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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袍银冠的青年男子大马金刀端坐在东瀛榻的边缘上,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则匍匐着一位单看背影就知道是曼妙无双的女子。

  男子脚尖轻动,规律地点了点榉木铺就的地面,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是长年处于高位的身份尊贵者才能积养出来的鄙视众生之态。

  他问道:“歆阳头筹,他师凝?”

  就连聚居的畜牲都会把成员分个三六九等,妓自然也不例外。

  南曲楼子里的姑娘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的本事,甚至不差那些豪右门阀里用千万金银砸出来的大家闺秀,但命就是这样闹人,但头上冠了“妓”字,便纵是文曲星下凡才华压过状元郎,那也终究只是个与人取乐的妓。

  匍匐跪地的他师凝不敢随意说话,身为头魁的傲气早已被鸨搓磨得七零八落,犹豫须臾才抖着腔回答了声:“是。”

  青年男子点头,上身前倾,双肘压在双膝上,饶有趣味道:“不都说你们歆阳人的傲气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么,怎么这会儿怕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爷又非是索命阎罗,你且抬起头来爷瞧瞧。”

  他师凝静默几息,双手掌心仍旧贴地,前额离开手背,缓缓抬起头来,正迎上青年男子戏谑的目光,这目光看着清白无害,但却让他师凝觉得脊背生寒。

  男子笑道:“诚然秋波目也,商未欺我,”说着向后仰,两手撑到身后两侧,道:“那就来试试罢,若能被你成功,爷赏你一夜留沐。”

  鸣瑶坊头牌妓他师凝自下而上看向华服青年,唇角微抿,暗自咽下一口香津,不敢侍奉不周,她膝行往前爬到男子跟前,顺着男子坐姿往前探去。

  这位贵人的规矩就是不许用手,他师凝只能用牙咬开男子身下衣物,慢慢将头埋了下去。

  青年男子微向后仰着身子,淡漠高傲的脸上随着他师凝的动作渐渐有所变化。

  他师凝进来之前就听说了不少这位贵人的“事迹”,她一点也不想被做成人灯,只能卖了命地使出看家本事侍候这位。

  片刻后,一声低沉的喟叹轻哦从男子紧闭的口中溢出,神色/欲/迷/还醒,额角已见细汗——可见强忍的艰难。

  “朝歌忠勇林氏如何?”一道温和从容的声音从那边的屏风后响起,正是容苏明本人。

  青年男子眉头骤然蹙起,抓着他师凝头发站起身来,迫使他师凝也跟着跪在地上直起腰来。

  动作未停,青年用力把他师凝的头按向自己,朝屏风后面道:“何不直接出来观?爷就喜欢旁边有人看着,商若看得越有兴趣,爷的心情嘶……心情就越好,说不定就、就说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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