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亲笔(1 / 2)

  鼻血登时喷出,他却是因着眼睛的剧痛而无心去管鼻子,登时抬手抚眼,扑通下跪,“父皇明察,儿臣冤枉,永宁侯府一事,是儿臣做的,儿臣供认不讳,可这构害朝中大将,却绝非儿臣所为。”

  “顾臻此刻正在辽东作战,若是构害他一旦成功,那边意味着给辽东敌国大开过门,此等行为,与通敌叛国有何区别,儿臣是父皇的孩子,是本朝的皇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儿臣有实力一夺皇位,儿臣为何要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父皇,定是王道生受人唆使,诬陷儿臣……”

  萧祎急急切切辩解,皇上却是不及他语落,抄起手边湖笔泄愤般又朝他砸去,“住口,你个孽障!朕就一直觉得奇怪,好端端的,顾臻怎么会谋逆,煜儿怎么又参与其中,先前所有证据直指顾臻,若非朕心头笃信顾臻人品,险些被你蒙骗,此刻你还有脸称冤屈。”

  萧祎几欲要哭,“儿臣当真冤屈。”

  皇上“啪”的一拍桌案,“你冤屈个屁,你若冤屈,昨儿夜里,深更半夜,你把王道生叫到你府里做什么,你说是王道生主动寻你,可为何朕知道的,是你主动寻了王道生,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

  萧祎眼见皇上连这个也知道,登时吓得身子一软,瘫坐一侧,脑中如有惊雷轰炸,只他到底是城府深重精于世故,转瞬便是调了呼吸,又跪直起来,继续诡辩。

  “昨儿儿臣的确是唤了王道生到儿臣府邸,那是因为,先前王道生将这密函送给儿臣,儿臣正在歇息,是儿臣贴身小厮接了这密函,他不知轻重,便将王道生打发走,儿臣夜间醒来,忽见密函,打开看了,才知密函上的内容非同小可,故而又派了小厮去传唤他来问话。”

  萧祎做事,一贯慎重,他所谋的,也早就将退路铺好,这番说辞,早在未进宫之前,便于骆志松商量定。

  此刻切切说出,心头不由感叹骆志松的机智,若非他相助,只怕这些辩解的话,他也不会说的这么妥帖到位,滴水不漏。

  说着,缓出一口气,脑中思绪越发清明,口齿越发伶俐,继续道:“父皇,儿臣纵然再怎么嫉妒萧煜得您厚爱,也绝不会做出有损皇室颜面和利益的事情来。”

  皇室颜面四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顾玉青心头冷笑不知,如同看跳梁小丑般,嘴角噙笑,斜昵萧祎。

  他此刻越是情真意切,越是淋漓尽致,越是椎心泣血,越是能将皇上打动,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皇上便越是无法饶恕他的欺骗。

  平常百姓都不能忍受被人玩弄于股掌,更何况一代帝王。

  萧祎此刻玩弄的,可是帝王那本就薄凉且又脆弱的信任。

  任由萧祎辩白,顾玉青只低头不语。

  皇上却是微微动眉,“你当真是不知情?”

  萧祎眼见皇上如是开口,当即心头一喜,忙道:“父皇英明,儿臣的确不知,儿臣只是昨夜接到王道生送来的信函,就信以为真,今日一下早朝就急急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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