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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看着太宰治的动作,泪意瞬间汹涌破堤。

他哭着跌跌撞撞的走到太宰治前面,踩着太宰治的膝盖就要去够太宰治高高举起的手。

两岁的小团子就这么单纯的以为他的蛋糕和好吃的都在太宰治手里,太宰治配合的把手伸开,给小家伙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为什么没有?”小纲吉不死心的翻着太宰治的手,还带着浓浓的泣音抽噎的问道,“阿纲的蛋糕呢?”

“那当然是——”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在这里啦~”

小纲吉沉寂了三秒。

“呜哇哇哇——!!!坏人!青花鱼是、坏、坏人!”

在厨房听到小纲吉哭声的中原中也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太宰治把小家伙惹哭是常有的事,但太宰治也很会哄人,每次中原中也还没走过去他就已经把小纲吉哄好了。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中原中也从小幼崽的哭声中意识到了点跟平时不太一样的信息,但当他听着太宰治慌乱的哄孩子的声音赶来时,事情已经太晚了。

他见到的不仅是哭的大声又伤心的小纲吉,还有大量突然出现,环绕在纲吉周身的,无比纯粹、灼热的死气之炎。

以及——

哄得一下就化为飞灰的半个家。

米花帝丹高中。

临近日本每年三大假期的寒假,被繁忙学业压的烦躁的高中生连午休的时候都变得有些骚动,聚在一起吃饭的友人间充斥着各种假期计划的讨论。

“……所以啊!所以啊!今天我园子大人一定要找到那个帅哥!”

铃木园子紧握筷子一脸激动,而熟知自己闺蜜本性的毛利兰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们本来说着新年要穿的和服,但说着说着园子就不由得跑偏跟小兰分享起了昨天在街上看到的帅气男性。

“啊!对了!”园子突然用胳膊肘戳了戳小兰,笑的一脸促狭,“这不是正好吗,晚上的聚餐我就不去了,你跟你那个新一一起——约会吧!”

“等、你不要胡乱说啊园子!约会什么的、我跟新一不是那种关系!”毛利兰不好意思的反驳,“而且就算你不说我本来也是要跟你说一声晚上的聚餐我是不过去的,因为爸爸的朋友租了我家一楼的门店,今天开业我想过去帮忙。”

“诶——那就没办法了,”园子低落了一瞬,立刻又振作起来,“嘛,不管怎么说,等下还是跟那个推理白痴说一声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铃木园子这一声正好被回来的工藤新一听到了。

“你说谁是推理白痴啊!你这个!八婆!”

“哈?你小子说我什么!”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啊!”

毕竟三个人是从小在一个幼稚园长大的,拌嘴已经成了日常习惯,说上两句也就算了。

吃完午饭回到教室的工藤新一在听到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说的事情之后楞了一下,抓了把头发说:“其实……我晚上也没法去,我***室也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个。”

“这么巧?这一定就是天意!今天我一定能找到那个美人帅哥!”铃木园子双手十合一脸憧憬的说道。

“园子……”毛利兰看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铃木园子,干脆帮两人把吃完的便当收拾好,转头问道,“新一你是因为家里有事情要忙吗?下课的时候看到你接了有希子阿姨的电话匆匆忙忙的出去,需要帮忙吗?”

“没什么大问题,老妈那家伙记错时间导致她要送给“忘年交”的贺礼放在家里她就去旅游了,今天晚上我帮她送过去。”

然而等下午放学,在学校门口挥手分别的三人,在仅仅半小时后……

尴尬而无言的带着一点点懵逼再一次汇合到了毛利家楼下。

“兰你是给叔叔的朋友帮忙,工藤是给伯母的朋友送礼,我是跟着那个帅哥直接走到了这边……”铃木园子满脑子空白的走进了波罗咖啡店,跟友人坐在了一起,“为什么我们三个人的目的地会是一个啊!”

