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九章311(1 / 2)

  翁桐书开他顽笑:“大杀四方?你拔的哪把刀?”

  众人哄堂大笑,刘启文把话题往下一转,又说起公门近来连颁新商律之事,一帮人凑起来聊不完的话题。

  至时晚夜深,娃娃们趴各自父母肩头睡着,宴散,吴子裳胃疼,钻进马车便蜷身躺在赵长源腿上,待回到家亦是赵长源背她回卧房。

  喝几口热水又强忍着洗漱,终于能躺下来后阿裳侧身而卧一动不动,任赵长源手从背后伸过来给她揉胃。

  昏昏欲睡时耳边仍是聚餐时满屋小娃的吱哇叫喊,她忍不住嘟囔:“今个我吐,潘姐姐还问我是不是有了,后来大家聊天,也是围着孩子,虽她们也是好心,但幸亏你我成亲晚,若是同他们般早成家,那岂不是要被催生催得发疯。”

  揉在胃上的手似乎顿了下,身后响起赵长源平静温醇的话语,问得随意:“早几年,你十六七,接受的了我?”

  “……”吴子裳答不上来,须臾,翻个身钻进赵长源怀里不需要再揉胃,她偷偷用力嗅着熟悉的淡淡皂粉味。

  过往二十余年的所有经验、学识、阅历、坎坷等诸多因素相结合,方始成就今日之阿裳,可若是时间拨回到她十六七时,若当时让她知去赵长源秘密,她会无法面对,从而绝望崩溃,最后选择永远逃避。

  之所以二十多岁时又可以接受,是因为在离推那几年她曾和陈知遇试着相处过,陈知遇的介入使得迷惘摇摆中的她确定自己对女孩更有好感。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了这个忧还有那个忧。阿裳喜欢女孩子,想方设法去忘记赵长源,却最后发现怎么都忘不掉,严重时,便是和陈知遇亲吻,她脑海里都会浮现出赵长源来,百般痛苦之下,她和陈知遇分开了。

  后来于鸿蒙再见赵长源,那其实不是单纯的巧合偶遇,是阿裳精心策划良久的计谋,她不甘心那样的结局,遂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试着争取的机会,孰料赵长源告诉她原来哥哥不是哥哥。

  能不气么?能不恨么!阿裳恨不能拎公门杀威棒直接给赵长源痛打一顿,而赐婚圣旨也来得那样恰好,早一步或晚一步,她们两个都可能会永远错过。

  须臾,吴子裳一根手指抠赵长源侧腰,懒散问:“吃饭时怎么会想起给我带蜂蜜水?”

  赵长源累得闭着眼,神思半游离,含糊道:“你不近些日子肠胃总不大舒服么,明个正好我在家歇,咱们去看看郎中,老是反胃想呕吐可不好。”

  “赵长源。”吴子裳轻声唤。

  赵长源困到险要立马睡着,拖长声音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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