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 / 2)

  当时真的已经没有了理智,于是她回了姑母两个字:“当真。”

  回到容家,姑母高兴得要开家祠上香,被她三言两语制止,并找来个借口打发姑母离了容家。

  姑母前脚离开,她后脚就昏倒在书房门口,吓坏了在场的迦南和泊舟。

  何妈妈不曾经历过这般的大事,加上年纪大了,吓得直哭,叠声催迦南去将许太太请回来主事,迦南没听,反而悄悄狂奔去济世堂,又是磕头又是拿出容家墨玉牌,终请了耄耋之年的王稻中老先生亲自来为他家主诊治。

  她的身体她知道,无非就是这些年来操劳过度,熬耗了心血。

  日子没过多久,未及她养好身子,花春想进门了。

  其实,她知道岳母花龄的算计,也知道岳父花爹的筹谋,像他们这样的人,她实在是见过太多太多。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利用和心机,因为她想试着和花春想过日子。

  她想过一过温馨且平淡的家庭生活,纵使她对那个小她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起初并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很快,她发现,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花春想那个小丫头,始终都是冷冷地站在那里,对她紧紧关着心门,连敷衍的时候都懒得遮掩目的。

  这丫头的温柔恭顺,竟全都是为讨她开心而装出来的,而花春想讨她开心,也不过是为了保住容家冢妇的位置。

  她承认,她对花春想也有过不止一次的试探与怀疑。

  因为她冷静下来的时候,会后悔自己因一时冲动,而将个毫不相干的小姑娘卷了进来。

  每每面对花春想时,她都是在悔与不悔的两重矛盾中挣扎,她在生意场上的果断利落,在这里起不到丝毫作用。

  她贪图花春想给的一切,包括美好与纠结。

  或许将来有一天,花春想会因为某些不可预知的事而与她陌路,但她还是不想现在就撒开手。

  万幸,她思虑过的这些,是花春想不得而知之事。

  ///

  大年初二,容苏明如常陪花春想回娘家。

  短短十日时间不到,花龄已搬出花家西院,独自住了出来。

  短短十日时间不到,花春想再见母亲花龄时,竟觉得阿娘苍老了许多。

  宅子是新置的,里外的下人却都是西院的原班人马,只是花龄身边的老嬷嬷宝妈妈,因年纪太大而回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花春想挺喜欢她阿娘的这座新宅子,午食时,她坐在饭桌前悄声问容昭,她能不能在这里多住两天。

  结果这话被花龄听见,干脆利落地斩断她了的小念想:“苏明那边还有姑家要去呢,你住在这里,难不成还要苏明一个人走亲戚去?若苏明到了人家家里,亲戚问‘苏明你媳妇去哪儿了?’,你要她如何回答,难道说媳妇赖在娘家住?”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