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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簿记的虽都是薄账,不抵丰豫万分之一,但好歹也都是许多人辛苦经营的积累,只好再翻起来准备下榻。

  “去哪里嘛。”欲下榻的人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容苏明迷迷糊糊似醒非醒。

  花春想:“账簿落在外头了。”

  容苏明翻身躺平,眼睛闭着:“早拿回来了,在榻几上。”

  花春想抬头看过去,依稀榻几上整齐放着几本簿子,松口气,干脆躺到容苏明身边睡觉

  拉住她胳膊的手自然松开。

  今夜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生躺在一起困觉,花春想悄悄伸手拉住容苏明寝衣的一点衣角。

  睡时身边是此人,醒来望亦然,外间风雨淡,日子平安。

  往后余生,唯愿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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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官难,在晋国当官尤其难。

  温离楼不到三十而掌缉安司,单看她十余年来经历的过风雨,以及脚下踩过的枯骨,便知无有故旧、姻亲、家族为靠山的人,要有多难才能走到五品的武职位上。

  细数内阁凤池历任辅臣背景,易知非家族五世之功积累而难出一朝相辅,容家能出容昱,除却容昱自身优秀外,也少不了各种天时地利人和之因,念句祖宗庇佑天官赐福不为过。

  家中出一个读书人,那么后代就会有两个、三个、四个乃至更多的读书人;家中出一个当官的,那么后代就会两个、三个、四个乃至更多为官的。

  家族之所以为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真的荣辱与共体,和则兴,分则败,这是容昱这辈儿人都深谙的道理。

  容党与容棠总和容苏明过不去,其实仅是源于当年的一份害怕,他们害怕容苏明,更也害怕容苏明的丰豫。

  而这份害怕,归根到底还是当年的容觉之死。

  书房内,两房老爷已经在里头谈了整整两个时辰。

  容家三房老爷容棠是个众所周知的不当事的滑头,心窟窿眼多的数不清,吉荣怕自己男人吃亏,撺掇老三媳妇可意去送书房看一看。

  吉荣每撺掇一回,可意就推诿两句。

  她不想和吉荣掺和过多,硬被拉来二房才勉强坐到现在,她懂得如何躲避吉荣的锋芒,提早就给了身边女使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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