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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键盘的敲击?不……

这是……有人在拆卸武器……

是……谁……?

虽然被纱帘遮挡住了部分阳光,刚刚醒来的沢田纲吉仍旧被光线刺的眯起眼流着眼泪。

他抬手挡着阳光,头偏向声音的来源,却看不清那个逆光的身影。

白色的纱帘被风吹起,落到那个人的肩上,又随着那个人抬手为他遮挡阳光的动作,扫过他的面庞。

“天……使……?”

脑子晕晕沉沉,仍旧残留着什么关于梦中记忆的沢田纲吉含糊不清的说道。

然后是在冰凉的物体贴到脑门上后,听见的让他熟悉到可以条件反射做出闪避动作的熟悉声响。

子弹上膛。

“嘶……”沢田纲吉猛地坐起来,什么困意睡意还还有疲惫,统统消失不见,他瞄了一眼里包恩看不出喜怒的面孔,头大的咽了咽唾沫,支吾着喊了一声,“里包恩。”

而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教父,说:“看来你休息的很好。”

“我……对,是的。”年轻的首领只能僵硬着在枪口下点头,怪只能怪他自己眼神不好,错把魔王当天使!缓了缓,沢田纲吉才开口问道,“里包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

“就是我被炎真划伤之后——”

沢田纲吉的话音突兀的戛然而止。

伴随着巨大爆鸣声,子弹擦过他的发丝在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漆黑的枪|眼。

虽然沢田纲吉早就习惯了里包恩时不时不讲道理的偷袭,但像这样突然冒出杀意,明显动了真格的举动,是第一次。

里包恩是真的想杀了他。

沢田纲吉的脑内盘旋着这个由超直感提供的、他本人极力否决的事实。

“……里包恩?”沢田纲吉勉强笑着,他弯着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杀手深深的望了小教父一眼,根据他对沢田纲吉的了解,就算现在说什么,沢田纲吉也只会温和下暗藏强硬的岔过去,那还不如不说。

而且压着帽檐控制着身为杀手的自己不该有的不理智的冲动情绪的里包恩想,这个时候或许由另一个人来更合适。

所以里包恩只是用着平淡的声音说:“收拾一下,有人要见你。”.br>

“诶?”沢田纲吉看向里包恩按下某个按钮后,立刻被拉开的大门,而从那边走过来的人却是——

“啾也?”小教父不解的眨了眨眼,他看看中原中也,又看看里包恩,还没等开口问什么,就发现情况……十分不对。

他被中原中也提着衣领拎到了腿上,这样粗暴的动作,过去他是从来没经历过的。

“感谢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吧,让现在只有一点的你可以感受到我“第一温柔”的惩罚方式!”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说,“我早该知道的,你跟那个混蛋……”

混蛋?老头子?

沢田纲吉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中也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等、等等——!

沢田纲吉看着自己被中原中也放到腿上腹部朝下,看着对方高高举起的手掌,惊愕的大张着嘴瞪圆了双眼。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惩罚???他做什么了?!!!

等等里包恩你别光嘲讽的冷笑啊!别见死不救啊QAQ!!!

桌子,椅子,还有人,看起来应当都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但如果是摆满了拜托文员去买回来的甜品的桌子,江户川乱步的专属位置,和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太宰治”,这就很让别人,尤指完成了和大家不一样任务但是联系不上太宰治气急败坏的跑回来看到这一切怒火中烧的国木田独步更出离愤怒了。

“太!宰!治!”国木田独步抓起“太宰治”的衣领使劲摇晃着,怒吼道,“你坐在乱步先生的位置上干什么!”

嘴里叼着的红豆大福就这样因为摇晃叭的落到了地面上,“太宰治”半眯着的眼耍的睁大,用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国木田独步。

“你那是什么表情!现在是可以悠闲的吃甜点的时刻吗!”国木田独步说。

“国木田?”“太宰治”的表情看起来更诧异了,他愣了下才回答道,“你在对……对我说……?”

“哈——?!这里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吗?”

因为太宰治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奇怪,国木田独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隐隐觉得眼前的这个太宰治有哪里不对,但脸还是那张招风惹草的脸,衣服、绷带还是老样子,看文员的表情这家伙这段时间也没有做出什么能撞击到脑部的奇怪举动,果然,还是这个绷带浪费装置又在没事搞事!

“已经没有别的多余的时间了!”国木田独步往前一迈,虽然觉得脚感不太对但也没有在意,他说,“你让我找的组合的首领弗朗斯西已经同意了借出神之眼,但是要你去面谈,你现在就跟我走!”

但“太宰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上,那个被他咬了一口,现在又被国木田独步踩在脚下的红豆大福,一动不动。

“你在做什么啊国木田!你是笨蛋嘛!”“太宰治”一下子挥开了国木田独步的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但是在看到自己的衣服和手之后,又强压着沮丧般小声嘟囔道,“可恶的太宰,这根说好的根本不一样……”

“喂,你……”

“好!STOP!到此为止!”

“什么、等……你是谁?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国木田独步被突然出现的弗兰吓了一跳,抓着的手账都差点被他下意识当做武器扔出去。

他在弗兰进行简短的交涉,而本觉得自己变成太宰治可以肆意吃吃吃不会被人管的江户川乱步,被打断了情绪后,也收起了被国木田弄掉大福郁闷的自暴自弃不想演下去的羞愤心情。

当然乱步大人表示这跟他看懂了弗兰等下一起去蹭弗朗西斯准备的茶点的暗示没有一丝关系。

“也就是说,你是彭格列的人吗?”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警惕的提防着。

“是的,就是带着boss的boss的死炎令来邀请武装侦探社和港口fia一起抓捕死屋之鼠的头目及下属的特使,”弗兰就算现在在看自己手里的这张“死炎令”,还是想掐死过去时间线里那个轻易答应了的自己,哪怕用幻术给boss换女装也比……不这个后果还是很可怕的。他举起了幻化出的假的的死炎令面无表情的对国木田独步说,“这就是和谈的证明。”

“彭格列首领特有的火焰,没错,”太宰治外貌下的江户川乱步点了点头肯定道,“那国木田——快点去谈判吧。”

“是吗,能合作是最好的,”但国木田独步还是有些疑惑,他问道,“你一个人来谈判吗?你只是彭格列附属组织瓦利亚的一员吧。”

越说国木田独步的眼神越微妙,对弗兰也就越怀疑。

“你真的能代表他们来进行谈判?还是这是你们的阴谋!”

“好啦好啦国木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太宰治”拍了拍国木田独步的后背,说,“真的要杀人社长不会没有感觉的,对吧?社长。”

原来福泽谕吉也出现在了职员办公室里,只是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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