来给毛利新认识的十分志趣相投名为太宰治的友人帮忙的毛利兰尴尬笑笑,带着工藤有希子但没搞清送给中原中也的礼物为什么要放这但看店主人认识收礼对象干脆不管的工藤新一装作没听见的铃木园子的嘟囔,只有在路上看到了出去采购的太宰治跟着人来到咖啡店的铃木园子有些抓狂。

“而且为什么我们要帮忙看这个小鬼啊!”铃木园子指向靠窗坐着乖巧的用勺子吃着烤布蕾的小纲吉说。

“阿纲是店长的孩子,店长的伴侣最近半年在国外忙不过来,所以我才来帮忙看一下,”毛利兰有些歉意的看向铃木园子,“但是阿纲很乖的,一点也不给人添麻烦。”

“啊这倒是,”铃木园子有点不自在的错开小家伙朝她露出的甜甜笑容,“长的还蛮可基因。

等等……店长的孩子?也就是说!那个店长已经结婚了吗!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铃木园子陡然生出了如同得知吗?怎么,你又要说老板也很可疑了吗,就会给小兰添麻烦。”铃木园子很不满的质问道。

“我就随便问问你的反应也太恐怖了吧,”工藤新一受不了的小声嘟囔说,“再说就是很可疑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案子有多古怪,知道真相的人如果是出于猎奇来租可以理解,可你看这家店老板,有恩奇心不管家人的人,而且还认识那么多大人物……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庆祝太宰治开店送来的礼品都放在了后面的仓库门口,看店长在忙工藤新一就主动自己把目前送的东西放了过去。

那堆礼品里,活跃在娱乐圈的诸如名取周一、西条高人,跟政界有关的的场家、赤司家,甚至还有警界的一些人物送来了贺礼。

那个松木(太宰)治既然人脉这么广,不可能没人提醒他那件事,也不可能没有能力找到更好的铺面,却偏偏带着自己那么小的儿子租了这里,他觉得有问题不正常吗!

“关于这个,我跟爸爸也问过,”现在回想起10月中的那一次事件,毛利兰还是觉得胃部翻涌。那时候她正好下楼要去上学,就看到一楼波罗咖啡店里布满了大量、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生物啃噬过的人体断肢。报警前就被路过的人拍照发到了推上,甚至还上了热搜,虽然事后新闻和警方给出的说法都是店老板受到了恶意报复,是整蛊恶作剧,但是从自己身为前任刑警父亲偶尔的语气中,毛利兰隐隐意识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松木先生说因为这里是咖啡店而且店员还没被解雇,比较方便。”

工藤新一和铃木园子一起“哈?”了出声。

“因为老板跟伴侣的厨艺都比较……他们上次给阿纲过生日想自己下厨,结果把家给炸了,当时的新闻也有报道。不过万幸松木先生家里装了灭火器所以没有人员伤亡也没影响到别的住户,但他们家里目前是没办法住人了,”小兰说,“松下先生在找房子的时候跟我爸爸一见如故,而且平时我也可以多做点饭请他们来吃,老板本身对那个事情一点都不在意,还有灵媒朋友来看过什么的,就租了咖啡店也没做变动。”

短短时间就被小纲吉可不好?”不在太宰治面前的时候,小幼崽还是很给面子的喊爸爸的,当然这声爸爸太宰治别想亲耳听到就是了。

“好啊,但是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阿纲可以,”小幼崽细声细气认真点头说,“papa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且papa在里面给阿纲装了小小的马桶。”

因为咖啡店后边几间房间都空着,除了一间当办公室,一间当仓库,剩下两间正好收拾出来当做暂时的住房。

小家伙快到上幼稚园的年纪了,中原中也就在米花幼稚园旁边买了一套新的房子,原先租的被纲吉炸了的那间也被他从房东手里买了下来,后面那套临近小学,都一起重新装修了,等以后纲吉上学的时候住。

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朋友在上完厕所后,有些好奇的绕着顺路能看到的那一堆包装的无比精致的盒子。

他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却不小心被锋利的硬纸划破了指尖。

很怕很怕疼的小家伙瞬间泪眼汪汪的就要哭,他被大家长们保护的太好了,从小到现在都没受过伤,最疼最疼的时候也就是去医院打针,而每次打针的时候都会有一双大手温柔的遮上他的眼睛。

小纲吉现在根本不明白手上为什么会冒出红色的水珠,他只知道手指很痛很痛。

但是幼崽呜咽的哭声,完全卡在了幼小的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的血正巧滴到了某个盒子上,印着的场二字的封条无风自燃,吸收了纲吉血液的封纸扭曲者坠落到地面,骤然膨大生长成了脑袋上只有一只眼睛、四肢纤细的怪物。

小纲吉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超直感不断提醒着他危险快逃,但这个年纪的沢田纲吉,即便已经激发了死气之炎,也不能在没有老师教导的情况下分清自己直觉代表的意义。

弱小的幼崽几乎把自己缩成了一颗饭团,他看着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怪物,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在那个怪物伸出锋利的指尖“桀桀”笑着朝小纲吉靠近的时候,恐惧到了极点的幼崽崩溃的闭眼喊出了:“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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