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三章(1 / 2)

  赵长源点头:“朝堂上也未闻言窦祭酒近来如何,我回去即刻着人把窦家消息仔细打听了,明个天黑前给你回信。”

  话落,外头街上传来报筹声,住在这里的赵余抓紧“赶”兄嫂回。

  不听今次更换车架,小小一辆纯木私车,走起来速度慢,车内空间也狭小,只一面坐板,吴子裳嘀咕着钻进来:“你是不是训斥不听了?”

  鉴于要抓紧时间回去,不听未等车里人坐好便提醒之后匆匆发轫,晃了车里人一下。

  “没呀。”随后钻进来的赵长源半蹲下身等吴子裳先坐,两手分别撑在两边车厢上,胳膊远远伸不开,足见空间狭小。

  “早知道方才让不言不看乘这辆车先走了,她两个小丫头肯定坐得下,”吴子裳紧贴角落坐下,拍拍旁边坐板:“你过来挤挤坐吧。”

  马车行驶晃动幅度有些大,赵长源按住坐板,起身坐过去时故意把吴子裳重新拉起身,她坐下后又把人一揽,低低道:“你坐这不就妥,唔?”

  赵长源被捂住了嘴,吴子裳有些害羞地搂住她脖耳语:“不听在前头驾车呢,你别乱闹嗷。”

  忽然被赵长源抱着坐在她腿上,吴子裳有些害羞。

  为避外人知她们关系好,防止商贾央她求官走关系为不法事,她们于正常情况下从未在外有过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当然,小时候不算。

  吴子裳忽然想起个事,额头贴着赵长源耳朵,道:“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次去二姑姑家拜年,她家有个表妹总是粘着你,还让你喂她吃饭,我不愿意,和她抢哥哥,她抢不过我她就哭,你嚷了我。”

  自小到大赵长源嚷吴子裳嚷得不计其数,却然差不多每次嚷她都记得为何,想起那些,赵长源抿嘴笑,笑得梨窝深深:“是你先把人家吵哭的,还是在人家家里。”

  小魔头,嚣张的很。

  “是她脸皮太薄,”吴子裳不服地哼哼:“我只是学出你嚷我时的一成功力,她就哭了,然后你不是也嚷我了么,把我也嚷哭,那次回家你就是这样抱着我乘车回去的。”

  赵长源捏她脸:“还不是因为你一点委屈不能受,嗷嗷哭,边哭边嘟囔哥哥坏,还说再也不要搭理我,哭得母亲和父亲轮番哄不住,末了还是要我抱着哄,吓得二姑姑家大小孩子再没人敢惹你。”

  寻常寄人篱下的孩子性格常敏感而多疑,生活中表现处处小心谨慎,阿裳偏生不同。

  阿裳由她“哥哥”和婶母教养着,在他人面前从不曾生过自卑心,更不认为自己是外人,想要的勇敢去争取,不喜欢的大方说出来,反而让那些表堂兄弟姐妹们对他们自己生出质疑——“我凭何能和阿裳去抢东西?”

  小鱼儿虽为亲生,家中亦无人苛待,然其性内向不争,反而容易被人欺;再有就是二房赵峻柏,本是同根生,贪心何不足,坑亏同胞兄长,反诬亲人害他。

  由是观之,有时血脉并非约束亲情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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