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99(1 / 2)

  当时吴子裳也在场,闻罢赵睦解释,与身边刘妍妍道:“就是说呢,两个女子或者两男子纠缠在一起,听来确实有些不像话。”

  关于女子女子或者男子与男子的事,吴子裳外现出的态度立场非常清楚——无法接受。

  如同以前玩游戏被王静女亲了脸颊,吴子裳不觉得朋友之间亲密些有什么,便也理解不了赵睦为何不允她与朋友亲亲脸颊,这是赵睦懦弱害怕的原因之二。

  两道原因齐齐摆在面前,比赵睦人生二十多年来遇见过的所有问题都棘手。

  可若是就此答应阿裳离开,自己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过下去?那想来不过是人照常活着,除去肩上所扛责任,其他都是好好坏坏的无味和空白罢了。

  开平侯府“大公子”的喜怒哀乐,全部系在这个唤作吴子裳的丫头身上,许多年来,阿裳是唯一能逗赵睦开怀大笑的人,是唯一能把赵睦惹怒到跳脚抓狂的人,也是唯一会让赵睦牵肠挂肚放心不下的人。

  倘阿裳离开,剩赵睦独个留在这里,赵睦以后还是赵睦么?即便他日封侯拜相位列三公九卿,赵睦也都不再是赵睦,而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而继续日复日月复月苟延残喘的空壳子。

  阿裳为何突然爆发昨夜事来?倘换作别人,定满头雾水不知阿裳此举因由,起先赵睦也不知。

  昨夜把哭累的阿裳抱去睡,看见她衣领下的红痕,赵睦很快明白了阿裳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不,不能形容为“突如其来”,阿裳背负着苦涩因由独自争斗好久好久,久到扛不住了,要在悄无声息中全线溃败了,才不得不带着与她争斗久的“敌人”一起来到赵睦面前。

  这里面,赵睦自觉有很大责任。

  “阿裳有秘密么?谁也不能给知去的,秘密。”赵睦已是泪眼朦胧。

  吴子裳眼泪早已止不住,两个人对着无声哭,“自是有的。”

  “哥哥也有,”赵睦冲阿裳笑,梨窝深深,满目痛楚:“曾有个人,因我疏忽而知去我秘密,遂亡。”

  年少时胆大包天,曾与凌粟去见识人市,第一次去尝人///事,后为那人怀疑不妥,父亲赵新焕暗中使人丧其命,伪装成意外身故。

  世间知赵睦秘密者,父母天子和谢岍,以及为赵睦处理身体情况的她父亲死忠,赵睦虽不似谢岍在军中打仗,然而要一步一步往官场最高处攀爬去,脚下同样是踩的累累枯骨,她的情况不容有丝毫差池。

  你看,如此分析来,她和阿裳之间注定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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