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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瓦利亚,由他们负责本次剿灭任务,阿武,我需要你们在半小时内得到那座基地的完整构造和大体人员分布,通知斯库瓦罗,我希望他在出动前能上报一份行动计划。”

“通知云守,让他监管与会的各个世界成员,防止他们得到消息产生异动。另外,把情况告知太宰和中也,询问他们是否可以配合云雀学长行动。”

“通知里包恩,让门外顾问暂代我镇守涉谷,巴吉尔从旁协助。”

“殿下,让里包恩阁下来镇守涩谷……您是要亲自去吗?这太危险了!”巴吉尔忍不住劝道。

“放心吧巴吉尔,从阿武的资料上来看,那个基地只是跟黑衣组织有些关联,同白兰没有直接的联系,”带上手套,进入超死气状态,检查好匣子和必要武器后,额前跳动着鎏金般灼热火焰的教父沉声道,“为了确保在政府得到消息前将人体实验的资料彻底损毁,我的XBURNER是直接毁灭岛屿的最优选,所以,我必须到场。”

“而且——”

那声温柔又带着些无奈的呢喃,随着沢田纲吉破开落地窗、一跃飞入高空轻轻后轻轻的消散在空气中。

“作为失约者,我得接他们回家啊。”

落日于海面上缀出沉重而不详的昏黄。

在这座被改造扩建的岛屿上,为了隐藏起岛屿中心的那座非法基地,岛屿外围全部被移栽上了高大的树木,形成了人造的地形复杂的树林。

这一切无法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内完成,事实上从山本武潜入后回执的情报来看也确实如此,这座岛屿在数十年前就被黑衣组织进行了秘密改造。

而他们得到的属于沢田纲吉的血样是在几个月之前,在沢田纲吉还是中原纲的时候,在一次生病就诊中的抽血,而属于中原中也的代号为荒霸吐的资料,则是来自某个备注为“秋牡丹”的神秘人物的慷慨赠与,山本武甚至看到了那位得到资料的官员如何一步一步成为了隐藏了身份的白兰杰索手中傀儡的聊天记录。

关于这些复杂情报的分析暂时全部被交给了入江正一,虽然他出众的科研能力跟他的性格经常让人忽视他原先的另一层身份,但如果他只会科研,也就不会成为梅洛尼基地的持有者并且被人称为“大将”了。

后顾之忧暂且解决,悬停于须美寿岛高空,面色冷峻的教父只剩下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如何在这座不算小的岛屿上,迅速找到库洛姆和蓝波。

蓝波就算有战斗力,但直到白兰发难,都一直是在他的庇护下长大,而在彭格列居于里世界顶点、里世界又被他治理的无比平和的时候,就算想让蓝波上战场锻炼都没有机会。库洛姆虽然战力不容小觑,可她本身失去了大半器官只能靠幻术维持生命的身体就是最大的弱点,如果他们在被装置释放后穿越过来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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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卷曲,两边还带着有些破旧像牛角一样的装饰品的少年捂着受伤的左臂奔跑在密林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记忆的最后,他看到了那个人的。

“我看到彭格列了,”没有能安慰心疼他的人,眼泪就是无用的东西,远比沢田纲吉想的更能适应里世界也更能适应某些突***况的蓝波·波维诺在躲避着这些比密鲁菲奥雷弱的多但依靠数量压制了自己的敌人的时候,还能忍着痛冷静的分析自己的境况,“最后像是过去经历过的被换到十年前被十年火箭炮交换的感觉,我看到的也是十年前的彭格列……还有山本说的,里包恩那家伙……”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走神了,他得想想怎么从这些人的追杀中脱离联系上彭格列的人求援或者回去,为了不引来更多的敌人他不能使用匣子和戒指,也不能随便的用自己的角落雷,在面对数百持有***械的敌人的时候,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可是……

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他看到的不是十年前的彭格列,而是现在的彭格列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魔法不甚变小了,所有的一切,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的那些天都是一场梦,是幻觉该有多好。

远方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是那些人开始对他现在躲藏的这片区域开始了搜索排查,他得掩盖掉血迹,快速撤离。

可是他好累。

穿着拖鞋奔跑的脚底磨的生疼,肌肉酸痛,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左臂也疼得厉害。

他觉得自己很久没睡觉了,眼皮在打架,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发蒙,他想倒下,想躺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好好睡一觉,可是已经没有人能来把他背回去,也没有人会不在意的解下造价昂贵的披风盖在他身上,只为了防止他着凉。

蓝波咬着牙抓了一把自己的伤口,从骨头里泛出的疼让他难以忍受的打了个颤。

他不能倒在这里,至少现在不行,他不能放弃,那个人……那个人最讨厌他们不在乎自己受伤、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

长得已经算作高挑的黑发少年垂着眼,随意撕开衬衫缠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他攥着***,那是很久前他还小的时候从沢田纲吉手里要过来的。那时候的彭格列很无奈,明明知道他从小就像个弹药库一样身上装满了炮弹,还是怕他会伤到自己,退掉弹匣拿掉所有子弹才递给他。

现在是他第一次往这把枪里面,放上弹药。

装上消|音|器,打开保险,他藏在树后,宝石一般的碧绿眼瞳沉淀出了暗色。

他很小就是杀手,早就在懵懂的时候做过了血腥的事情,他本不会犹豫,但他真的很不想用这把枪来再度沾染鲜血。

但他知道,那个人更期望的,是能让他们活下去。

所以他的手很稳,没有犹豫的瞄准了敌人,扣下了扳机。

却没有人随着他打出的子弹,在胸口冒出血花。

他眼前的这些敌人,还有隐藏在树林深处的他尚未看到的敌人,都像遇到了什么索命见不到身影的鬼魂那样,在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的略过后,突然的倒下了。

“什、什么……”不害怕敌人,却害怕妖怪之流的彭格列雷守,用了极大的努力才没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哭出声的蓝波,哆嗦着迈着不听使唤的腿,往外跑着,“总、总之,先离开这里!”.br>

但他最终还是停下了步伐。

他不是被吓得动弹不了,他只是身体快于大脑的,在听到某一声呼唤之后,选择了转身。

“蓝波!”

他听见了那个温柔却有点着急的声音。

“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他怎么会看到那样关切的看着他,又责备又心疼的想要给他处理伤口的彭格列呢?

可不会是梦的,那个人早就已经……离开,挂着又轻又浅的笑容睡着了。

“不许动!!!”被猎人逼到了角落,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兽发出了带着泣音的怒吼,“你怎么能!你怎么敢用幻术伪装成他的样子!!!”

“我不许……”

“蓝波,别乱动。”沢田纲吉抓着蓝波的胳膊叮嘱道。

***支被对面那个跟年轻的彭格列一模一样的少年人轻易收走,用着相同的手法,卸了使用过变得灼热的消|音|器,又退下弹匣拿走子弹才还给他。

蓝波看着这个沢田纲吉皱着眉检查了他的伤口后,从口袋里摸出绷带,熟练的给他包扎好,就像他在彭格列刚开始接受训练经常受伤的那段时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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