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悸动_分节阅读_第11节(1 / 2)

  江昭意却听不下去,见对面红灯跳为绿灯,立马拔腿跑了过去。

  到了对面,江昭意弓着腰,小口小口地喘气,余光瞄见裴延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进了面前那家便利店。

  要进去吗?

  江昭意问自己。

  她不想进去,不想看见他为另一个女生体贴地挑选卫生巾。

  但身体不听使唤,江昭意还是跟着裴延走进了便利店,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便利店内。

  江昭意站在货物架前,看见裴延先在陈列着香烟的货架上,先选了一包黄色包装的香烟,然后转身往女性用品区走去。

  借着店里明亮的光,江昭意能看清裴延手里拿的烟盒,黄色塑料长方体包装,正面拓印的“沉香”二字飘逸又洒脱。

  江昭意看着裴延在货架上拿过两包自由点日用卫生巾,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常做这事儿,她内心泛起一阵失落感。

  论坛上都说裴延和戚月笛分手了,可江昭意想,他们应该还在一起吧,不然像裴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愿意给一个女生买卫生巾。

  店员看见站在货架前不动的江昭意,走过来问她:“同学,你要买什么?”

  这处的响动吸引了正在结账的裴延注意,他单手插兜,撩起眼皮看过来,猝不及防的,江昭意和他视线在半空撞上。

  男生目光坦荡,似乎看穿她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昭意快速挪开眼,店员见她不说话,又礼貌的问了一遍:“同学,你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拿。”

  江昭意想起裴延刚才买的烟,情不自禁的开口:“我…我想买烟,请问在哪?”

  店员拧眉看着面前女孩,她生得一副干净乖巧的脸,完全不像是会抽烟的人,出于职业教养,店员还是带着江昭意往陈列香烟的货架走去。

  江昭意扫过琳琅满目的烟,鬼使神差的选了一包“沉香”,然后问店员:“有打火机卖吗?”

  “在收银台,你跟我来。”店员带着她往收银台走。

  江昭意道谢接过店员递来的打火机,绿色塑料壳,一元一只,她结了账,走出便利店,眼神睃巡一圈,看见站在路边抽烟的裴延。

  她不是第一次见男生抽烟,但是是第一次见到有男生抽烟都这么帅。

  裴延倚墙而站,一只长腿微曲点地,左手插兜,右手修长分明的指节夹着一根冒着猩红的烟,低头凑近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烟雾,下颌弧度锐利流畅。

  这一瞬间,她想做那支烟,被他亲吻,为他燃烧生命。

  一根烟抽完,裴延捻灭烟头,丢进垃圾桶,拎着袋子过了马路。

  衣兜里的手机发出呜呜的震动声,江昭意拿出一看,是秘书发来的消息:【抱歉小姐,路上有些堵车,劳您再多等一会。】

  江昭意在便利店外坐下,温柔打字回道:【没事,您开车小心。】

  放下手机,江昭意拿出烟和打火机,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裹烟盒的透明塑纸,磕出一支烟,低头含住,按下打火机开关,试图点烟。

  那是她第一次抽烟,连点火都不会。

  来回点了好几次,烟都没燃起来,江昭意都想要放弃了。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散漫又熟悉的笑声,她抬睫看去,正好对上裴延漆黑的眼。

  四目相对,江昭意看清了裴延的脸,他的五官侵略性很强,眸黑且深邃,左眼下睫毛和眼睑处有一颗红色泪痣,如血似朱砂。

  分外妖治。

  江昭意心跳了一下,看见裴延慢悠悠地拉开她面前的椅子,伸手捻起桌上的烟盒,眉眼兴致盎然,转眸看她:“第一次抽烟?”

  “嗯。”江昭意点头。

  烟盒在裴延指间灵活转了一圈,他忽地伸手夺过她唇上的烟,黑眸盯着她,语气懒洋洋的:“好学生,烟可不是这么抽的。”

  江昭意脸热,她…刚才笨拙的抽烟动作,他都看见了吗?

  江昭意抿紧唇,鼓起勇气直视裴延眼睛,语气大胆又直白:“那你能教我吗?”

  裴延缓慢抬眼看着江昭意,女孩分明长着一张干净乖巧的脸,但眼神大胆又叛逆。

  他笑了一下,眼底兴味浓郁,“想学?”

  江昭意点头。

  “成,我教你。”裴延拿过她手里绿色塑料打火机,低头点燃烟,嗓音含糊不清,“点烟时要吸着一口气,手拢着火,抽第一口烟别太用力,不然会呛着。”

  他像一个极有耐心的老师,教她怎么抽烟,从点火到吸烟过肺,再到怎么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

  裴延教的仔细,江昭意也听得认真。

  裴延把打火机扔回桌上,靠着椅背,开嗓是一口懒散地京腔,沉哑又好听:“自个儿试试。”

  江昭意没有拿起打火机,看着裴延唇上烧得正旺的烟,尽管放在膝间的手颤抖紧握,她仍鼓起勇气直视他:“我想抽你的。”

  裴延一愣,旋即饶有兴致地挑眉,“想抽我的?”

  江昭意不敢看他,睫毛垂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能感觉到裴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散漫、灼热,带着一丝探究的兴致。

  在江昭意想出声反悔时,下巴忽然被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掐住,她颤巍巍睁眼,看见裴延站起了身,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唇间覆上一层温凉的薄软。

  裴延吻了她。

  那是一个很短暂的吻,甚至称不上接吻,他只是朝她的唇渡过来一口烟,淡淡烟草裹挟沉香的味道充斥她整个口腔。

  江昭意被呛得咳嗽,眼尾泛起生理性眼泪,而裴延懒散靠着椅背,笑得混不吝:“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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