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10(1 / 2)

  和他共伞这么不情愿啊?

  终于到捷运站,徐瀞远迫不及待抢走伞柄,快速收摺就走。

  “我来。”他把伞抢回去,重新摺好,递给她。“谢啦。”

  她接下,抬起脸,她惊讶了。这家伙,仍然是浑身湿透,而她,除了靠外侧的发梢微湿,衣衫干爽。他这伞,是撑假的吗?怎么还淋得湿透?

  程少华弯身,与她目光平视。黑眸炯炯,他说:“徐瀞远……你的伞太小了,下次换支大的吧?”

  他的脸,靠太近,徐瀞远一阵慌,尴尬退后。她转身,急着走,脚步快,心很乱。他湿透了,他……一路上都把伞往她这撑。她才不感动,更不必内疚,是他自己不带伞,他活该啦。

  走进月台,列车进站,哔哔声响,她迅速跳上车,像急着逃开什么,还听见身后隐约有人喊徐瀞远。

  她一上车,就愣住了。糟,上错车,搭错方向。

  她懊恼,都是他害的。瞅向掌心握住的雨伞,小小折叠伞,收摺整齐,每一摺痕都漂亮在正确位置。她手心湿冷,这一握,都是雨。

  徐瀞远眼眶潮湿。

  甄宜……为什么?他连收伞,都收得跟你一样好?!是否因为我太想你?

  徐瀞远抬起脸,窗外是急逝的黑暗甬道,玻璃面反映自己的脸,她们有一双神似的大眼睛,她好似看见已逝世的妹妹。

  甄宜……姐想你,你知道吧?

  徐瀞远左手抓住冰冷的扶杆,软靠着它,在长发遮掩下,哀恸地哭了。

  而,越过几名乘客,几步之遥,程少华就站在那里。

  这列车,是他要搭的方向,方才看她跳上去时,他喊她,想提醒她,她没理。现在,他默默站乘客间,撞见她哀伤哭泣,他也不敢冒失靠近。

  她无助又脆弱,靠着扶杆,在晃动的车厢里哭泣。

  她想到什么?

  他看着,胸口闷闷的。望着她倔强好强的脸,彷佛看见过去的自己。程少华觉得跟徐瀞远特别有缘,但那会不会只是因为自己投射了某种感情?他了解女人,女人善于利用眼泪,或佯装脆弱,或表现受害,或陈述过往的悲惨,好博取男人好感,令男人兴起保护欲,同情而产生爱情。

  可是,徐瀞远相反。

  她对他态度冷淡,脸上有伤硬说跌倒,她拒绝被关心,始终是倔强表情,她不扮演受害者,不希罕安慰,他想,她一定有很强的自尊心,拒绝暴露脆弱。

  可是,一离开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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