血,谁敢不听,谁敢不动容?石勒决计甩不掉乱臣贼子的恶名,败局初显。

几片薄薄的云漂浮在都城的上方,即将接近地平线的落日带着华丽妖冶的红色,尽管余晖还照耀着大地,城市的西南方却提前陷入了黑暗。

那是昭阳宫投下的阴影。仿佛拨地而起的巨大高台,以及高台之上的雄伟建筑,金陵城的百姓在任何角落都只能仰视的存在,那是君王的宫殿。

此时此刻,在城外远山,一个人正驻足倾听着来自王宫的哀乐。这是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人,穿一身黑衣,只在衣襟和袖口处有简单的黑色勾连云纹。他俯瞰着王城的方向,并不是万众瞩目的雄伟正殿,而是稍微靠近王城东北方的金陵台。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