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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妈妈正站在东边屋子门口,指挥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厮,让他踩凳爬高地往房梁上挂喜宴用剩下的生肉。

  听见有人进来,何妈妈扭头看见是新夫人,忙趋步出来行礼,恭敬道:“老仆妇何氏,问夫人康安!”

  惊动其他忙碌的容家下人,一股脑全跑出来给主母夫人花春想请安。

  “家里统共就这么几个当使唤的人,现下都在了。”何妈妈给花春想逐一介绍在场几人,跟在花春想身侧走进厨房。

  穗儿随在花春想另一侧,闻言好奇问道:“昨日我瞧见家里仆使在宴席间往来,人数颇多,那是何处的?”

  “是姑奶奶打许家暂时借来的,”何妈妈两手抱在身前,如实道:“家里仆使原本颇多,六年前家主将人悉数散了,如今夫人来了,若有更多需要,咱们再上外头买也行!”

  六年前……花春想随意想了想,依稀记得六年前丰豫好像是遇见个什么大坎。

  “如此,”花春想语焉不详,向整洁的大灶台方向抬了抬手,问:“家里平素是谁主厨?”

  容家的厨房平时没人,日常由方才挂肉的小厮容迦南负责维护。

  何妈妈将视线看过来,迦南受得其意,叉手上前一步,恭敬道:“回夫人的话,家主一年到头鲜少在家用饭,是以厨房平时不开大灶,只有吾等用小灶生火,以做一日三餐,每逢年过节时,若用主灶,家主会让铺子里的大厨过来掌勺。”

  穗儿吃惊:“家主竟如此忙碌么?”

  “尚可,”迦南不慌不忙道:“铺子里有时生意忙,家主觉得行在路上浪费时间,故日常多歇在铺子里,不过寻常休假时,家主多在家中逗留。”

  花春想未在这方面多问,认真转了几圈厨房,连院子里的两间粮仓和三间储藏室都好奇看过几眼。

  其中一间储藏室下面有个地窖,地窖里三四排木架,架子上整齐码着满满风格迥异的酒坛。

  迦南说,那些酒来之不易,都是他们家主跑生意时,天南海北搜罗来的好酒。

  可宝贝了。

  喜宴用剩下的食材并不多,在何妈妈安排下,菜蔬悬进院中井里,生肉挂上仓屋房梁,那些半熟的材料用冷水冰着放在通风处,估计够家里这几口吃上三五日。

  回到起卧的院落,薛妈妈和青荷正在规整带来的嫁妆,穗儿奉命出去买些常用品,花春想负着手,在面积不大的小院子里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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