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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随你再开口,语气态度依旧平静温和,仿若在说别人的事:“拿我当枪使,拿我当盾使,好呀我没意见,可是你……你不该,你不该这般不讲理地把我往外推的,你娘应该千万遍地叮嘱过你,要你牢牢抓住容家冢妇的位置,是否?”

  花春想咬着嘴唇,闷声应了句“嗯”。

  容苏明笑了一下:“所以,你的顺从、迎合、讨好,甚至包括关心,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花春想闭上眼睛,黑暗之中几乎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早就知道瞒不住容苏明,什么都瞒不住。

  “我以为,成亲后没几天你就会揭穿我这些心思,”花春想声音很轻,尾音带着颤抖:“没料到了你虽早已发现,却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我娘说的没错,你不是寻常商贾,更不是一般人。”

  艰难苦恨中长大的孩子,要么还是被踩在泥里,继续为吃饱穿暖而苦苦挣扎,要么就是蓄力经久,一朝大富大贵、飞黄腾达。

  而欲成后者,必吃得苦中苦,受得难中难,人中龙凤,亦是由此来。

  容苏明:“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想要的那种以后,我不同意。”

  她容昭,还不缺人搭伙过日子。

  到这个时候,反倒是花春想比容苏明更冷静几分。

  她劝道:“我自幼跟在祖母身边受教,深知两口子之间,相敬如宾才是最长久的相处之道,”

  “丰豫乃珑川四大商号之一,你财多不可以斗量,又在朝廷挂正五品户部誉职,我嫁进容家乃高嫁,守好自己手里的一亩三分地,不插手你的大小事务,便是你我之间最平衡的相处方式了,若你觉此计不妥,我就听听你的建议。”

  “……”容苏明被气得在被子里胡乱踹一脚,嘴撅得都快能拉磨盘了。

  吓得花春想拥着被子就往床里侧躲去,以为这人要动手打自己。

  她曾有位闺中朋友,十六嫁为秀才妻,十七死在拳脚下,一尸两命。

  “吓到你了,抱歉。”容苏明察觉到花春想的惧怕,伸手过来想安抚一下她,却被花春想躲得更厉害。

  容苏明收回手,似叹似笑道:“诚如你所知,我有时会脾气不好,但最多也就是砸两件响器发发火,逮着手下骂两句,决计不会动粗的,你不用如此害怕,不用。”

  你见过哪个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喝多了?花春想“嗯”了一声,但显然并不相信。

  容苏明没想到,花春想也是个一定注意的犟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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