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校园2（2 / 2）

　　校门口的停车场停满豪车，和车展没什么区别。陆言栀带着池砚到陆家的车前，弯腰就要给池砚开门。

　　池砚用手臂挡住他，“你看周围的同学。他们的司机都等候在车旁为他们开门。”陆家的司机却坐在车里，在这个颇为封建的上流圈子中摆出独立雇员的姿态。

　　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都落在陆言栀身上。他们敏锐捕捉到一条信息：陆言栀是陆家不受重视的孩子。

　　日后的伤害可能由此而起。

　　“没关系，”陆言栀笑道，“我自己可以来，不用麻烦别人。”

　　池砚摸清他的性格，软弱善良的主角，别人会欺负他到学会反抗为止。池砚不再劝他，转而把目光投向驾驶座上的司机，他的目光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司机心中的微小恶意。

　　瞪！

　　司机坐不住，下车帮陆言栀开门。

　　路上，陆言栀一改在学校里的沉默寡言，尝试和他聊天，池砚很捧场，一路上说说笑笑。

　　车子进入陆家宅院，平稳停下，陆言栀在下车前对池砚道：“陈叔开车很稳吧！”

　　“小少爷过誉了。”陈叔勉强笑了笑，心里想自己一把年纪越活越糊涂，居然给一个小孩难堪。

　　看着两个人往房子里走的背影，陈叔心中微微触动，大少爷的私生子突然出现，确实打破了以二少爷为中心的陆家原有的平静。

　　陆言栀走在路上很兴奋：“陈叔跟我说话了，还是头一回。”感觉这个家的大门向他开了小小一道缝。

　　仆人们在停车场进行交接，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仆带领他们穿过一楼大客厅、会客室，带到放着大屏风的餐厅。池砚洗完手，坐到指定位置，小声说“你们家吃饭好严肃。”

　　“平时不这样，平时我在小餐厅吃饭，今天是叔叔会来，所以换到大餐厅吧。”

　　大屏风撤下，陆言栀以为陆书聿要来了，急忙站起来，池砚跟着站起。

　　几个男仆女仆推着餐车进来，在空荡荡的餐桌上布置鲜花和餐具。池砚移开眼，有人能从贵族的用餐仪式中感到优美，但他对此不敏感，囫囵看过去就忘了。

　　饭吃到最后，陆书聿也没来，陆言栀解释：“叔叔公司有点忙。”

　　池砚理解，地位越高的人越容易爽约，因为他们大部分承诺都停在嘴上，根本没有在脑子里转一圈。政策都会朝令夕改，何况是个小小约会。

　　但是厨师手艺很好，池砚吃完正餐还能吃两份甜点，“好吃。”

　　路人待遇不错，好评！

　　第二章 校园2

　　饭后，陆言栀提议可以楼上打一会游戏。

　　他的房间在三楼，管家推着小推车与他们擦身而过，傍晚光线不太好，长廊的窗户打开，树顶枝叶摩擦，池砚看不清他的脸。

　　池砚不懂建筑风水，但是能感觉到这栋房子很奇怪。

　　像大魔王的巢穴。

　　在陆言栀说完“请进”后，打开房门，过高的天花板、狭小的窗户和暗红色的窗漆印证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