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1 / 2)

  郭馥丽打包行李,收拾行囊,笔记电脑带上,不一会儿,整装完毕,出发。潘若帝抱着猫,缩在椅上,忍不住酸她。

  “两军交战情势危急时,会弃阵逃亡的就是你这种人,没义气。”房子一出状况,她马上弃友逃。

  “要怪就怪自己,我早就说不要住这里,我姐应该到楼下了,掰。”

  “你走了,明天修水管的人来了怎么办?”

  “有你跟程少华在啊。”

  “程少华?不要好笑了,他大少爷从不管这些事的,他八成会躲在房间写稿,我三点要上课,不能待家里。”

  “那就把整个家交给水电工吧,最好顺便检查水路电路看看还有哪里要修,不要今天修粪管,明天修水管,后天修流理台,大后天修阳台——”

  “你真夸张,房子哪来那么多问题。”

  “我看最大问题就是那个拽兮兮的房东。”

  “你对房东很有敌意喔。”

  “我对没礼貌又臭脸的人,忍耐度很低。”

  “那你是怎么忍耐自己的?啊——”话未尽,已遭拖鞋攻击。

  这时对讲机响了,郭馥丽往门口冲。“掰啦。”

  “掰,写本加油喔。”

  潘若帝不愧是好好先生,室友弃他逃亡,他也不怒。他揉揉肩膀,腰酸背痛啊。又摸摸脸,很干燥欸,赶快拿出面膜敷,打开电视看,他若有所思,纳闷地想——

  “怎么好像忘了某件事?”

  第9章 (1)

  徐瀞远回家前,在文具店,挑了一盒铅笔。回到停车场住处时,她洗好澡,坐在小桌前,就着窗口,把那一盒铅笔取出,慢慢以小刀削尖。

  已经洗过冷水澡了,可是,好像还能感觉到,程少华在她身后时,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彷佛还能闻到,他周身弥漫沐浴后的香皂味。彷佛又见到那片强壮胸膛,健硕体魄……

  徐瀞远深吸口气,停住削笔的动作。

  我在想什么?我竟然……对那个人有欲望?

  抬起脸,望着窗。

  外头是黑蒙蒙街道,闪灿店家招牌灯。周围商业大楼休息了,长街寂寥,过去每一个深夜里,多少夜晚到天明,她就对着这晦暗街景,忍受回忆攻击。

  妹妹死后,她的人生不断地缩小,不停地舍弃。因为愤怒,没办法继续室内设讦的工作。

  她自责,内疚。哥哥骂她害死妹妹,这是真的。

  是她要妹妹来帮她,陪她一起经营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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